红高粱是现代小说吗

董元龙
董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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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高粱是现代小说吗

Ⅰ 电视剧《红高粱》和莫言的小说《红高粱》一样么

不一样 电视剧 看着应该会更好看

Ⅱ 莫言红高粱是真的故事吗

是的。

1928年,中共山东省委派人到南郭庄一带建立贫民会,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南郭庄大部分村民都加入了贫民会,成员达200余人。

后来,曹克明(“余占鳌”)等人又相继在潍河东岸的一些村庄建立了贫民会组织,随着会员的日益增多,高密县委决定组织南郭庄农民暴动。

农历8月21日晚,暴动开始。曹克明率领暴动农民烧毁了南郭庄的四门和几家地主的房子,分了地主家的粮食财产。并且在大街上摆了桌子,召开群众大会,成立了政权组织。

南郭庄农民暴动的消息一传开,县政府马上组织联庄会反击,贫民会抵挡不住,坚持不到一月就宣告失败,曹克明也逃离高密。

关于这段历史,《高密党史资料》中有一篇名为《关于高密斗争的点滴回忆》的文章,介绍得非常详细。该文作者耿梅村,原来曾在潍县、高密一带从事地下工作。

他在文章中说:“1929年5月至1930年上半年,曹克明来潍县任县委书记。……事后(指“潍县桥西山会暴动”一事)曹克明要回家看看,说家里还有几棵梧桐,想卖掉弄点经费。

一回家,即被家里人看起来,由动摇而叛变。这是1930年春天的事。曹克明叛变后,潍县党组织又遭到一次破坏,于清书同志(曾任省委秘书)被捕了。

1931年4月5日,清书同邓恩铭等二十一位同志,都惨遭杀害。”曹克明变节后,回乡参加了当地的联庄会。

并利用联庄会拉起了一支队伍,又收编了附近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匪武装,手下有了一千多号人马,成了高密一带呼风唤雨的人物。

当时驻潍县的国民政府山东省第八行政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是厉文礼,抗战爆发后,他将所属各县自卫团、联庄会及各地抗日游击队重新组合。

把规模较大的几支改编为直属部队,曹克明部编为第六游击总队,后更名为山东省第八专区保安六团,曹克明先后担任总队长和团长。

1938年4月16日,曹克明率领队伍在胶莱河古渡孙家口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烧毁敌人汽车8辆,歼灭日军30多人,轰动了整个胶东。

曹克明也被誉为“抗日英雄”——这就是《红高粱》中所描述的“我爷爷”在胶平公路伏击日本人汽车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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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高粱》站在民间立场上以“我”的回忆方式,讲述了一段悲壮的爱情传奇和惊心动魄的抗日故事。这种民间立场首先体现在作品的情节和人物形象这两个方面。

对于抗战故事的描写在中国当代文学中并不少见,但《红高粱》与以往革命历史战争小说的不同就在于,它以回忆的形式把全部笔墨都用来描写由司令余占鳌组织的民间武装。

以及发生在高密东北乡这个乡野世界中的有农民演绎的一系列野性故事。小说的情节是由两条线索交织而成的:主线写以“我”爷爷为司令的民间武装伏击日本汽车队。

整个战斗过程体现出一种民间自发的为生存而奋起反抗的暴力精神,这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历史战争所具有的政治色彩,将其还原成了一种自然的本能的为生存而发起的搏斗。

这场战争,打死了一名日本少将,而参战的“老乡”也牺牲巨大;但毕竟取得了胜利。在“我的故乡”高密引起重大反响,以致流传久远。

“为了为我的家族树碑立传,我曾经跑回高密东北乡,进行了大量的调查,调查的重点,就是这场我父亲参加过的、在墨水河边打死鬼子少将的著名战斗。

我们村里一个九十二岁的老太太对我说:东北乡,人万千,阵势列在墨河边。余司令,阵前站,一举手炮声连环。东洋鬼子魂儿散,纷纷落在地平川。

女中魁首戴风莲,花容月貌巧机关,调来铁耙摆连环,挡住鬼子不能前……"可见,这场战争以及“我”爷爷、奶奶的在“我”的故乡人们心中的影响。

后者由余占鳌与戴凤莲的爱情故事串起。余占鳌是戴凤莲出嫁时的轿夫,被戴凤莲的美貌所吸引,出于人的本能需求,一路上多次与她调情。

当土匪劫道的危情发生时,余占鳌勇敢的率众杀退土匪并杀死一匪徒。后来,他在戴凤莲回门时埋伏在路边,把她劫进高粱地里,开始了人性原始的、充满野性的欢爱。

再后来,余占鳌杀死了戴凤莲患麻疯病的丈夫,正式地成为她的情人。我们不难看出:在这个故事中,被突显出来的是一种生机勃勃的民间激情和对性爱的迷醉以及狂野不羁的原始野性生命力。

这种对生活在民间世界里的农民直白、自由的、生动而形象的刻画,显然超越了政治意识形态的范畴。概括地说,《红高粱》在情节构成上是依照了自然的生存模式。

尽管它讲的是抗日和爱情故事,但其中所突现出来的是民间真实存在的强悍生动的暴力与性爱内容。与此相关的是这部小说在人物形象塑造上,也一改传统意识形态的脸谱化模式。

比如“我爷爷”余占鳌是被突出的主要英雄,他的草莽性格和英雄气概都未经任何雕琢修饰,以其性格的真实还原出了人性的本色。

这些特点也同样体现在“我奶奶”戴凤莲和罗汉大爷等人物的身上。“我奶奶”具有的那种温热、丰腴、泼辣、果断的女性的美。

罗汉大爷的忠诚、坚韧、不屈不挠的农民秉性以及“我父亲”小豆官的莽撞冲动的性格,都彰显出一种原始的放纵和勃勃生力,这在中国近现代文学创作上是空前的。

Ⅲ 红高粱的主要内容

20世纪30年代初,山东高密地区土匪横行,民不聊生。东北乡破落地主家19岁的女儿九儿,被贪财的父亲许给了麻风病的酒坊主儿子单扁郎,孔武有力的杠子头余占鳌喜欢九儿,杀掉了单家父子。

九儿和余占鳌开始了一段不被乡民认可的爱情,并有了两个孩子。在酿酒师傅罗汉等人的帮助下,九儿逐渐从一个单纯的少女成长为干练的高粱酒坊女掌柜, 振兴了单家酒坊。

余占鳌则带领兄弟们组成自己的武装力量,周旋于当地政府,土匪花脖子以及铁板会等多股势力之间。七七事变爆发,日军进占山东,打破了高密县往日的繁荣。

在民族大义面前,余占鳌和各方势力不计前嫌,停止争端,共同抗日。内忧外患之际,九儿带领队伍,将日本鬼子引到了高粱地。

点燃红高粱,与敌人同归于尽,用自己的生命在这片充满生命力的山东高密大地上撰写了爱与征服,野心和意志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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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要人物

1、朱亚文

孔武有力的杠子头余占鳌靠力气活生存,他深深爱着九儿,这个人物阳光、阳刚、爷们儿,霸气十足,身上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他从一个“吃杠子饭”的轿夫逐渐成长为“吃拤饼的”土匪首领。抗战爆发,在民族大义面前,余占鳌和县长朱豪三等各方势力不计前嫌,停止争端,共同抗日。

2、张俊杰 演员黄轩

九儿的青梅竹马,却因为父母的影响与九儿“失之交臂”。他非常的善良,非常正义,在土匪、县官几方势力之间周旋,希望能够团结大家的力量,共同对抗侵略者。后加入共产党,并在九儿的帮助下与余占鳌共同抗日。

3、高淑贤 演员秦海璐

淑贤是高密酿酒大户单氏家族的大嫂,一个守着贞节牌坊过日子的寡妇。九儿嫁入单家动摇了淑贤的地位,为了保住家产继承权,淑贤多次陷害九儿,却被九儿设计报复,险些受辱寻死。

同是苦命人的妯娌二人最终和解,共同撑起单家酿酒产业。而淑贤最终冲破封建枷锁,与单家酿酒师罗汉终成眷属。最后穿着嫁衣来看将被日军处死的罗汉,生死相随,原意陪爱人赴死。

4、九儿/戴九莲 演员周迅

19岁的少女九儿单纯、善良、聪慧,但却被父亲卖给麻风病人当媳妇。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和磨难之后,九儿逐渐成长为个性鲜明的女子。

在与余占鳌的情感方面,她敢爱敢恨,不惧束缚,勇于冲破封建牢笼,不惜一切代价追求真爱。在保家卫国的关键时刻,她用自己的生命保卫了家园。

二、电视剧简介

《红高粱》改编自中国首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红高粱家族》,由郑晓龙执导,由周迅、朱亚文、黄轩、秦海璐、于荣光等主演。

该剧讲述了在20世纪30年代初,九儿在充满生命力的山东高密大地上,用生命谱写的一段关于爱与恨、征服与被征服,充满生命力的近代传奇史诗巨制。

《红高粱》已于2022年10月27日登陆北京卫视、山东卫视、浙江卫视、东方卫视四大卫视黄金档首播,该剧先后获得国剧盛典年度十佳电视剧、华鼎奖百强电视剧第一名,并入围飞天奖优秀电视剧。

Ⅳ 《红高粱》和其他抗日题材的小说作品有什么不同之处

莫言的《红高粱》作为抗日底下的小说,它并不仅仅指描写抗日,还涉及到了整个家族的。爱情。

Ⅳ 红高梁是爱情小说还是战争小说为什么

你好,我觉得红高粱应该是一部故事,爱情小说,并不是战争小说,有战争部分不一定就是战争小说

Ⅵ 电视剧红高粱和小说的不同点

电视剧的更戏剧化一些,小说而更注重文艺背景

Ⅶ 《红高粱》主要讲了什么

莫言,生于1956年,山东高密人,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集《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天堂蒜苔之歌》,中短篇小说集《透明的萝卜》、《爆炸》等。

中篇小说《红高粱》是莫言的代表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1986年第3期,获1985~1986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据此改编的同名电影于1988年在西柏林国际电影节上获金熊奖。

小说描写的是山东高密乡一带的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小说以第一人称的手法,写“我奶奶”在嫁给麻风病患者时,在出嫁的路上遇土匪抢劫,轿夫“我爷爷”余占鳌勇救“我奶奶”,赢得“我奶奶”好感。在回娘家路上,余占鳌劫持她至高粱地野合,后生下“我父亲”。几年后,日本人抓夫修路,罗汉大爷因反抗而被日本人活活剥皮。余占鳌招兵买马与日本人血战,“我奶奶”在战斗中被打死。

作品歌颂了具有民族气节的祖辈,表现了广阔无垠高粱地充盈的无穷生命力。作品中那种神话原型般的象喻,以及色彩绚丽的叙述方法,使故事富于传奇色彩,体现了作者对历史题材小说的新的美学追求。

Ⅷ 评价一下《红高粱》这部小说

暴力书写:狂放莫言* ——以《红高粱家族》为中心
朱崇科
一 引言:系谱学视阈中的暴力书写 在20世纪中国文学史(尤其是小说史)上,将暴力书写描述成一条蔚为大观的创作主线乃至潮流或许不乏争议,如果言及其独特别致的系谱学特征,恐怕少有人持异议。它们或直面现实人生的残酷、阴暗、丑陋,或旁觊心灵世界的冷漠、芜杂与扭曲,阴沈、滞重、血腥等往往令人触目惊心之余又深入反省人生的“真相”、“本质”和思考终极关怀。粗略说来,从鲁迅的颇具规模的《狂人日记》、《孤独者》等到沈从文的“砍头”与“吃人”的《夜》,再到施蛰存的新人耳目的《石秀》,从巴金的《灭亡》到萧红的《生死场》等,直至轰轰烈烈的八十年代的寻根主义,时至今日,暴力书写已经成为一种显耀书写:残雪、刘震云、莫言、苏童、余华等等当代名家莫不涉此领域,甚至有些还因了商业因素的推动,逐步演化成为一种“暴力奇观”。王德威在论述余华时就入木三分的指出,“他不仅以文字见证暴力,更要读者见识他的文字就是暴力。”1 毋庸讳言,如果抛开道德伦理层面对暴力书写的负面判定,我们不难发现,暴力书写其实有它丰富又深刻的意义和美学探求,即“以其丰富的精神信息,构成强大的精神冲击力,无情地击碎人们的日常经验和日常思维,将人们逼到不得不正视这种既陌生又真实的艺术图像的生存极境,所以有可能促使人们唤发出最深刻的生命激情,最热切的创造欲,将开辟新生活和新人生的可能性膨胀到极限。”2 惟其如此,我们对暴力的界定也就更加势在必行。本文所指的暴力书写则从那种强制力的普通定义引申开去,包含两大层面:主题内容和文体风格。一方面,暴力书写成为书写暴力的寓言,“其寓意指涉的不只是暴力本身,而更是指向了人的精神结构和社会历史结构”。3在此含义下,暴力也就体现为身体暴力、精神暴力(包含想象暴力)、言语暴力(如辱骂)等等。另一方面,从文体风格看,暴力书写是指一种暴力叙述风格,即叙述本身也成为一种文体的暴力。它还可分为狂放不羁的“硬暴力”和细腻绵密的“软暴力”等。 在本文的文本选择方面,除了众所周知的篇幅所限以外,还有其它原因。莫言的暴力书写有其一贯性,但抵达《檀香刑》时可谓高峰凸现,但正因为如此,笔者舍弃了刻意书写暴力并达至巅峰的《檀香刑》而取其“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红高粱家族》为中心文本。 二 主题:暴力迷恋 某种意义上,我们无论如何以怎样的理论标签来丈量鲜活多变的莫言都有其捉襟见肘之处,魔幻现实主义的称呼也不例外。但莫言对暴力的书写却指向了迷恋的特征,颇有魔幻色彩。我们可以称之为辐射型暴力奇观。当然我们可以相信并尊重莫言的宣告,即暴力书写和性并非他的至爱,但实际上,暴力美学范畴和对暴力书写的执着却在在客观显示出他对暴力的迷恋。“用一支笔制造刀刃的效果,是莫言的长项。久而久之,莫言脸上原本可被定义为憨厚淳朴的笑容已多有腥膻痕迹......从《透明的红萝卜》起步,直到《檀香刑》,暴力美学范畴,中文视野内已无人出其右。”4 某种意义上说,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7)中充斥了暴力的激情与生命的疯狂式执着,可谓是“暴力的狂欢”。王德威指出,“我们听到(也似看到)叙述者驰骋在历史、回忆,与幻想的‘旷野’上。从密密麻麻的红高粱中,他偷窥‘我爷爷’、‘我奶奶’的艳情邂逅;天雷勾动地火,他家族人物的奇诡冒险,于是浩然展开;酿酒的神奇配方,江湖的快意恩仇,还有抗日的血泪牺牲,无不令人叹为观止。过去与未来,欲望与狂想,一下子在莫言小说中,化为血肉凝成的风景。”5 《红高粱家族》中的暴力奇观往往以身体暴力为中心,形成一种散发式辐射型暴力呈现。最令人怵目惊心的莫过于活剥“罗汉大爷”的暴力场景。莫言对此似乎有种享受式的痴迷,他对整个场景的书写可谓巨细无遗:无论是描述整个过程的宏观流程,还是每一个部位的微观审视。比如当他述及两只被割掉的耳朵的状态时,就不无暴力的指出,“父亲看到那两只耳朵在瓷盘里活泼地跳动,打击得瓷盘叮咚叮咚响。 日本兵拖着瓷盘,从民夫面前,从男女老幼们面前慢慢走过。父亲看到大爷的耳朵苍白美丽,瓷盘的响声更加强烈”。 当然,单纯如此判断并定性莫言对暴力的变态迷恋自然有失公允。在此场景中,正是如此暴力式对暴力的宣淫式呈现才会激起亲历者、旁观者(包含读者)对日本侵略中国、草菅人命的残暴方式的痛恨,同时在小说内部也推动了不同力量抗日激情的勃发与实践。 莫言自然有他独到的民间叙事与抒情方式,在《红高粱家族》中,他的对“高密”野史世界的还原与创造式书写以及对身体政治学(body politics)的实践都闪烁着少见的狂野激情乃至暴力。 小说中著名的“野合”场景描写在蒙上了些许朴素的浪漫色彩之余,却同时彰显出其中扑面而来的肉欲气息,更加需要注意的是,在这场民间式的云雨中,在男女二人的相互欲望期待中也游走着浓郁的暴力色彩:余占鳌(名字就有一股霸气)的“粗暴”和“刚劲”引发了奶奶“尖刻锐利的痛楚和幸福”。肉体的狂欢、暴力、勃发、对话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展开了。 不仅如此,在莫言的笔下还涌动着对暴力的象喻性的描绘。比较典型的,如“枪”(同时它也隐喻了男根)以及与此相关的错综复杂的战争和驳火场景等等都表现了暴力的极受作者关注。与身体有关的食品(如高粱酒的酿造、饮用和军事用途等)以及种种帮派的强盗式欲望(不同势力在争斗中的占有和攫取等)较力中都弥漫了暴力的风采。 同时,我们在考察个体的行径与轨迹时,也不难发现其中的暴力倾向。小说中的“奶奶”就是一个代表,无论是她与“爷爷”、黑眼等人的爱恨情仇,还是她的慷慨就义都浸染了暴力的滋味。 三 暴力书写:狂放莫言 莫言的暴力书写更多表现出大气、狂放的一面,阳刚气十足。 张闳非常醒目地指出,“莫言小说的狂欢化倾向并不仅仅是一个主题学上的问题,而同时,甚至更重要的,还是一个风格学(或文体学)上的问题。狂欢化的文体才真正是莫言在小说艺术上最突出的贡献。”6无独有偶,王德威在论述莫言的时候也心有戚戚,“从天堂到茅坑,从正史到野史,从主体到身体,他荤腥不忌、百味杂陈的写作姿态及形式,本就是与历史对话的利器。正经八百的评论莫言——包括本文在内——未免小看了他的视野及潜力。”7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同样也典型的表现了其狂欢风格和文体的扩张性。 在莫言的这部小说中,盈荡着一种敢爱敢恨、敢做敢当、怒则大吼、痛则大叫的英雄气概和言语霸气。无论是塑造栩栩人生、鲜活跳跃的各类单个人物,还是描述其纠缠不清、善恶难辨的诸种举动与复杂关系;无论是描摹客观或诗意风景,还是勾勒种种激烈场域,莫言的那极具感官性的文字无不张力十足、喷薄而出,显出一种狂放又阳刚的暴力姿彩。 随手拈来,莫言在书写“我奶奶”与王文义妻子被日本人机枪射杀的场景就汪洋恣肆的写到,“奶奶倒地后,王文义妻子那颗长方形的头颅上,迸出了红黄相间的液体,溅得好远好远,溅到了堤下的高粱上。父亲看到这个小个子女人中弹之后,后退一步,身体一仄,歪在了堤南边,又滚到河床上。她挑来的那担绿豆汤,一桶倾倒,另一桶也倾倒,汤汁淋漓,如同英雄血。铁桶中的一只,跌跌撞撞跳进河,在乌黑的河水中,慢慢地向前漂着,从哑巴的面前漂过,在桥墩上碰撞几下,钻过桥洞,又从余司令从我父亲从王文义从方六方七兄弟面前漂过。”(重点号为笔者加注) 在这段话中作者先后以叙述人的客观视角和父亲的视角衔接论述仆地场景,同时又不断以重复和丰富的形象词汇加强气势,突破并超越了读者的阅读期待,滔滔不绝、大肆铺陈,形成了暴力的狂放风格。 同时,值得关注的还有莫言的辱骂手法,它同样也是一种语言暴力,“辱骂是‘民间性’因素里最激进的一种方式......这种将生与死、高雅与卑下、强权与弱势界限搅乱的辱骂,正是‘民间性’因素中的基本而永恒的力量之一。”8辱骂在《红高粱家族》有非常繁复的功用和特征,但其暴力色彩却不约而同。如余占鳌和日本人血拼将近尾声时,冷支队长装模作样的赶来支持。余对这种背信弃义义愤填膺,在回答冷的话语时,他只有一句,“狗娘养的!”既是反击冷的阴险,又是对因此死难兄弟的牺牲鸣不平。又比如,当小说中“父亲”在看到日本汽车逼近紧张不已时,余司令严厉的喝道,“兔崽子,别动!”这种责骂既是对“父亲”的爱护和安慰,又是一种劝责。而在“我奶奶”的另一个情人黑眼在从余司令口中得知她的死讯时,黑眼怒冲冲地说,“他娘的,多好的女人到了你手里也给毁了!”这种怒骂中既包含了对余的不满,也夹杂了对“我奶奶”的深沉爱意。当然,辱骂的场景和功用在其中还有更林林总总的表现。 某种程度上讲,莫言《红高粱家族》中的暴力书写的狂放风格可谓是20世纪80、90年代中国文学中最具代表性的暴力话语言说者的独特品格。 四 功用与内因:拯救的尴尬 仅仅蜻蜓点水言及莫言对暴力书写有迷恋倾向是远远不够的,也有失客观。暴力书写显然有其复杂功用。一方面,暴力书写体现了作者对历史、人生或现实的独特观照姿态,他以此方式重写了自己心中的历史图像和景观,点评、总结或提炼他们对人生的高度体认;另一方面,暴力书写的巨大弹性空间和灵活限度给他们的策略创新与书写内在逻辑的突破提供了相得益彰的息壤或情境。如人所论,“‘历史’作为一种文化约定进入他们的视野更加‘面目全非’了,它已‘降格’为仅仅充当创作主体建构文学世界的一个借口。这种对待历史的态度使得创作过程更易摆脱既有经验事实的牵制,沿着创作主体的幻想线路长驱直入。而暴力恰恰为施展幻想的魔法提供了绝好的程序和道具。”9 同时,他的暴力书写也丰富了该书写自身的历史,开拓了另类的书写模式和叙事风格。 有论者在批评莫言《檀香刑》的过度暴力迷恋时,却顺手牵羊批评道,“莫言对暴力的展示从来就缺乏精神向度和内在意义。”10显然,这种画蛇添足的评论是对莫言暴力书写丰富内涵的误读和简单化。 1对退化的纠偏。除了上述功用以外,莫言的暴力书写其实主要就是对现代文明相对退化的纠偏。在莫言那里,现代文明在实现器物的进步的同时,却造成生命力的萎缩,在他看来,沉潜、鲜活的民间才是纠偏的源泉,而暴力书写只是一种策略。王德威就认为,莫言反击了“退化史观。作为家族传人,《红高粱家族》的叙述者只能遥想当年父母的英勇行径,或更难堪的:追忆他们日后在种种革命及运动中所受的磨难。”11 通读《红高粱家族》,我们不难感受到,接二连三的暴力场景、话语等扑面而来,仿佛是扫除病态与柔弱的催化剂,它为整个文坛带来一股势不可挡的生命力感和阳刚之气:无论是高粱地里如火如荼地爱情释放与奔放激情,还是同仇敌忾奋勇杀敌的壮怀激烈,无论是酒神曲中荡气回肠的生命豪情,还是从容赴死的慷慨激昂,莫不令人为这种刻骨铭心唏嘘不已。如人所论,“莫言这种恣意妄为的叙述表明:他通过‘血缘’为纽带所确立的民间立场,使他在认同民间的同时也认同了他的‘根’,他的情感与精神的归宿,他经常对现代文明都市的丑陋与卑鄙、龌龊表示愤慨的原因也在这里。”12 2拯救的吊诡。莫言反击和拯救退化的手段却偏偏是暴力书写,他书写暴力,也“反抗”暴力。问题在于,他的暴力书写在为这种退化注入阳刚之气的同时,却也形成了纷纷扰扰的叙述暴力。其不可遏抑的文字在令人振奋之余,却又有冗长和絮叨之感。换句话说,莫言小说中无节制的意义撒播和言辞的泛滥在对抗退化的同时,却又反映了背后的深层空虚,甚至失语,这实在又反映了人类自身悖谬的困境,无论是扩张性的意义表述,还是放纵不羁的文体。 但总体而言,莫言有意识的拯救意识让他能够使暴力发挥强大的震撼力和积极作用。陈思和认为,莫言“以刺激的暴力展现呈现出与作品整体相和谐的奇异美感,但是在根本上,这种倾向反映了民间世界与生俱来的粗鄙文化形态。只不过这种倾向在《红高粱》中还能因为作者饱满的艺术理想而保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度,依然有利于体现作品中所蕴含的人文关怀。”13 * 本文原刊于台北《文讯》2022年第8期。 1 王德威〈伤痕即景 暴力奇观〉,见《读书》1998年第5期,页113。 2 摩罗〈破碎的自我:从暴力体验到体验暴力——《非人的宿命——论〈一九八六年〉》之一〉,见《小说评论》1998年第3期,1998年5月,页58。 3 倪伟〈鲜血梅花: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叙述〉,见《当代作家评论》2022年第4期,2022年7月,页57。 4 〈畅销书封面上的13张嬉皮笑脸〉,详可参《北京青年报》2022年12月31日。 5 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台北:麦田,2022),页254。 6张闳〈感官的王国——莫言笔下的经验形态及功能〉,《当代作家评论》,2022年05期,2022年9月,页88。具体可参页73-88。 7 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页266。 8 张柠〈文学与民间性——莫言小说里的中国经验〉,见《南方文坛》2022年第6期,2022年12月,页40。 9 叶世祥〈近年小说创作中暴力描写热原因探析〉,见《温州师院学报》(哲社版)1994年第1期,1994年1月,页17-18。 10 李建军〈是大象,还是甲虫?——评《檀香刑》〉,见《海南师范学院学报》2022年第1期,2022年1月,页40。 11 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页258。 12 王光东〈民间的现代之子——重读莫言的《红高粱家族》〉,见《当代作家评论》2022年第5期,页96。详可参页95-99。 13 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页319。 朱崇科,男,1975年生于中国山东省临沂市。广州中山大学文学学士、硕士,今为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博士候选人,佛光大学世界华文文学研究中心海外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20世纪中国文学、港台文学、马华文学、新华文学等。专著《本土性的纠葛--边缘放逐·"南洋"虚构·本土迷思》2022年由台北唐山出版社出版。

Ⅸ 电影《红高粱》与小说《红高粱》有何差异,具体分析

在上世纪80年代,莫言的《红高粱》在讲述的革命与国家的历史与当时的政治话语和谐方面满足了一个时代的阅读期待:原来历史还可以这样写!他用性与欲望代替阶级斗争做为历史发展的动因,以土匪的视角解构了教科书的抗战史叙事,以家族回忆的方式替代了民族、国家这些宏大的词汇,被称之为“新历史主义”的开山以及代表之作。正所谓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红高粱》的写作方式,绝不仅仅是莫言自称的要抵达“历史的某种真实”,而是历史为什么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讲述。很多人都会对前辈的情史有极强的窥探欲,对物质财富有隐秘的抢夺欲,这并不奇怪,哲学家说人们都喜欢问“我从哪里来”。但在中国的伦理框架下,并没有多少作家愿意或者说有勇气探究这些秘密,《红高粱》扯块“家族史”的幌子,已经算难得了。回想一下当年电影院里令人激动的那些场景,我们就会知道,这样充满荷尔蒙和情欲的叙事决非偶然。最蓬勃的生命力,最理直气壮的情欲,最张扬的色彩,最狂欢的表达,在观众和影片细节所达成的每一次交流的默契里,已经暗示了一个生机勃勃的欲望时代的来临。那些重新合法化的物欲和情欲并非历史的场景,而是一个时代心态的真实摹写。在这个意义上,《红高粱》与十七年革命历史题材小说一样,同样是最具政治意义、最吻合当时主流意识形态的文本。 小说和影视剧是两种不同门类的艺术,就载体媒介而言,小说叙事依然是语言文字,而影视则依靠的画面组构连缀;小说的传播依靠的纸质媒介,影视则是电子媒介,从某种意义上说,由于文化载体媒介上的不同,造成了叙事艺术上的差异。但是它们之间之所以能够转换,是因为它们在故事的组构
我们分析小说《红高粱》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所在,即莫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诠释,然后通过分析张艺谋的电影手段,详尽描述《红高粱》从小说到电影所产生的主要差异,最后运用文艺批评方法分析这些差异产生的原因以及张艺谋获得国际成功的深层文化因素。莫言的语言是完全的乡土特色,很好辨认:他写不同人物的的视角,尤其是写女性身份的戴凤霞(即电影里的“我奶奶”九儿),她是莫言小说中有个性光彩的女性形象,她追求真正的幸福,而不惜背叛自己的社会性别,她的生命力明显更有光彩。 莫言的男性形象是复合型的,他们全部不是完人,甚至是个混蛋,但于大是大非,民族大义,他们却是勇敢无畏的挺身而出,是有一种在血液里传承的民族精神,当你在《红高粱》里看到”我爷爷“土匪余占鳌,坏事做尽,好事干绝”这么句话,你不由得不为拍案惊奇,妙!那张艺谋的改编电影呢?《红高粱》出名之后,表面上看是这样,我们都知道是张艺谋的《红高粱》,有多少人听过莫言啊!这其实是不正常的,造成了这种偏差——是因为电影比小说更具消费性。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它所获得的表现手段是前所未有的,但作为大众消费品的它却容易陷于一个误区——追求纯视觉的感官刺激,即所谓的“唯美主义”。

Ⅹ 莫言写的《红高梁》是他长辈真实的事情吗

是真实的。
红高粱》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莫言的作品。《红高粱》主要通过“我的奶奶”戴凤莲以及“我的爷爷”余占鳌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讲述发生在山东的生命赞歌。《红高粱》主线是“爷爷”余占敖率领的武装压击日军,辅线是“爷爷”余占鳌和“我奶奶”戴凤莲之间的爱情故事。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是高密东北乡。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的是自发的造反势力,有的是混乱和无纪律的地方首领。他们没有救国家和人民群众的主动意识。他们反抗的原因来源于为自身的生存而抗争。整部小说中没有着墨太多的正面形象,“我爷爷”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既是“土匪”又是“抗日英雄”的双重身份,土匪的野性和英雄的血气使人物更加丰满和真实,还原了真实的历史一幕。
在小说中,莫言竭尽全力的对几乎所有的战争场面都进行了精心的雕刻,无论战争场面的大小,甚至人与野狗在吞噬尸体时的较量也用了极多的笔触,展现了一幅幅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的血淋淋的画面。在这些血肉交汇之中,莫言描绘了一片红如鲜血的红高粱,整个世界都是血红的。莫言正是以这种狂欢式的语言、天马行空式的笔触,塑造了一个在伦理道德边缘的红高粱世界,一种土匪式英雄,他们做尽坏事但也报效国家,他们缱绻相爱、英勇搏杀,充满着又离经叛道又拥有无限生气的时代气息。
《红高粱》是一部表现高密人民在抗日战争中的顽强生命力和充满血性与民族精神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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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是由会员董元龙在2023-06-24 12:14:59发布,如若转载,请注明本文地址:https://www.pixivzhan.com/zongcai/19219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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