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曲弯弯小说

谭致
谭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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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曲弯弯小说

『壹』 寻一本青春校园小说 几年前看的,女主角很漂亮(好像女主角有一个弟弟)。其中有一内容是黄丝带

老橡树上的黄丝带
楔子

曲弯弯走在这条扩了又扩的马路上,远远地就听见了歌声。
这是她来来回回无数次走过的上学放学的路——可如今,面目已全非了。初中毕业已经四年了,她现在正放暑假,开学就大二了。四年来,从未再走过的路,一时又让她无端地想起往事来了。
记得那时,她走路总喜欢拣一粒漂亮的彩石子踢的,先一脚踢得远远地,然后追上去,然后再踢,然后再追上去……一路地踢着它回家或者上学,一直地踢到教室或者家门口,又或者,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想着,那个自以为已经长大了的、刚上初中的女孩子,便出现在冉冉而落的无限斜阳里了:拖着她的猎袋(她管她的书包叫猎袋),哼着歌,自得其乐地摘些野花野草来玩:要么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来,一路地学天女散花;要么把一种毛茸茸的像裂开的小扇子似的野草叶子粘在衣襟上作装饰;要么在扣眼里插上两支昂昂然的狗尾草什么的……
嗯——那里,那里本该有一棵很大很老的老榕树的,老榕树底下,本该有一间老木屋的,老木屋风檐底下本该吊一只古旧的红灯笼的,红灯笼上本该用明黄色写着“有水”两个字的……啊,是了,老木屋的窗台,曾经是她堆积秋海棠厚厚的肉质花瓣的地方。记得每次经过,她都要朝木楞窗棂里、黑洞洞的老屋张看一眼的,然后把花瓣堆上去,堆上去。而风,却擅自把它们风干了,吹散了,洒落了……红红点点地绣了一地。
那里,还有那里,本该有一辆又老又破的大卡车的,轮胎瘪了,漆皮剥落了,孤零零地废弃在那里,从来也不见有人来把它拖走。而它,曾经是弯弯的里程碑呢。因为,它正好介于家和学校中间,看见它,就是说,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这么样想着的时候,弯弯忽然驻了足。嗯——还有,还有,那两个成天冲冲杀杀、追追打打的男孩子呢?那整个初中时代,就总是不经意或远或近一起行走在这同一条路上的男孩子呢?恍然地,弯弯又看见了那两个熟悉的少年,从打不开的车门里,爬进了破卡车的驾驶室,坐在旧皮垫子上,煞有介事地转动着锈迹斑斑的方向盘,拼命地揿着不会响的喇叭,大喊大叫着,高兴得什么似的……
今天,四年之后的今天,初中同学的第一次聚会,可能遇到他俩吗?
远远的歌声似断似续地飘绵而来,弯弯便寻了歌声行去——天!多想快些见到他们。激动的心因此满满地涨了起来,四年了啊,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变了还是没变?
就在S中旁边,她看见了那个名叫“返屋企玩”的歌舞厅。通体透明的落地大玻璃正被忧郁的夕阳浸泡着——浸得恍如一泓纯净的玫瑰红葡萄酒似的。准是这里了。
弯弯定定地立着,耳中便听见了那支呢喃的英文歌曲,那原是西蒙和加丰克尔的歌声:“告诉她为我织一件薄薄的衬衫,薄薄的衬衫,再涂上欧芹、洋苏叶、迷迭香和麝香草……”
这歌声如此熟悉,仿佛一种心往神追的深深呼唤似的,弯弯不禁浑身一震,心便惶惶地悬了起来。怎么?他也来了吗?那个……他?弯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那个多年来没有结局的故事,等来的就是这样的重逢吗?抬起眼来,却见东边,渐渐地升起一钩新月,淡淡的,薄润而且透明;而西边,却还悬着一轮红日,圆圆的,苍凉而且沉静。哎——因为太阳属于白昼,月亮属于夜晚,所以只有在那样偶然的一瞬间,太阳和月亮才会相逢。
弯弯转过身去,徘徊了许久,终于没有踏入热洛的聚会,独自一人,往前走,往前走——天自顾自地黑下来了,所有那些如幻如电的往事,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如果你想听听年少时的梦,就请坐在我的台阶上吧。
那些且莹且浊的往事啊,是谁欲歌却泪?

第一话聆歌

“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弯弯记得,那一天她起得很早,低低地吟了半阕李清照的《菩萨蛮》,施施地推开了素木窗,撩起风兰和吊竹梅悬垂而成的花帘——帘上,疏疏地缀了几颗淡淡的花苞,欲开还羞,欲开还羞似的。时令早过了立秋,可给人的感觉还是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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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25.160.* 3楼

清晨的阳光被风吹着,飘得满屋都是。邻家老太起得更早,点起的红泥小火炉上,正熬着莲子糖粥,糖粥噗噗地冒着袅袅青烟,和着米饭的清香,透过窗子弥漫进来。一缕缕虚虚幻幻的金色光束——穿透了梧桐树纷披的枝叶——散落下来,散落下来,看得见烟雾的颗粒在其中悠悠悬浮。一声声清亮的鸟啼,空空的,空空的,仿佛近在耳畔,又远在竹深林密不知处似的。
弯弯颈上搭了块白毛巾,走在淡淡的风里,一任满头潇洒的发丝——微微地飞扬。来到落了一地细细碎碎桂花的露井边,打了一木盆清凉的井水。然后,浇了一匙蔷薇花露在里面,一边搅匀,一边依着井栏,用葫芦瓢舀了水,冲洗丝丝流淌的长发——自然的气息,花草的清香,就这么一齐收藏在秀发里了……
邻家老太熄了火,就着爬满薜荔藤蔓的古老的石墙角——坐在小杌凳上,手里端着粗陶碗,一边吹气,一边喝粥。一只老黑猫懒洋洋地伏在她脚边,拱着背暖暖地晒太阳。一时,老太太撩起了眼皮,却见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洁白的芭蕉布长裙,在熹微的晨光中娉娉婷婷地走来,凉滑幽芬的湿发披在双肩。
“哟!”爽直的老太太忍不住挑起了大拇指,“小姑娘,真漂亮!”
弯弯便笑了,灿烂如一朵在阳光尖端盛放的白百合。
正是暑假快要结束,新学年尚未开始的时候,弯弯收到了市重点S中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上说,那一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报了到,弯弯就是一名全新的中学生了。
真是梦寐以求的日子。以前,从后窗常常可以看见S中的学生在做广播操,妈妈有时就会说:“弯儿,来看——那就是S中,只有最聪明的哥哥姐姐才能上S中,弯儿长大以后也要上S中哦!”说时,眼里满满地全是期盼。弯弯远远地望着大哥哥大姐姐们随着广播操的音乐一起一伏,觉得他们真是幸福啊。那时,在她眼里,S中就是天堂。如果我也能戴上S中的校徽走在街上,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高视阔步该多好?
没想到,这么美好的愿望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一个暑假都呆在家里,真是闷也闷死了。弯弯盼着早些开学,也好早些见到新同学呀。所以,匆匆吃了早饭,就心急火燎地往学校去。
终于坐在打扫干净的新教室里了——初一六班,嗯。什么都那么令人兴奋,而窗外,就是开满白蔷薇的花池。弯弯故意地转过脸去,漫不经心地看那些饱涨浑圆的花苞。其实,她心里更想研究的是——这满满一屋子来自各个小学的优等生——她的新同学呀。
蓦地,小山坡那边,一个小黑点升出了地平线,是谁飞扬的发,镀了一道日色的金边?渐渐地,升出了冷峻的眉与眼,渐渐地,升出了英挺的鼻与唇,渐渐地,升出了一张俊美的男孩子的脸,渐渐地,升出了一身靛蓝色牛仔衣的少年。他轮开两条长腿飞奔在地平线上,背后衬着硕大浑圆的红日,遇到什么障碍就一越而过,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地无所谓。他越过操场的栏杆,越过打横的自行车,越过教室前的花池……然后又一越,倏地就停在了大家面前,仿佛施了什么定身法似的站住了,然后面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地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来——真是优雅如豹呢。
弯弯不由脸上红了一红,暗怪自己竟然看了陌生的男孩这么久。毕竟,十三岁,是个容易心动的年龄,就因为男孩酷帅的跑动姿势和对一切全不在乎的年少,让弯弯深深地记住了他。
七年以后的今天,弯弯回想起当时的羞涩来,还不禁胸闷气短。那就是他留给她的最初印记吗?也许,也许,再过一百年,他——也仍是她心灵的捕手吧?
后来,班主任燕老师走了进来。那时的燕老师——那么地年轻貌美呀,是个刚从N师大中文系毕业的新鲜人。她只是那么静静地在讲台后面一立,也没像其他老师似的,拿着教鞭狠敲着黑板使劲嚷嚷:“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教室里却蓦地静了下来。她仿佛晨雾中山风拂过的野百合,恬淡、娴静却又率真爽直,有着林黛玉一样古典美的清新容貌,而骨子里却是现代女性的活力四射和敢作敢为。她的目光只是不经意地转了一个角度,就突然地笼罩了一室的光华。大家全都不知不觉地失了神态,在那一瞬间,似乎都被她至美的光芒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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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燕老师当时穿的是什么,这会儿弯弯是一点也想不起了。也许,一个真正的美人,需要的本就不是叮叮当当珠光宝气的金银首饰——她自身的光芒就足以令所有的珠宝黯然失色了。只记得,燕老师是喜欢趣致的植物饰品的。聪明的她总能令人耳目一新。或者采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斜斜地插在挽起的发上,挑一缕青丝飘荡在颊边、耳际;或者串两朵清秀的白玉兰,穿在扣眼上,一步一摇,一步一荡的;又或者,用红豆和菩提子串了几圈手链绕在皓腕上,如果不经心碰了哪里,就会轻轻地发几声脆响……那一份潇洒出尘,清新自然的感觉就在这漫不经心的插花戴草中找到了——“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难怪后来,读到杜甫的《佳人》时,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燕老师——那样一种香远益清的风神之美呀。再后来,女孩子们私下里议论那些当红明星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拿了她们来和燕老师做比较。结果,比来比去,却得出结论说,那是什么第一美女呀?哪里有燕老师那么耐看那么有味道?
那天,弯弯第一眼看见燕老师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喜欢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都是一下子的事。弯弯喜欢的人就一直喜欢,讨厌的人就一直讨厌,从来没有理由的。
不大记得燕老师说了什么了,只记得,最后,她说要布置一个作业:“大家回家以后,每人制作一盘30分钟左右的录音带,内容、形式不限,只要尽情展现自我就行。开学以后,我们将从每个四人小组中推选出一盒优秀的‘个人专辑’。然后,集中起来,再从中评出一、二、三等奖……”
弯弯一开始听说要做作业,想着还没正式开学,就要忙作业了,心里老大一阵沮丧。等听明白了是这么一个别出心裁的“作业”以后,就会心地笑了。很有创意——弯弯想,有谁做过这样的作业?从那一刻起,弯弯就下定了决心,要拼命想法给燕老师——留一个与众不同的印象。
回家的路上,弯弯一边采来路边的小野花,插在扣眼里,一边就在心里谋划开了她的首张“个人专辑”。
一回到家,就端了一纸盒的空白磁带出来,挑了一盒SONY的。等填饱了录音机张开的大口以后,却拿不定主意了,该先说什么好呢?
于是,取了纸笔出来写草稿。却怔怔地端着面庞,想了好半天。哎——该从何说起呢?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把自己看清楚了。那镜子里的,是一张天使般无瑕的面孔。纵然挑剔地看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出什么缺憾——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虚虚幻幻犹似玻璃一样脆弱的、易碎的,总是带些伤感,总是要伤人或者伤自己似的。正是因为太完美了,妈妈反倒担心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弯儿现在已经出落得这么完美了,长大了会不会反尔变丑了呢?”
妈妈的担心也是弯弯的担心,哎——如果我长大以后,能像燕老师那样就好了。出了好一会神,弯弯才想出了这么几句:“我的名字叫曲弯弯,像那一曲弯弯的月亮。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很静很孤单。我喜欢和镜子说话,喜欢把名字写在水上,喜欢空气中渗入音乐,喜欢让风吹散我的长发……”
弯弯很喜欢这样感性的自我介绍。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按下了录音、播放键,用极缓极缓的声音读了一遍。结果是:很不满意。我的声音怎么这么尖而紧呢?怎么一点也不从容舒缓呢?弯弯挑剔着想。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抹掉了——重新来过。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平和地、沉静地,想象着幽远的意境。然后,才缓缓开始读了。可才读了两句不到就读错了,哎——
制作专辑真是不容易。为了精益求精,弯弯就这么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抹了录,录了抹……短短一盒30分钟的专辑,却用去了她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专辑有一个特点,就是——弯弯说:“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吹风笛……”然后,就吹了一支《今晚等一下》的曲子。接下来,弯弯又说:“有一支歌,是我最喜欢的……”然后,清唱了那支老歌《芦花舟》,唱时,还和着节拍,敲起了方响,叮叮地敲出金属余音袅娜的清脆与高古。然后说:“怎么样?听出是什么曲子了吗?”“我还喜欢写诗,虽然写得不好,但是,我还是喜欢写,我可以读一首我自己写的小诗给你听”……整个专辑,都是这样独白式的,有着一种随意与松散,好像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似的,其实,弯弯可用心了——是精心策划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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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专辑的过程中,不断地有小小的意外发生,常常弄得弯弯啼笑皆非,可是等这一切都过去了,弯弯却无端地怀念起来:怀念因为妈妈开门进来而被打断的诗朗诵;怀念因为吹到最后、神经绷得太紧而误吹的一个滑音;怀念唱着唱着,忽然忍不住了的笑声……
然后,弯弯在一张银灰色的卡纸上,用墨水钢笔画了一个长发在风中如云翻涌的女孩,半垂着长长的眼睫,脸上有一种如梦的忧伤,旁边写了“真我”两个字,作为这盒专辑的题名。最后,又用白色水粉加了几道笔触,稍稍提亮了一下,就没再填别的颜色了。这种画风源自印象主义大师德加的《系鞋带的舞女》——轻盈流动的轮廓、若隐若现的线条、不雕不饰的素净、淡淡弥漫的忧伤,这些都是弯弯喜欢的。最后的最后,弯弯用美工刀把它裁了下来,折在磁带的透明盒子里,作了专辑的封套。嗯,仅凭自己——竟能弄出这样好的效果来,很兴奋呀——难道还会有谁比我更多才多艺吗?弯弯得意地想。
开学以后的一个星期,弯弯交上了这张“个人专辑”——《真我》,一如蚌母交出了孕育经年的珍珠。
燕老师特意安排了一个下午开主题班会,专门播放入选的12盒专辑。那一天,可真是大开眼界得厉害——有说单口相声的,有讲故事的,有拉小提琴的,还有弹古筝的……却原来,初一六班卧虎藏龙啊。
后来,弯弯的专辑登台亮相了。从头至尾,同学们的惊呼声就未消歇过。是的,那几分不事喧哗的灵气,那几分隐约若虚的才华,所有人都分明感觉到了。连燕老师都不禁夸弯弯了,说,那其中有一种意境,有一种美,在初中生里,很难得呀。
弯弯真有点喜洋洋空阔无边的感觉了,却还一再告诫自己别高兴太早——还没最后敲定呢。可心里却无端地自信——以为夺冠非她莫属了。
哎——周瑜死时,连呼三声:“既生瑜,何生亮?”弯弯也想大呼三声“既生弯,何生焰”了。但是,周瑜是满怀遗恨满怀嫉妒的,弯弯呢?没有遗恨,没有嫉妒,却很复杂。
播到最后一盒专辑的时候,正打下课铃,同学们先是一阵骚动,都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可是,却猝然飘来了那样的歌声,那样清扬的歌声——伴着原声吉他,一层一层地婉吟着——游走在呼吸中,迢递数里——将至绝处,却又幽幽地来了,仿佛柔肠百结,泫然回首似的——极缓极轻地唱出的正是RichardMarx的《Rightherewaiting(此情可待)》:“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在这里等你,无论等待多久,无论如何心碎,我永远在这里等你)…”如此地反反复复,悠悠长长,一如白莲悄然绽放,绽放——渐渐地展露淡远的莲芯……大家静静地听着,心便一点一点地飞散开来——随歌声盈盈而去了。
歌者是用心在唱的,歌声停了,却还久久、久久不绝,那种伴随歌声的喃喃自语和轻轻叹息,是那样地直指人心。也许,真正的艺术总是直接来自于心灵,并且诉诸于心灵的吧?弯弯的心被深深地悸动着,她不信这会是一个十三岁少年的歌声,它是穿行都市的风和飘落高原的雪,沉痛并且无言的——
“我的名字叫辛飞焰。”他说,“我要站在雪山之巅,披衣等待所有的风。风把我吹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去。”
“音乐?”他淡笑一下,“是生命的沉醉。人在任何时候都会活在最爱的一首歌里。我不为谁唱——只唱给自己。”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呀?如此素酷,如此从容,如此不惊轻尘地就说出了如此深隽的话语?
再后来,他就被大家强烈要求着,站在了讲台上,唱了那支西蒙和加丰克尔的英文老歌《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欧芹、洋苏叶、迷迭香和麝香草)》:“告诉她为我织一件薄薄的衬衫,薄薄的衬衫,再涂上欧芹、洋苏叶、迷迭香和麝香草……”唱的时候,眼里竟有晶莹闪烁的一点,声音很轻很轻,可是,却飘绵不绝。其实,在座的没有谁能全听懂,可是,就连班上嗓门最大的夏雨佳,也忘记了胡闹,听得痴痴醉了。这世上不会有哪一种语言,能让全世界的人听了都微微地垂泪,因为听不懂的语言,等于空气。但是,音乐可以,音乐是一种心境,它穿透了你,向你诉说一切。也许,多年以后,你再也记不起歌词的细节,但是,只要你一哼起那曲调,那一份意境却又——依然弥漫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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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25.160.* 6楼

歌声停了,引来满堂的喝彩,同学们又是鼓掌,又是煽动:“酷啊!辛飞焰——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于是,他就用他传奇的嗓音,唱了一支又一支的英文老歌:《寂静之声》、《无心快语》、《我翅膀下的清风》、《老橡树上的黄丝带》……
却原来,英文歌是如此地不同于中文的单音节,它光滑一如游鱼,上扬、下行、回旋、顿挫,变化繁复地窜来窜去,不时地触痛你曾经的记忆,让久已忘记流泪的你,再也不想压抑什么,再也不想放逐什么,只想痛痛快快地——流泪……
弯弯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输掉了同他的第一场较量。
后来,班上就风靡起英文歌了。听英文歌,唱英文歌,成了六班的时尚。聪明如夏雨佳者流,嘴里嚼着口香糖,耳里塞着耳机,动用了父母亲大人三令五申不准听歌曲、只准听英语的随身听,来了个天衣无缝的折中——听英文歌。女孩子们的歌本上,也摈弃了灰色恋情的流行歌曲,转而疯狂地传抄英文歌了——虽然歌词大意谁也不懂。下了课,歌声就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总有人喜欢含糊着唱上几声。
可是,从来没有谁能唱得像他那样纯净耐听的——从来没有。所以后来,班上有三分之二的女孩开始暗恋他了,还有三分之一的女孩表示欣赏他。而会不会唱好听的英文歌,倒成了女孩子评价男孩子有没有魅力的标准了。
哎——没有什么可以超越,音乐或者一声叹息的高度——如同塞壬们至美的歌声,能够魅惑奥德修斯们死于莽荒、不作归计。他的歌声——也让弯弯第一次感受到一种颤栗的喜悦,禁不住地要仰望苍穹——想着要把云彩吸引过来,使它忘我,降临到地上。
什么时候,他能仅为我一人唱一支歌呢?弯弯思量着。
许多年了,那盒《真我》专辑还收藏在一只加了锁的抽屉里,它只得了二等奖。有时,弯弯会偶然地扫它一眼,也想翻出来听听,但终于没有。
那不是十三岁时的一场梦吗?既然是梦,就不可能捉住,就让一切随风吧——嗯?

第二话竞答

也许,弯弯只是想要他只为自己一个人唱一支歌的缘故,便总在有意无意地和他较量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赢他一回——也好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呀。可是,接下来的班长竞选也好,摸底考试也罢,弯弯都输了。
辛飞焰当选为初一六班的班长.......

『贰』 以前看过的一本书的书名

《占领日本》

美]约翰·托兰 著

第一章

华盛顿特区,1945年9月22日
弗兰克•麦格林恩正在OP-16-W狭小的办公间里打点行装,这里是海军的一个秘密行动情报机构。这时,一位海军上将正局促不安地站在房间凌乱不堪的角落里,苦苦恳求麦格林恩接受海军在日本的一项临时任务,但这并没有使他动心。他脱离威廉斯学院的教学工作已将近三年半了,在此之前,他已拒绝了一项更具诱惑的差遣,那是国务院想利用他对亚洲事务的精通而提供的一项任务。
“我主意已定,上将。”他说道,摆出一副架势——就像他在办公室里常常做出的姿态那样——犹如一只凶猛的雄鹰扑向了一只孤立无援的兔子。教授身材修长,长着一头浓密的白发,这更突出了他那对炯炯有神的蓝眼睛、鹰钩鼻子和白里透红的肤色。健美的体态不仅给他颇具教养的举止增加了不少光彩,也造就了他那种极富特色的尊严和高贵。他将那包沉甸甸的书挎上了右肩,迈着年轻人的步伐,流星般地跨出了房间,尽管这时他已是62岁高龄。
真是白痴!他的思绪仍没有停下来。难道连极浅显的英语也听不懂吗?一旦战争结束,哪个聪明人会愿意继续为政府工作呢?
一个小时后,他踩动了他那辆福特牌车子的油门,踏上了驶向马萨诸塞州威廉斯城的伯克郡山峦脚下的征途。他已同意,在秋天事态平稳之后,重返学校教授近代历史。与此同时,他还将着手写一本著作,其内容是珍珠港事件前悲剧性的6个月的事情,它们导致了这场灾难的爆发。1941年春天,他曾出版了他的上一本著作,提出了一种理论,即在美日矛盾加深的过程中,美国的某些做法也应像日本一样受到谴责。一些评论家,尽管曾高度赞扬了他的其他研究成果,却做出预言,即麦格林恩的研究生涯将从此结束。现在,他开始进行反击了。在华盛顿的这几年中,他已搜集了许多极为重要的新材料,这会大大加强他那些反传统观点的说服力。
下午晚些时候,他进入了马萨诸塞州,初秋的气息迎面扑来,多么舒畅啊!在首都时,他还只能忍受那种闷热的天气,令人疲倦不堪。终于,他看到了学院中小教堂的顶部,这是一座极为滑稽的建筑,但长期以来已为他所钟爱。不久之后,他来到了霍克西大街的那所旧房子前。以前的住户将房子的外墙刷上了丑陋的绿色,至今仍使人联想到哥特式小说中的景物。然而,屋子里边则充满了宁静和凉爽,他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了。女管家显然非常知趣,说了几句欢迎到来之类的话后,就又消失在厨房里了。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他痛苦地发出了近似呻吟的声音。很久以前,他就想到要收拾一下电话机,使它只能打出去,但是,他的4个孩子却一致反对。电话是他的老朋友哈维•乔纳斯从白宫打来的。除了在OP-16-W做心理战工作外,麦格林恩一直是他在哈佛的老同学富兰克林•罗斯福的非官方顾问,总统为什么长期保持着这种咨询,仍是一个难解之谜,因为,他通常并不这样做。
“弗兰克,很高兴抓住了你。”
“什么使你认为已抓住了我?哈维。”
“我敢肯定,你仍陶醉在你那块小天地里吧。”
“好吧,你想让我干什么呢?哈维。不管干什么,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不是私事,弗兰克。我是替杜鲁门总统找你的。”
“我原以为你不喜欢那个服装商。”
“弗兰克,别开玩笑了,”他清了清嗓门,“他想请你去东京,做麦克阿瑟将军占领日本期间的顾问。”
麦格林恩不禁乐了,“得了吧!你真会开玩笑,还是告诉我你的真正意图吧!”
“我是在谈正经事,弗兰克。鲍勃•舍伍德、克拉克•克利福德和其他熟悉你的人都一直在跟总统说,你过去的建议对富兰克林•罗斯福是多么的重要。”
麦格林恩发出了嘲讽的腔调,“即使你是认真的,我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请转达我对总统的问候。”
“但是,……”
“不要说了,哈维。”
“弗兰克,还是考虑一下吧!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回话,电话还是老号码。”
麦格林恩挂上了电话。
这个建议似乎近于荒谬,但却萦绕在他的脑际,无法消失。自哈佛毕业之后,他生活中的一大段时光是在东方度过的,那里已成为他的第二故乡。他在日本待了7年,在青山学院里教历史,与一位著名苏格兰传教士的女儿结了婚,并且写了一本明治天皇亲政的历史书,这使他名声大振,母校也请他回去任教。回到哈佛后,他迅速取得了成功,许多学生对他爱尔兰人式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到1920年时,他已经出版了至少两本关于亚洲的著作,并被公认为世界上研究东方学学者中的佼佼者。这一段时光,是他一生中充满了幸福、成果辈出的时期。然后,在那年圣诞节前夕,克拉拉•麦格林恩生下了那对孪生子——并且离开了人世。像许多爱尔兰人一样,麦格林恩开始酗酒了,不久,根据双方的协议,他离开了哈佛大学。这时,他已有一个7岁的儿子和14岁的女儿,女儿成了那对孪生子实际上的母亲。麦格林恩带着所有的孩子回到了日本,并再次在青山学院任教。他重新振作起来,成为一名正教授,又写出了两本著作,其中一本是美国驻日首任大使的传记,这部优秀的作品使他荣获了普利策大奖的殊荣,也使他赢得了威廉斯学院近代史教学中的头把交椅。就像在哈佛时一样,许多学生对他顶礼膜拜,尽管他的那些挖苦话常常出口伤人。1935年,他曾离开日本,去中国进行了专门研究,这一期间,他会见了毛泽东、周恩来等红军领袖,他们在1934年下半年从中国南部的中心地带,经过6000英里的长途跋涉,刚刚到达西北地区的新根据地。
此刻,他脱离了战时在华盛顿供职的工作,又回到了威廉斯。晚饭后,乘着浓浓夜色,他在宁静的校园中信步闲行,而那片他所喜爱的土地——亚洲,仍不时搅动着他的心弦。动乱正在那块大陆上到处蔓延。数以千万计的燃烧弹重创了日本,而那次代号为“饥饿行动”的军事打击,更使其一蹶不振。该次行动将12135枚水雷投在日本的内河和港口中,使700艘船只不能运行,使日本的工业生产几乎完全瘫痪。当时,他曾极力反对这一行动,因为该行动会在1946年春天将700万人口抛入饥饿的深渊。此时此刻,除非盟国——实际上即美国——着手运进大批的食粮,否则,数以百万计的人们将仍然面临着饿死的厄运。这只是麦克阿瑟面临的问题之一,根据指令,他还须向那些命运悲惨的人民展示其过去社会的邪恶,并带给他们以西方式的民主模式来拯救自己。麦克阿瑟将对那些斗胆发动战争的将军和政界要人进行审讯,对那些亲自犯下暴行的数千名较低级别的军官实施绞刑。他还奉命改造教育体系,以基督教取代佛教和日本神道,清洗商界巨头和政府高层官员,用美国的公正原则来改造日本的法律,解放那些备受歧视和蹂躏的妇女,在劳工中建立工会组织,教会整个国民习惯西方的白面包而放弃吃大米,学会喝可口可乐而不是传统的日本米酒。除此之外,在遣散了日本陆、海、空三军后,他还要将分布于亚洲大陆各个角落的数百万日军运回日本本土,这样会使苏联在夺取其北方岛屿时容易些。
中国又会怎么样呢?内战会使它分裂吗?我们应当支持哪一边——是那个已经显示出无能和腐败、由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还是毛泽东的共产党呢?还有那个小小的朝鲜,美国至今仍对它所知甚少。什么样的命运又会降临在菲律宾、印度和东南亚国家的头上呢?它们都会投入共产主义的怀抱吗?对于所有的亚洲兄弟来说,白人不可战胜的神话已经完全破灭。太平洋战争的结束只会是一个序曲,东方人反对西方殖民统治、争取自由的强烈呼声将会随之到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可怜的美国雄鹰将会面临异常艰巨的任务,尽管在欧洲和亚洲取得赫赫战果后,它似乎显得实力强劲,不可一世!而且国内的呼声也愈演愈烈,要求尽快撤销战时机构,封存庞大的战争军事机器,认为将再也不需要战争了。难道原子弹的巨大威力还不足以维持世界秩序吗?
亚洲就像一座神奇的火山,随时都会喷发出灼热的火焰。它的构成错综复杂,简直令人不可思议,麦格林恩不断地思考着亚洲的问题,展望着那里的前景,并越来越多地玩味着其中的奥妙。他对自己的作用仍抱有怀疑,因为,与罗斯福相比,那个刚愎自用的麦克阿瑟对于一些好的建议,无疑缺乏应有的敏感性。然而,亲眼目睹那里的历史场面,将会使他获取重要的材料,这对他日后的著书立说将产生无法估量的价值。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觉得应该接受杜鲁门的要求。他所有的子女目前仍在日本,弗洛斯嫁给了一位日本外交官,在珍珠港事件后,她随丈夫去了东京,后来,她丈夫死于宪兵的毒打之下,孩子也因营养不良而夭折了。马克应召入伍,参加了海军,他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脑子里充满了理想,这些年来,尽管他一直受不到家人的照顾,但在战争的洗礼中,已逐渐成熟了。玛吉,他孪生孩子中的一个,立志要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女记者,她千方百计地到达了硫磺岛和冲绳岛,已成为跟随美国海军进行战时报道的第一位女记者。
第四位,他的大儿子威尔,在哈佛法律学校修完第一年的课程后,听从了法官法兰克福特的意见,成为乔治•马歇尔将军手下的一名法律军官。1941年12月初,他被派往菲律宾,对麦克阿瑟的军需要求进行考察,他们在克拉克战场靠岸了,不久日军就袭击了这里。后来,他在巴丹被日军俘获,经历了“巴丹死亡行军”巴丹死亡行军: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军攻战菲律宾巴丹岛后,强迫美军战俘徒步行军至俘虏集中营,沿途死者甚多。——译者,被关进了奥唐奈和甲万那端集中营。此后,他又逃出来,在宿务岛与当地游击队并肩战斗。此后,他又再次被日军俘获,先后被送到日本南部的两个集中营,后一个集中营位于长崎,这里距第二颗原子弹爆炸的中心仅有一公里多。在他所有的子女中,威尔是教授最亲近的一个,酗酒的习惯和抑郁的心态已使他成为一个喜欢寡居的人。不久,威尔将会结束其多灾多难的经历,回到他的身边。
麦格林恩急忙赶回住所,拨动了通向白宫的电话。半小时后,电话才被接通。“哈维,”他说道,“我接受那项工作。”
“我想你会的,弗兰克,谢谢。”
“我的儿子威尔,这几天就会回来,我得和他团聚一段时间,过了元旦吧!”
“不急,总统感谢你。”
“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我早就给他打保票了,在我们交谈之后,我就非常有把握你会接受的。”
“哈维,你这个家伙!”
“我知道你会的,弗兰克,所以我一直在静候佳音。”
2
日本,1945年10月15日
在从厚木机场到横滨的路上,麦格林恩坐在拥挤的车上,忍受着旅途的烦恼。汽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缓慢地爬行着,不时卷起一阵阵飞扬的尘土。最初,他们同意他过了元旦再动身去日本,但是,白宫打来一个紧急电话,告诉他麦克阿瑟要求他立即启程。
沿途,麦格林恩只看到了一些面部呆滞、打不起精神的人们,充满激情的日本人群已销声匿迹,早先的场面仍历历在目。然而,此刻一个充满了忧愁、无法振作的民族形象已取代了他以往的记忆。他们曾经以清洁、整齐而骄傲和自豪,但是,这些战争后的幸存者们则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男人们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忧愁和沮丧,女性们则是面无表情地裹着那些肥大的和服,显得极不合体,毫无女性之美。只有孩子们仍是那样活泼可爱,他们挥动着手臂,向教授喊着“巧克力!口香糖!”但是,他手头没有这些东西抛给他们,看到这些孩子从小就成了乞丐,他甚至不敢正视这一事实。
道路曲曲弯弯地向前延伸着,他们来到了横滨与东京之间的平原上。这里方圆15英里的地带,曾是一片房屋和工厂的建筑,如今则只剩下一片瓦砾,变成了一片堆满垃圾的荒野。这片已夷为平地的区域里,只有一些往日的洗澡堂高大的烟囱,一些烧焦了的金属杆和几座用石头砌成的残垣断壁仍矗立在地面上,像见证一样,注视着这里的毁灭和死亡。而那些纸木结构的房屋则都已化为灰烬了。
在东京的近郊,他看到了一排排低矮的小窝棚,是用破碎的金属杆和石头搭成的,上面留下了燃烧弹轰炸的痕迹。这是一片巨大的贫民窟,就像美国的“胡佛村”美国经济大萧条时失业工人住的简易木棚群,因当时总统为胡佛而得名。。在城市的中心地区,仍有许多旅馆和水泥建筑完好如初,尽管其周围已是一片废墟。但是,这里几乎已没有醒目的路标了,到了皇宫前的广场,他才判断出自己的方位。然后,他开始辨认出那些建筑物和街道了。对了,这里是帝国饭店,它的旁边是第一大厦,与它们隔路相望的皇宫广场似乎也未遭到破坏。在这大片的废墟中央,这些建筑则幸存了下来,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但它却是事实。是的,他认为,这些建筑是东京仍然存在的东西,我们把它们保留了下来。
他猜想,他们会在第一大厦前停车的,因为,这里是新的幕府将军——麦克阿瑟的司令部,这在文明世界里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这辆运送工作人员的汽车从这里急速驶过时,教授不禁问了一句,得到的回答只是,POLAD,即美国政治事务顾问办公室,离这里还有8个街区。麦格林恩早已得知,他将直接在乔治•艾奇逊手下工作,艾氏是国务院在东京的头面人物,所以他曾猜想艾奇逊会把他的办公室设在司令部里。艾奇逊的行政秘书热情地欢迎教授驾到,并虚情假意地谈到了办公室糟糕的条件;房间里拥挤、狭小,灯光昏暗且没有暖气,然后,把他交给了一位胖乎乎的年轻人哈里森。这位涉世不深的外交官长着一头浅黄色头发和一张能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这使他显得更为年轻和单纯。
“我还没有读过您的作品。”哈里森说道,教授那张鹰隼一般的面孔,使他感到了敬畏。
“如果有人说,他已阅读了我的全部著作,我是不会相信的,还没有人阅读过我的所有作品。”他微笑着露出了嘴里的牙齿,这使哈里森感到,他那张鹰一般的面孔似乎并不那样令人可畏。
“很快,您就会发现,”他提高了声调,“您只是扮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我们就像没有归宿的人们那样,并不受人重视。总统的本意是让我们做‘政治顾问’那样的事情,但是,将军……(他虔诚地闭上眼睛,向第一大厦的方向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似乎不能理解这一概念的含义,因此,他们只将我们作为外交部来使用,这意味着,我们已被非常巧妙地冷藏起来,无法接触到许多事情。例如,您应特别注意到,我们与那座‘神庙’中间有8个街区的距离,与华盛顿所有的联系都必须通过盟总(SCAPC)来进行。”盟总就是盟军最高统帅部,麦克的简称。我希望您不要对此感到震惊,从8月份以来,我一直待在这里,对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将军的那些马屁精也经常抛给我们一些残羹剩饭,但是,全部政策的决定却与我们无缘。换言之,我们这些被训练出来与日本人打交道的人员,已被那些陆军军官们取代了,他们处理外交事务的观念,就是像在战场上机关枪扫射一样。就说到这吧,我先带您去看看您的那个窝吧,我的意思是指您住的旅馆。
在去旅馆的途中,哈里森仍在有声有色地描述着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我们刚刚收到陆军部转来的影片,名字叫《你在日本的工作》,介绍了军队方面的情况。主持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记住!日本人是不可信任的’!”
哈里森帮助教授将行李搬进了第一饭店,这里距麦克阿瑟的司令部有很长一段路。最初建造它是为了接待1940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观光者,尽管这次运动会并不景气。现在,它成为盟军的一处公寓,那些级别不够住进帝国饭店的人,都住在这里。“这里太嘈杂了,人也太多了,”哈里森接着说,“只要你不是日本人,不是仆人和黑市商,就都可以住在这里。”麦格林恩准备前往自己的房间,但是,哈里森却将他带到了旅馆里的军队消费合作社,“把您的日元都给我”,他说。他解释说,一日元约值6�5美分,并去买回了教授的香烟、巧克力和肥皂等配给物品。
然后,哈里森步履轻盈地带他进入了一个小套间。在一间房中,一些陆军和陆军妇女队的军官们正在喝着加冰块的威士忌,在将麦格林恩介绍给这些军官之后,哈里森又拉着他进入隔壁的房间。这里有一群穿着十分体面的日本人,正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哈里森很快就将那些香烟、肥皂和巧克力卖给了他们,得到了相当于原价30倍的钱。
...............

『叁』 谁有一本小说如意佳妻的百度云,主人公是叫曲 弯弯的,谢啦

主角:曲弯弯
堂堂正室夫人,先被发卖后遭休弃,最后只能回娘家喝粥度日。极品家人个个是奇葩不说,又被赐给暴虐嗜杀的大皇子。人生之路半点不由已……幸好有穿越而来自带的优良技能,落魄小郡主也能华丽逆袭!

『肆』 有没有和官路弯弯差不多的小说

本人特别酷爱复官场小说,如果以写制实来看的话小桥老树的官路为最佳官文,二号首长三部曲也可称之为极品官文,另外重生官道,重生官商及官道色戒,仕途风流,官气这些均为佳作,官场爽文非官仙莫属,猪脚为仙,所以一直无敌到最后飞升,以上作品文笔都不错,架构合理,比一般的小白文强太多,楼主可以去慢慢去体会,个人观点,希望对您有帮助!

『伍』 小说里有个女主角叫曲弯弯的叫什么小说

不知道是不是这本?我记得好像我还记得有另一本女主也叫曲弯弯的,但是找不到了。

《如意娇妻》

by.若木葳蕤

堂堂正室夫人,先被发卖后遭休弃,最后只能回娘家喝粥度日。 极品家人个个是奇葩不说,又被赐给暴虐嗜杀的大皇子。 人生之路半点不由已…… 幸好有穿越而来自带的优良技能,落魄小郡主也能华丽逆袭!

望采纳(⌒o⌒)

『陆』 一篇耽美小说,忘记名字了,有看过的把他的名字留下来。谢谢。

《何处觅广寒》
【内容简介】:
才艳惊绝天下的广寒公子,软红十丈繁华三千,在他眼中却如同云烟。
灵魂轮回一世又一世,看透了权利纷争,爱恨离别,不欲再煽诳诃湖,然这乱世之中,如何幸免?
家族之争,父辈之仇,同门之残。阴谋诡计设计,一切接踵而至。
当年的令他日日夜夜无法忘却的恩情是否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多年的至交好友,为何现如今却必须与之刀剑相向?
终于敞开心扉去爱的人,是否值得他不惜生命?
面对抉择时,他将如何取舍?
爱情是用来遗忘还是守护;忠诚是用来背叛还是坚守。
世事之洪流起落,人心能否经受住熬煮。
身陷浊世漩涡之中,他,却仍是广寒高。

试读:
第一章 龙门杂货店

蜿蜒的古道,曲曲折折延伸向荒凉的大漠深处。瑟瑟的西风,吹着沙粒,洋洋洒洒向着天边涌动,像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缓慢的驼铃声由远及近,路过我的门边。

我伸着懒腰摇摇晃晃从屋里走出来,揭开店门上被风沙侵蚀得干裂枯朽的门板,店门口那块乌木匾额上的大字依旧金光灿灿,因为那是24K金的——龙门杂货店。

这个镇子叫做黄石镇,大漠的入口,那些西域客商最后一个物资补给的落脚点。本来这种镇子应该是繁华的,但是黄石镇却很小,只稀稀疏疏有几家盖得极有后现代艺术气质的木板房。

那是因为,这里不太平。

什么马贼啊,大漠XX魔教啊,中原武林邪魔外道啊,都特喜欢沙漠,闲着没事就拎着大刀向此处杀来。

我把手笼进宽大的袖子,歪歪斜斜躺进店门口的漆被磨干净了的太师椅,在沙漠特有的温暖阳光下开始闭目养神。

不到半晌,一声巨响,震得我家天花板簌簌往下落沙子。我半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烟尘弥漫中,老李的客栈门厅明显塌陷了一大块。

我从袖口里摸出个栗子,剥开放进嘴里。心中窃喜,房屋维修费,这下我又可以小赚一笔。

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家门厅搞成尖顶哥特风格时,眼瞅着有一手舞大爹的壮汉以每小时0。5码的速度向我的方向飚来。

很久之后,我踢开一地栗子壳,起身迎接那已然在我门前的壮汉。

“老板……给我一贴……金疮药……”说着,脑门上冒出一滩血,让他本来就模糊的脸,更加模糊。

我慢悠悠站起来,从一堆晒干的蜥蜴皮底下翻出药,再慢悠悠走回门口递给他。

“龙门金疮药,包你药到病除。十两银子。”我职业化微微一笑,一抬手,“啪”把膏药贴他脑门上,“看你行动不便,前面王大夫医馆离这里起码还有一百米距离,我就服务到家,替你医了,给你打个折,连药带医,二十两。”

那大汉额头上青筋突暴,刚要发怒,却听到一声震吼,如雷贯耳,身体都跟着抖了三抖。

“姓颜的!你TM又强老子的生意!你XXXX……”那人的怒骂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我毫不在意掏掏耳朵。

好不容易站稳的大汉,擦了擦嘴角被狮吼功震出的血,在震惊中喃喃说,“居然威力这么强的狮吼功……这里居然隐藏着如此的绝世高手……”

“哎?”我回头看他,“其实这是他低水平发挥了。昨夜我们通宵斗地主,这家伙把嗓子吼哑了。要说到绝世高手,狮吼功算什么啊,看到刚才客栈的李老头吗?当年什么武当老道士少林大和尚,都得在他北冥神功面前乖乖俯首认输……”

大汉的脸色立刻又白变红再变绿。想到刚才自己一招穿心爪拆了李老头的房子,那老头只是伸个指头,自己就头破血流飞出来,原本以为晴天遭雷劈,原来……

我看着他瞬息万变的脸色,再次甜笑着开口,“客官!你看看,我没骗你吧,我们家膏药效果就是好,你又是爆血管,又是脸变色的,头上都没有再出过血!我们龙门膏药,中华老字号,质量有保障,通过ISO9001质量体系验证,不含防腐剂……”我流利说着,故意忽略他脑后小喷泉一样喷涌的鲜血。

我一边说,一边从神志恍惚的大汉手里借过五十两银子,然后向着他远去的落寞背影,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天一点点黑下去。

中间,有个阿拉伯打扮的骑骆驼的人,向我买了个黄铜夜壶,我觉得他本意可能是要买阿拉丁神灯,我告诉他,我们中国都用大个的,他也就点点头付钱走了;有一个中原骑马的人,向我买了一斤永兴新产的荔枝,说是要回长安追他的儿媳妇;有一个自称是大漠深处大光明教左使的家伙,向我买春药,我于是卖给他五斤金抢不倒方。我告诉他,这是江湖上千金难寻的秘药,龙门老字号专卖,只此一家,绝无分店。那位仁兄也很有觉悟,丢下一千两银子,说,龙门老字号声名远播,以后希望继续合作愉快。我很愉快收下银两,心想你们魔教就是钱多,我不宰你宰谁啊?

血色残阳慢慢落到了地平线下面,漫漫的黄沙在深蓝的天幕下,更加肆意张狂得刮。

我仍然坐在门边,脚下的栗子壳,随着风沙,一坨坨,被掩埋得没了踪迹——它们终将化为粪土,滋养了新的生命……

(小蓝:咳咳,颜同学,你在对着自己造的垃圾发什么BT感叹……)

其实,我在等一个人。

那是一个樱花狠狠飘零的季节,那个人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了这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自己跑到中原去逍遥快活。他走时,我对他说,“……”

他回头冲我中气十足喊了一句,“风太大!老子听不清!”就飘然离去了……

(小蓝:颜大,你当年对他讲了什么呀?

颜:这句话……是一个万年大坑,你难道不知道么?)

今天,他终于归来。

我在这个黄沙与天空相融的地方,于红泥小火炉上,温一壶好酒,醇浓香气,弥漫了夜晚。我耐心等他,耐心微笑着,耐心在墙角霍霍磨着我的杀猪刀。

门口马蹄杂乱的踩踏声打断我磨刀的动作,我回头,滚滚风尘中皎洁月色之下,一个红衣人向我走来。

那是一个青年,眉目如画,头发和眸子的颜色都是接近淡的茶色,整个人看上去几近透明,不食人间烟火。但是那一身红衣却为他笼上一层艳色。

“是颜广寒么。”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我站起来,侧头一笑,“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还是颜老板听得顺耳些。”

来人轻轻咳了一声,手扶住门来稳住身体。“在下玲珑阁,莫轻寒,特地来此,向先生买一样东西。”

我等的人没到,不等的人自以为是地来了。

我眨眨眼睛看他,“非常感谢客官您对龙门老字号的支持,小颜竭诚为您服务。客官,我看您气血衰弱,脚步虚浮,是受了七情内伤——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不如买一剂龙门秘制十全大补丸,包您药到病除。”

莫轻寒淡淡笑着摇头,“既然是七情内伤,药又怎么医的好?我今天是来向先生买人命的。”

买人命,说得好生轻巧。

我继续对着他无辜眨眼睛,“我们龙门老字号做的是正经生意……不贩卖人口……”

莫轻寒皱眉,又咳了起来,他慢慢弯下腰,手痛苦按住嘴,指缝间渗下一缕猩红。

最后他努力平息下来,仍然保持优雅的风度,温和笑着,“先生不要说笑了,”他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正面雕青面厉鬼、背面雕着“彭殇徒自异,生死终无别。不如学无生,无生即无灭。”的铜符,“有这块生死符,您就不能再推脱了吧。”

我蹙了眉,正要开口,忽听外面一阵弹棉花的噪音,外加一个欠扁的声音,“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结,好比度日如年。小颜颜,本座想死你了。”

我笑,心情忽然大好,“唐羿,亏你小子还有脸回来见本宫,家法伺候。”

唐羿一身普通穷酸书生打扮,怀揣一把破烂胡琴。

然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吊梢眉下,一双凤眸弯弯眯起;鼻梁秀挺,嘴角上翘,带着一抹邪气。

“呦,没想到还有一美人,我回来真是巧。”唐羿笑眯眯说着,目光从莫轻寒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他手里的东西上,目光忽然一凛,“咦?这是把谁家的门环拽下来了?”

生死符=门环。

我张大眼睛,左手握拳,在右手手心里一砸,做恍然大悟状,“我就说,这生死符怎么老看着这么眼熟,原来和门环长得很像!”

莫轻寒,又剧烈开始咳嗽,开始吐血。等他开口,脸色稍微有些黑,不过还是很有涵养问,“您就是鬼笔书生唐羿吧,没想到,莫某今日能有幸见到生死判最顶尖的两位杀手。”

唐羿稍微挑眉,“杀手?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

莫轻寒浅笑,“是。今天我是想向颜老板买一条人命。”

唐羿摇头,“小颜几年前就洗手不干了。”

我很配合的点头,很庆幸有这么个最铁最铁的哥们,“对,小唐唐,我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单好生意就让给你了。”

“不。这单生意,我只与颜老板做。”

我蹙眉瞄莫轻寒,你这厮,也太薄我面子了。

10月份的新文~~看完了~~不错的文文~~~
是这个吧?

『柒』 推荐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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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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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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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给我了,那我就是皇帝了,你怎么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一刻,温柔似水:“娘子,为夫愿入主中宫,您意下如何?”
……
简而言之:
这是一个隐忍十年的“废物”突然间掀掉所有伪装变身集美貌智慧武功医术于一身的女强人和一个做了十八年的“煞星”突然间取下白玉面具后并相貌智谋才能大权于无敌境界的霸道男的爱情故事!

《傲风》
秦傲风,威震大陆诸国的庞大世家,秦氏家族的三代直系血脉,与大哥天才傲天一样闻名遐迩,却是秦城著名的“废物七少爷”。
宅门深深,家族倾轧。新生的她,女扮男装,身世如迷,因天赋奇差,被视为家族的废物,新生之后,她走上了强者之路,在大陆之上混得如鱼得水。
直到一日帝国都城,家主的矛头指向她珍视的亲人,一向默默无为的“少年”挺身而出,一鸣惊人,大放异彩,一举跃为绝世天才。
从此天下无数男女,为之疯狂…

《云狂》
柳云狂,当世九大世家之一的柳家独子,楚京柳王府小王爷。
翩翩公子,俊美不凡,风流天下,招蜂引蝶,是为楚京第一纨绔子弟也
可是谁知道,此等不求上进的纨绔少年,实际却是个令人惊叹的超级天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更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武道高手
谁又知道,这一笑惊天下,纵横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惊才艳艳的人物,竟然会是…她?
世间风华尽在手,风云天下第一人!
一袭白衣,墨发飞扬
回眸一笑,问,天下男子,谁能抵挡?
◆◆◆◆
云狂:我一向明白,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手段狠辣有时候甚至伤天害理。可是,我想告诉你们,在我心里,有一个地方,装着我在意的人,他们是一些真心对我好,为我着想,为我付出的人。只要他们还全心为着我一天,我对他们便永不放弃永不抛弃,哪怕是和全天下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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