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君穿越小说
❶ 邲之战的晋楚邲之战翻译
十二年春季,楚庄王包围郑国十七天。郑国人占卜以求和,不吉利;为在太庙号哭和出车于街巷去占卜,吉利。城里的人们在太庙大哭,守城的将士在城上大哭。楚庄王退兵。郑国人修筑城墙,楚国又进军,再次包围郑国,经三个月,攻克了郑国。楚军从皇门进入,到达京城的大路上。郑襄公脱去衣服,牵着羊迎接楚庄王,说:“我不能承奉天意,不能事奉君王,使君王带着怒气来到敝邑,这是我的罪过,岂敢不唯命是听?要把我俘虏到江南,放到海边,也听君王吩咐;要灭亡郑国,把郑地赐给诸侯,让郑国人作为奴隶,也听君王吩咐。如果承君王顾念从前的友好,向周厉王、宣王、郑桓公、武公求福,而不灭绝我国,让我国重新事奉君王,等同于楚国的诸县,这是君王的恩惠,我的心愿,但又不是我所敢于指望的了。谨坦露心里的话,请君王考虑。”左右随从说:“不能允许他,得到了国家没有赦免的。”楚庄王说:“他的国君能够屈居他人之下,必然能够取信和使用他的百姓,恐怕还是很有希望的吧!”楚军退兵三十里而允许郑国讲和。潘尪入郑国结盟,子良到楚国作为人质。
夏季,六月,晋国的军队去救郑国。荀林父率领中军,先縠为辅佐;士会率领上军,郤作辅佐;赵朔率领下军,栾书作为辅佐。赵括、赵婴齐担任中军大夫,巩朔、韩穿担任上军大夫,荀首、赵同担任下军大夫。韩厥担任司马。到达黄河,听到郑国已经和楚国讲和,荀林父想要回去,说:“没有赶到郑国,又劳动百姓,出兵有什么用?等楚军回去以后我军再出兵进攻郑国,还不算晚。”士会说:“好。会听说用兵之道,观察敌人的间隙而后行动,德行、刑罚、政令、事务、典则、礼仪合乎常道,就是不可抵挡的,不能进攻这样的国家。楚国的军队讨伐郑国,讨厌郑国有二心,又可怜郑国的卑下,郑国背叛就讨伐他,郑国顺服就赦免他,德行、刑罚都完成了。讨伐背叛,这是刑罚;安抚顺服,这是德行,这二者树立起来了。往年进入陈国,如今进入郑国,百姓并不感到疲劳,国君没有受到怨恨,政令就合于常道了,楚军摆成荆尸之阵而后发兵,井井有条,商贩、农民、工匠、店主都不废时失业,步兵车兵关系和睦,事务就互不相犯了。蒍敖做令尹,选择实行楚国好的法典,军队出动,右军跟随主将的车辕,左军打草作为歇息的准备,前军以旄旌开路以防意外,中军斟酌谋划,后军以精兵押阵。各级军官根据象征自己的旌旗的指示而采取行动,军事政务不必等待命令而完备,这就是能够运用典则了。他们国君选拔人材,同姓中选择亲近的支系,异姓中选择世代旧臣,提拔不遗漏有德行的人,赏赐不遣漏有功劳的人。对老人有优待,对旅客有赐予。君子和小人,各有规定的服饰。对尊贵的有一定的礼节示以尊重,对低贱的有一定的等级示以威严。这就是礼节没有不顺的了。德行树立,刑罚施行,政事成就,事务合时,典则执行,礼节顺当,怎么能抵挡楚国?看到可能就前进,遇到困难就后退,这是治军的好办法。兼并衰弱进攻昏暗,这是用兵的好规则。您姑且整顿军队、筹划武备吧!还有弱小而昏暗的国家,为什么一定要进攻楚军?仲虺说:‘占取动乱之国,欺侮可以灭亡之国。’说的就是兼并衰弱。《诗经·周颂·酌》篇说:‘天子的军队多么神气,率领他们把昏昧的国家占取。’说的就是进攻昏昧。《武》篇说:‘武王的功业无比伟大强盛。’安抚衰弱进攻昏暗,以致力于功业所在,这就可以了。”先縠说:“不行。晋国所以能称霸诸侯,是由于军队勇敢、臣下得力。现在失去了诸侯,不能说是得力;有了敌人不去追逐,不能说是勇敢。由于我们而丢掉霸主的地位,不如去死。而且晋国整顿军队不出动,听到敌人强大就退却,这不是大丈夫。任命为军队的统帅,而做出了不是大丈夫所做的事,这只有你们能办到,我是不会干的。”说完,就带领中军副帅所属军队渡过黄河。
荀首说:“先縠这些军队危险了。《周易》上有这样的卦象,从《师》卦变成《临》卦,爻辞说:‘出兵用法令治理,法令不严明,结果必凶。’执行顺当而成功就是‘臧’,反其道就是‘否’。大众离散是柔弱,流水壅塞就成为沼泽。有法制指挥三军如同指挥自己一样,所以叫做律。执行不顺当,法制治理就穷尽而无用。从充满到穷尽,阻塞而且不整齐,就是凶险的征兆了。不能流动叫做‘临’,有统帅而不服从,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临’吗?说的就是先縠的这个行为了。果真和敌人相遇,一定失败,彘子将会是主要罪魁,即使免于战死而回国,一定有大的灾祸。”韩厥对荀林父说:“彘子率领一部分军队失陷,您的罪过大了。您作为最高统帅,军队不听命令,这是谁的罪过?失去属国,丢掉军队,构成的罪过已经太重,不如干脆进军。作战如果不能得胜,失败的罪过可以共分担,与其一个人承担罪责,六个人共同承担,不还好一点吗?”于是晋国的军队就渡过了黄河。
楚庄王率军北上,军队驻扎在郔地。沈尹率领中军,子重率领左军,子反率领右军,准备在黄河饮马以后就回国。听到晋国军队已经渡过黄河,楚庄王想要回去,宠臣伍参想打仗,令尹孙叔敖不想干,说:“往年进入陈国,今年进入郑国,不是没有战争。打起来以后不能得胜,吃了伍参的肉难道就够了吗?”伍参说:“如果作战得胜,孙叔就是没有谋略。不能得胜,参的肉将会在晋军那里,哪里还能吃得上呢?”令尹回车向南,倒转旌旗。伍参对楚庄王说:“晋国参政的是新人,不能行使命令。他的副手先縠刚愎不仁,不肯听从命令。他们的三个统帅,想要专权行事而不能办到。想要听从命令而没有上级,大军听从谁的命令?这一次,晋军一定失败。而且国君逃避臣下,国君怎能蒙受这耻辱?”楚庄王听了不高兴,告诉令尹把战车改而向北,楚军驻扎在管地等待晋军。
晋国军队驻在敖、鄗两山之间。郑国的皇戌出使到晋军中,说:“郑国跟从楚国,是为了保存国家的缘故,对晋国并没有二心。楚军屡次得胜而骄傲,他们在外面已经很久了,又不设防御。您攻击他们,郑国的军队作为后继,楚军一定失败。”先縠说:“打败楚军,降服郑国,就在此一举了,一定要答应皇戌的请求。”栾书说:“楚国自从战胜庸国以来,楚国的国君没有一天不用不列的方式治理国内的人们:教训百姓生计的不容易、祸患不知哪天就会到来、戒备警惕不能放松。在军队里,没有一天不用这样的方式管理军官士兵,告诫军队:胜利的不能永远保有、纣得到一百次胜利而终究没有好结果。用若敖、蚡冒乘柴车、穿破衣开辟山林的事迹来教训他们。告诫说:‘百姓的生计在于勤劳,勤劳就不会匮乏。’这就不能说他们骄傲。先大夫子犯说过:‘出兵作战,理直就气壮,理亏就气衰。’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合于道德,又和楚国结怨,我们理曲,楚国理直,这就不能说他们气衰。他们国君的战车分为左右二广,每广有战车一卒三十辆,每卒又分左右两偏。右广先套车,计算时间等到中午,左广就接替它,一直到晚上。左右近臣按次序值夜,以防备发生意外,这就不能说没有防备。子良,是郑国的杰出人物;师叔,是楚国地位崇高的人物。师叔进入郑国结盟,子良作为人质住在楚国,楚国和郑国是亲近的。他们来劝我们作战,我们战胜就来归服,不胜就去依靠楚国,这是用我们作为占卜!郑国的话不能听从。”赵括、赵同说:“领兵而来,就是为了寻找敌人。战胜敌人,得到属国,又等待什么?一定要听从彘子的话。”荀首说:“赵同、赵括的主意,是一条自取祸乱之道。”赵庄子说:“栾伯好啊!实践他的话,一定能使晋国长久。”
楚国的少宰到晋军中去,说:“寡君年轻时就遭到忧患,不善于辞令。听到两位先君来往在这条道路上,就是打算教导和安定郑国,岂敢得罪晋国?您几位不要呆得太久了!”士会回答说:“以前周平王命令我们的先君晋文侯说:‘和郑国共同辅佐周王室,不要废弃天子的命令。’现在郑国不遵循天子的命令,寡君派遣下臣们质问郑国,岂敢劳动楚国官吏来迎送?恭敬地拜谢君王的命令。”先谷认为这是奉承楚国,派遣赵括跟上去更正说:“我们的临时代表的说法不恰当。寡君使臣下们把楚国从郑国迁出去,说:‘不要躲避敌人!’臣下们没有地方可以逃避命令。”
楚庄王又派使者向晋国求和,晋国人答应了,已约定了结盟的日期。楚国的许伯替乐伯驾御战车,摄叔作为车右,向晋军单车挑战。许伯说:“我听说单车挑战,驾车人疾驰而使旌旗斜倒,迫近敌营,然后回来。”乐伯说:“我听说单车挑战,车左用利箭射敌,代替御者执掌马缰,驾车人下车,整齐马匹,整理好马脖子上的皮带,然后回来。”摄叔说:“我听说单车挑战,车右进入敌营,杀死敌人割取左耳、抓住俘虏,然后回来。”这三个人都按照自己所听到的完成了任务,而后回来。晋国人追赶他们,左右两面夹攻。乐伯左边射马,右边射人,使晋军左右翼不能前进。箭只剩下一枝。有麋鹿出现在前面,乐伯射麋鹿正中背部。晋国的鲍癸正在后面,乐伯让摄叔拿着麋鹿献给他,说:“由于今年还不到时令,应当奉献的禽兽没有来,谨把它奉献给您的随从作为膳食。”鲍癸阻止部下,不再追赶,说:“他们的车左善于射箭,车右善于辞令,都是君子啊。”因此许伯等三人都免于被俘。
晋国的魏锜请求做公族大夫,没有达到目的,因而发怒,想要使晋军失败。请求单车挑战,没有得到允许。请求出使,允许了。于是就去到楚军中,请战以后而回国。楚国的潘党追赶他,到达荧泽,魏锜看到六只麋鹿,就射死一只,回车献给潘党,说:“您有军事在身,打猎的人恐怕不能供给新鲜的野兽吧?谨以此奉献给您的随从人员。”潘党下令不再追赶魏锜。赵旃请求做卿没有达到目的,而且对于失掉楚国单车挑战的人很生气,就请求挑战,没有得到允许。请求召请楚国人前来结盟,允许了。赵旃和魏锜都接受命令而前去。郤克说:“这两个心怀不满的人去了,不加防备,必然失败。”先縠说:“郑国人劝我们作战,不敢听从;楚国人求和,又不能实行友好。带兵没有固定的策略,多加防备做什么?”士会说:“防备他们为好。如果这两位激怒了楚国,楚国人乘机掩袭,马上可以丧失军队。不如防备他们,楚国人没有恶意,撤除戒备而结盟,哪里会损害友好?如果带着恶意而来,有了防备,不会失败。而且即使是诸侯相见,军队的守备也不加撤除,这就是警惕。”先縠不同意。
士会派遣巩朔、韩穿率领七队伏兵埋伏在敖山之前,所以上军不败。赵婴齐派遣他的部下先在黄河准备了船只,所以战败以后就渡过河去了。
潘党已经赶走了魏锜,赵旃在夜里达到楚军驻地,铺开席子坐在军门的外面,派遣他的部下先进军门。楚庄王的战车一广三十辆,共分为左右两广。右广在早晨鸡叫的时候套车,太阳到了中天才卸车;左广就接替右广,太阳落山才卸车。许偃驾御右广的指挥车,养由基作为车右;彭名驾御左广的指挥车,屈荡作为车右。六月十四日,楚庄王乘坐左广的指挥车,以追赶赵旃。赵旃丢掉车子跑进树林里,屈荡和他搏斗,获得了他的铠甲和下衣。晋国人害怕这两个人激怒楚军,让驻守的兵车前来接他们。潘党远望飞起来的尘土,派战车奔驰报告说:“晋国的军队来了。”楚国人也害怕楚庄王陷入晋军中,就出兵迎战。孙叔敖说:“前进!宁可我们迫近敌人,不要让敌人迫近我们。《诗》说:‘大兵车十辆,冲在前面开道’,这是要抢在敌人的前面。《军志》说:‘抢在敌人前面,可以夺去敌人的斗志。’这是要主动迫近敌人。”于是就很快地进军,战车奔驰、士卒奔跑,围攻晋军。荀林父不知所措,在军中击鼓宣布说:“先过河的有赏。”中军、下军互相争夺船只,争先恐后,先上船的人用刀砍断后来者攀着船舷的手指,船中砍断的指头多得可以用手捧起来。
晋军向右转移,上军没有动。工尹齐率领右方阵的士兵,以追逐晋国的下军。楚庄王派唐狡和蔡鸠居报告唐惠侯说:“我无德而贪功,而又遭遇强大的敌人,这是我的罪过。楚国如果不能得胜,这也是君王的羞耻。谨借重君王的福佑,以帮助楚军成功。”派遣潘党率领后备的战车四十辆,跟随唐侯作为左方阵,以迎战晋国的上军。驹伯说:“抵御他们吗?”士会说:“楚军的士气正旺盛,如果楚军集中兵力对付我们的上军,我们的军队必然被消灭,不如收兵离开。分担战败的指责,保全士兵的生命,不也是可以的吗?”就亲自作为上军的后殿而退兵,因此没有被打败。
楚庄王见到右广,准备乘坐。屈荡阻止说:“君王乘坐左广开始作战,也一定要乘坐它结束战争。”从此楚国的乘广改以左广为先。
晋国人有战车陷在坑里不能前进,楚国人教他们抽出车前横木,没走多远,马盘旋不能前进,楚国人又教他们拔掉大旗,扔掉车辕头上的横木,这样才逃了出去。晋军转过头来说:“我们可不像大国的人有多次逃跑的经验。”
赵旃用他的好马两匹帮助他的哥哥和叔父逃跑,而用其他的马驾车回来。碰上敌人不能逃脱,就丢弃车子跑到树林里。逢大夫和他两个儿子坐在车上,对他两个儿子说:“不要回头去望。”儿子回头去望说:“赵老头在后边。”逢大夫发怒,让他们下车,指着树木说:“在这里收你们的尸首。”逢大夫就把缰绳交给了赵旃,赵旃登上战车得以逃脱。第二天,按照标志前去收尸,在树下得到了两个叠压的尸首。
楚国的熊负羁囚禁了知罃,荀首率领他的部属回来战斗,魏锜驾御战车,下军的士兵大多跟着回来。荀首每次发射,抽箭,如果是利箭,就放在魏锜的箭袋里。魏锜发怒说:“不去寻找儿子,反而爱惜蒲柳,董泽的蒲柳,难道可以用得完吗?”荀首说:“不得到别人的儿子,我的儿子难道可以得到吗?利箭我是不能随便射出去的。”荀首射中了连尹襄老,得到他的尸首,就用战车装上;射中公子谷臣,把他囚禁起来。荀首带了这两个人回去。
到黄昏时,楚军驻扎在邲地,晋国剩余的士兵已经溃不成军,夜里渡河,喧吵了一整夜。
六月十五日,楚军的辎重到达邲地,军队就驻扎在衡雍。潘党说:“君王何不建筑起军营显示武功,收集晋国人的尸首建立一个大坟堆?下臣听说战胜了敌人一定要有纪念物给子孙看,表示不忘记武功。”楚庄王说:这不是你所知道的。说到文字,止戈二字合起来是个武字。武王战胜商朝,作《周颂》说:“收拾干戈,包藏弓箭。我追求那美德,陈于这《夏》乐之中,此时我让两国士兵暴露尸骨,这是强暴了;显耀武力以使诸侯畏惧,战争不能消灭了;强暴而不消灭战争,哪里能够保持强大?还有晋国存在,如何能够巩固功业?所违背百姓的愿望还很多,百姓如何能够安定?没有德行而勉强和诸侯相争,用什么调和大众?乘别人之危作为自己的利益,趁人之乱作为自己的安定,如何能丰富财物?武功具有七种美德,我对晋国用兵却没有一项美德,用什么来昭示子孙后代?还是为楚国的先君修建宗庙,把成功的事祭告先君罢了。用武不是我追求的功业。古代圣明的君王征伐对上不恭敬的国家,抓住它的罪魁祸首杀掉埋葬,作为一次大杀戮,这样才有了京观以惩戒罪恶。这次并不能明确指出晋国的罪恶在哪里,士卒都尽忠为执行国君的命令而死,又难道能建造京观来惩戒吗?楚庄王说完,就在黄河边上祭祀了河神,修建了先君的神庙,报告战争胜利,然后回国。
这次战役,是郑国的石制把楚国军队引进来的,企图分割郑国,并且立公子鱼臣为国君。七月二十九日,郑国人杀死了鱼臣和石制。君子说:“史佚所谓‘不要依仗动乱’,说的就是这一类人,《诗》说:‘动乱离散是那么厉害,有哪里可以归宿’?这是归罪于靠动乱来谋私利的人吧!”
郑襄公、许昭公去到楚国。
秋季,晋国军队回国,荀林父自己请求处以死罪,晋景公打算答应他。士贞子劝谏说:“不行,城濮那一次战役,晋军三天吃着楚军留下的粮食,文公还面带忧色。左右的人说:‘有了喜事而忧愁,如果有了忧事反倒喜悦吗?’文公说:‘得臣还在,忧愁还不能算完结。被困的野兽还要争斗一下,何况是一国的宰相呢?’等到楚国杀了得臣,文公便喜形于色,说:‘没有人来同我作对了。’这是晋国的再次胜利,也是楚国的再次失败,楚国由此两世都不能强盛。现在上天或者是要大大地警戒晋国,但又杀了荀林父以增加楚国的胜利,这恐怕会使晋国好久还不能强盛的吧?荀林父的事奉国君,进,想着竭尽忠诚,退,想着弥补过错,是捍卫国家的人,怎么能杀他?他的失败,如同日蚀月蚀,怎么会损害日月的光明?”晋景公就命令荀林父官复原位。
冬季,楚庄王攻打萧国。宋国华椒率领蔡军去救萧国。萧军囚禁了熊相宜僚和公子丙。楚庄王说:“不要杀,我退兵。”萧国人杀了他们。楚庄王发怒,就包围了萧国。萧国崩溃,申公巫臣说:“军队里的人大多很冷。”楚庄王巡视三军,安抚慰勉士兵们,三军的战士感到温暖,都好像披上了丝棉一样。军队就前进而逼近萧城。还无社告诉司马卯,把申叔展喊出来。申叔展说:“你有酒药吗?”还无社说:“没有。”“有川芎吗?”还无社说:“没有。”“得了风湿病怎么办?”还无社说:“注意看枯井就可以拯救我。”申叔展说:“你在井上放一条草绳子,有向井里哭的人就是我。”第二天,萧国崩溃。申叔展看到井上有草绳子在那里,就放声号哭,把还无社救出枯井。
晋国的原縠、宋国的华椒、卫国的孔达、曹国人在清丘结盟,说:“周济有困难的国家,讨伐三心二意的国家。”对这次盟会,《春秋》没有记载卿的姓名,这是由于没有实行盟约。宋国为了盟约的缘故,进攻陈国。卫军救援陈国,孔达说:“先君有约定,如果大国进攻我们,我愿意为此去死。”
❷ 如果韩信没有受过胯下之辱,他能功成名就吗
韩信的功成名就和当初受胯下之辱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并不是说韩信是因为受了胯下之辱才得以如何如何,最终功成名就、成为了汉初的异姓诸侯王。这既然不是充要条件,也不是充分条件!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韩信成功的一个必要条件。
而且,这个所谓必要条件,并不是说胯下之辱直接导致了韩信后来的崛起,而是韩信受得了胯下之辱,说明韩信为人为答目的、没有底线,而这个没有底线,最终是韩信功成名就的原因之一。试想,如果韩信后来没有功成名就,又有谁知道这所谓的胯下之辱呢?
❸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结局如何
结局是:两人白首偕老,安居林泉。
司马相如在京城里,每日饮酒赋词,有佳人相伴,自然是留恋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时间久了,喜欢上了一个茂陵女子,便想纳她为妾。念在和卓文君相爱一场,便写了封简单的家书给她,告知所有情况。卓文君收到这封家书之后,伤心难过啊,每日以泪洗面,最终提起了笔,给丈夫写了封回信。
这封信非常有名,叫做《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诀别书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司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惊叹妻子之才华横溢。遥想昔日夫妻恩爱之情,羞愧万分,从此不再提遗妻纳妾之事。两人白首偕老,安居林泉。
(3)顾念君穿越小说扩展阅读
司马相如是中国文化史文学史上杰出的代表,是西汉盛世汉武帝时期的文学家、杰出的政治家。他被班固、刘勰称为“辞宗”,被林文轩、王应麟、王世贞等学者称为“赋圣”。同时,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夷,将西南夷民族团结统一于大汉疆域,被称之为“安边功臣”,名垂青史。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不拘封建礼教的束缚,追求自由、幸福的爱情婚姻的果敢行为,远在公元前就演绎了自由恋爱的爱情经典,被誉为“世界十大经典爱情之首”,闻名中外。
后人则根据他二人的爱情故事,谱得琴曲《凤求凰》流传至今。唐代诗人张祜则有《司马相如琴歌》一首,曰:“凤兮凤兮非无凰,山重水阔不可量。梧桐结阴在朝阳,濯羽弱水鸣高翔。”
卓文君为蜀郡临邛的冶铁巨商卓王孙之女,姿色娇美,精通音律,善弹琴,有文名。卓文君与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的一段爱情佳话至今被人津津乐道。她也有不少佳作,如《白头吟》,诗中“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堪称经典佳句。
❹ 文言文《金史-韩玉传》原文翻译是什么
原文:
韩玉字温甫,,其先相人,曾祖锡仕金,以济南尹致仕。玉明昌五年经义、辞赋两科进士,入翰林为应丰,应制一日百篇,文不加点。又作《元勋传》,称旨,章宗叹曰:勋臣何幸,得此家作传耶。泰和中,建言开通州潞水漕渠,船运至都。升两阶,授同知陕西东路转运使事。
大安三年,都城受围。夏人连陷邠、泾,陕西安抚司檄玉以凤翔总管判官为都统府募军,旬日得万人,与夏人战,败之,获牛马千余。时夏兵五万方围平凉,又战于北原,夏人疑大军至,是夜解去。当路者忌其功,驿奏玉与夏寇有谋,朝廷疑之,使使者授玉河平军节度副使,且觇其军。
先是,华州李公直以都城隔绝,谋举兵入援,而玉恃其军为可用,亦欲为勤王之举,乃传檄州郡云:“事推其本,祸有所基,始自贼臣贪容奸贿,继缘二帅贪固威权。”又云:“裹粮坐费,尽膏血于生民。弃甲复来,竭资储于国计。要权力而望形势,连岁月而守妻孥。”又云:“人谁无死有臣子之当然事至于今忍君亲之弗顾勿谓百年身后虚名一听史臣只如今日目前何颜以居人世。”公直一军行有日矣,将有违约、国朝人有不从者,辄以军法从事。京兆统军便谓公直据华州反,遣都统杨珪袭取之,遂置极刑。公直曾为书约玉,玉不预知,其书乃为安抚所得,及使者觇玉军,且疑预公直之谋,即实其罪。玉道出华州,被囚死于郡学,临终书二诗壁间,士论冤之。
子不疑,字居之。以父死非罪,誓不禄仕。藏其父临终时手书云:“此去冥路,吾心皓然,刚直之气,必不下沉。儿可无虑。世乱时艰,努力自护,幽明虽异,宁不见尔。”读者恻然。
(选自《金史•韩玉传》,有删改)
译文:
韩玉,字温甫,他的祖先是相州人,曾祖父韩锡在金朝做官,以济南尹的身份辞官退休。韩玉在明昌五年考中经义、辞赋两科的进士,进入翰林院担任应奉,奉诏令一天写文章一百篇,一气呵成,不用修改。他又撰写《元勋传》,符合旨意,章宗感叹道:“功勋大臣何等幸运,有这个人为他们作传。“泰和年间,韩玉建议开掘通州潞水漕运河渠,漕船载运货物直达京城他晋升官职两级,被授予同知陕西东路转运使事一职。
大安三年,都城受围困。西夏军队接连攻陷邠州、泾州,陕西安抚司发文书让韩玉以凤翔总管判官的身份为都统府招募军士,十天时间招得一万人,与西夏军队作战,击败了他们,缴获牛马千余只。当时西夏军队五万人正围攻平凉,又和全军在北原开战,两夏人怀疑金的大军到了,当晚解围撤走。掌权的人嫉妒韩玉的功劳,快马奏报韩玉与西夏贼人有勾结,朝廷怀疑韩玉,派遣使者授予韩玉河平军节度副史一职,并暗中监督他的军队。
在此之前,华州人李公直因为京城被隔绝,谋划兴兵进京救援,而韩玉依仗他的军队可以调用,也想要做派兵救援王室的事,于是传送橄文给州郡说:事情要推导它的本原,灾祸有它起始的基础,(国家的祸难)始于贼臣贪图贿赂,包容奸邪,接着又是因为两位元帅贪恋权力,巩固威势。又说:携带干粮,安坐着耗费,耗尽百姓的脂膏血肉。抛弃武器逃散了又重新前来,耗尽国家的资财储蓄。谋取权力而观望形势,拖延岁月而守护妻子儿女。又说:哪一个人不死呢?只因为有臣子必须这样做的原因。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怎么能忍心不顾念君主呢?不要说死了就是身后事,虚妄的名声一概听任史臣撰写。只是面对今天眼前的世事,有什么脸面居处在人世间呢?“李公直的军队出发有很多天了,将领中有违背盟约的人,国朝中有不顺从的人,就按照军法去加以处置。京兆统军便声称李公直占据华州反叛,派遣都统杨珪袭击攻取华州,于是李公直被处以极刑。李公直曾经写信约韩玉,韩玉预先并不知道,这封信就被安抚司获得,等到朝廷派遣使者监督韩玉的军队时,又怀疑韩玉参与了李公直的阴谋,就落实了他的罪名。韩玉路过华州,被囚禁死在郡学,临终的时候在墙壁上写了两首诗,士人认为他是冤枉的。
韩玉的儿子韩不疑,字居之。因为他父亲死于强加之罪,发誓不出来做官。珍藏他父亲临终时亲手写的书信:“此次前往幽冥之路,我的心胸光明坦荡,刚烈正直的气概,必定不会下沉,我儿不用担心。世道混乱,时运艰难,要努力保护自己,虽然阴间与人世不同,难道就见不到你吗?”读到这些话的人都很伤心。
❺ 君王勤奋播种,有孕嫔妃却总遭厄运,太后做了什么
君王勤奋播种,有孕嫔妃却总遭厄运,太后让皇子直接跟妃子挑明,表明自己不敢吃她准备的食物,担心自己会中毒而死。嫔妃当下就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人知道了,于是就不敢继续胡作非为了。之后有孕的嫔妃才能够顺利的生下孩子,不再被毒害了。这就是太后高明之处,自己不出手,默默的在背后运筹帷幄,而且洞察了所有的事情。
后来万贵妃真的把朱祐樘请到了自己的宫里,还准备了很多美食招待,但是朱祐樘一动不动,万贵妃便问朱祐樘为何不吃不喝。朱祐樘这个时候盯着万贵妃,冷冷的说:我不敢吃,因为害怕会被毒死。当时万贵妃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他知道了。
当下万贵妃才开始有些惶恐,毕竟危害子嗣是可以灭九族的大罪,君王再宠爱自己也不会容许自己杀害他的孩子。所以万贵妃才停手,她也知道这都是太后的指示,想着朱祐樘有太后撑腰,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她就没有继续谋害皇嗣了,此后君王的嫔妃们接连怀孕后都顺利产生了皇子。
❻ 黄道周的明史记载
黄道周,字幼平,漳浦人。天启二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为经筵展书官。故事,必膝行前,道周独否,魏忠贤目摄之。未几,内艰归。
崇祯二年起故官,进右中允。三疏救故相钱龙锡,降调,龙锡得减死。五年正月方候补,遘疾求去。濒行,上疏曰:
臣自幼学《易》,以天道为准。上下载籍二千四百年,考其治乱,百不失一。陛下御极之元年,正当《师》之上六,其爻云:“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陛下思贤才不遽得,惩小人不易绝,盖陛下有大君之实,而小人怀干命之心。臣入都以来,所见诸大臣皆无远猷,动寻苛细,治朝宁者以督责为要谈,治边疆者以姑息为上策。序仁义道德,则以为迂昧而不经;奉刀笔簿书,则以为通达而知务。一切磨勘,则葛藤终年;一意不调,而株连四起。陛下欲整顿纪纲,斥攘外患,诸臣用之以滋章法令,摧折缙绅;陛下欲剔弊防奸,惩一警百,诸臣用之以借题修隙,敛怨市权。且外廷诸臣敢诳陛下者,必不在拘挛守文之士,而在权力谬巧之人;内廷诸臣敢诳陛下者,必不在锥刀泉布之微,而在阿柄神丛之大。惟陛下超然省览,旁稽载籍,自古迄今,决无数米量薪,可成远大之猷,吹毛数睫,可奏三五之治者。彼小人见事,智每短于事前,言每多于事后。不救凌围,而谓凌城必不可筑;不理岛民,而谓岛众必不可用;兵逃于久顿,而谓乱生于无兵;饷糜于漏邑,而谓功销于无饷。乱视荧听,浸淫相欺,驯至极坏,不可复挽,臣窃危之。自二年以来,以察去弊,而弊愈多;以威创顽,而威滋殚。是亦反申、商以归周、孔,捐苛细以崇惇大之时矣。
帝不怿,摘“葛藤”、“株连”数语,令具陈。道周上言曰:
迩年诸臣所目营心计,无一实为朝廷者。其用人行事,不过推求报复而已。自前岁春月以后,盛谈边疆,实非为陛下边疆,乃为逆珰而翻边疆也;去岁春月以后,盛言科场,实非为陛下科场,乃为仇隙而翻科场也。此非所谓“葛藤”、“株连”乎?自古外患未弭,则大臣一心以忧外患;小人未退,则大臣一心以忧小人。今独以遗君父,而大臣自处于催科比较之末。行事而事失,则曰事不可为;用人而人失,则曰人不足用。此臣所谓舛也。三十年来,酿成门户之祸,今又取缙绅稍有器识者,举网投阱,即缓急安得一士之用乎!凡绝饵而去者,必非䲡鱼;恋栈而来者,必非骏马。以利禄豢士,则所豢者必嗜利之臣;以箠楚驱人,则就驱者必驽骀之骨。今诸臣之才具心术,陛下其知之矣。知其为小人而又以小人矫之,则小人之焰益张;知其为君子而更以小人参之,则君子之功不立。天下总此人才,不在廊庙则在林薮。臣所知识者有马如蛟、毛羽健、任赞化,所闻习者有惠世扬、李邦华,在仕籍者有徐良彦、曾樱、朱大典、陆梦龙、邹嘉生,皆卓荦骏伟,使当一面,必有可观。
语皆刺大学士周延儒、温体仁,帝益不怿,斥为民。
九年用荐召,复故官。明年闰月,久旱修省,道周上言:“近者中外斋宿,为百姓请命,而五日内系两尚书,未闻有人申一疏者。安望其戡乱除凶,赞平明之治乎?陛下焦劳于上,小民展转于下,而诸臣括囊其间,稍有人心,宜不至此。”又上疏曰:“陛下宽仁弘宥,有身任重寄至七八载罔效、拥权自若者。积渐以来,国无是非,朝无枉直,中外臣工率苟且图事,诚可痛愤。然其视听一系于上。上急催科则下急贿赂;上乐锲核,则下乐巉险;上喜告讦,则下喜诬陷。当此南北交讧,奈何与市井细民,申勃溪之谈,修睚眦之隙乎。”时体仁方招奸人构东林、复社之狱,故道周及之。
旋进右谕德,掌司经局,疏辞。因言己有三罪、四耻、七不如。三罪、四耻,以自责。七不如者,谓“品行高峻,卓绝伦表,不如刘宗周;至性奇情,无愧纯孝,不如倪元璐;湛深大虑,远见深计,不如魏呈润;犯言敢谏,清裁绝俗,不如詹尔选、吴执御;志尚高雅,博学多通,不如华亭布衣陈继儒、龙溪举人张燮;至圜土累系之臣,朴心纯行,不如李汝璨、傅朝佑;文章意气,坎坷磊落,不如钱谦益、郑鄤。”鄤方被杖母大诟,帝得疏骇异,责以颠倒是非。道周疏辩,语复营护鄤。帝怒,严旨切责。
道周以文章风节高天下,严冷方刚,不谐流俗。公卿多畏而忌之,乃藉不如鄤语为口实。其冬,择东宫讲官。体仁已罢,张至发当国,摈道周不与。其同官项煜、杨廷麟不平,上疏推让道周。至发言:“鄤杖母,明旨煌煌,道周自谓不如,安可为元良辅导。”道周遂移疾乞休,不许。十一年二月,帝御经筵。刑部尚书郑三俊方下吏,讲官黄景昉救之,帝未许。而帝适追论旧讲官姚希孟尝请漕储全折以为非。道周听未审,谓帝将宽三俊念希孟也,因言:“故辅臣文震孟一生蹇直,未蒙帷盖恩。天下士,生如三俊,殁如震孟、希孟,求其影似,未可多得。”帝以所对失实,责令回奏。再奏再诘,至三奏乃已。凡道周所建白,未尝得一俞旨,道周顾言不已。
六月,廷推阁臣。道周已充日讲官,迁少詹事,得与名。帝不用,用杨嗣昌等五人。道周乃草三疏,一劾嗣昌,一劾陈新甲,一劾辽抚方一藻,同日上之。其劾嗣昌,谓:
天下无无父之子,亦无不臣之子。卫开方不省其亲,管仲至比之豭狗;李定不丧继母,宋世共指为人枭。今遂有不持两服,坐司马堂如杨嗣昌者。宣大督臣卢象升以父殡在途,搥心饮血,请就近推补,乃忽有并推在籍守制之旨。夫守制者可推,则闻丧者可不去;闻丧者可不去,则为子者可不父,为臣者可不子。即使人才甚乏,奈何使不忠不孝者连苞引蘖,种其不祥以秽天下乎?嗣昌在事二年,张网溢地之谈,款市乐天之说,才智亦可睹矣,更起一不祥之人,与之表里。陛下孝治天下,缙绅家庭小小勃溪,犹以法治之,而冒丧斁伦,独谓无禁,臣窃以为不可也。
其论新甲,言:
其守制不终,走邪径,托捷足。天下即甚无才,未宜假借及此。古有忠臣孝子无济于艰难者,决未有不忠不孝而可进乎功名道德之门者也。臣二十躬耕,手足胼胝,以养二人。四十余削籍,徒步荷担二千里,不解扉屦。今虽逾五十,非有妻子之奉,婢仆之累。天下即无人,臣愿解清华,出管锁钥,何必使被棘负涂者,祓不祥以玷王化哉!
其论一藻,则力诋和议之非。帝疑道周以不用怨望,而“缙绅”、“勃溪”语,欲为郑鄤脱罪,下吏部行谴。嗣昌因上言:“鄤杖母,禽兽不如。今道周又不如鄤,且其意徒欲庇凶徒,饰前言之谬,立心可知。”因自乞罢免,帝优旨慰之。
七月五日,召内阁及诸大臣于平台,并及道周。帝与诸臣语所司事,久之,问道周曰:“凡无所为而为者,谓之天理;有所为而为者,谓之人欲。尔三疏适当廷推不用时,果无所为乎?”道周对曰:“臣三疏皆为国家纲常,自信无所为。”帝曰:“先时何不言?”对曰:“先时犹可不言,至简用后不言,更无当言之日。”帝曰:“清固美德,但不可傲物遂非。且惟伯夷为圣之清,若小廉曲谨,是廉,非清也。”时道周所对不合指,帝屡驳,道周复进曰:“惟孝弟之人始能经纶天下,发育万物。不孝不弟者,根本既无,安有枝叶。”嗣昌出奏曰:“臣不生空桑,岂不知父母?顾念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臣固在父子前。况古为列国之君臣,可去此适彼;今则一统之君臣,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且仁不遗亲,义不后君,难以偏重。臣四疏力辞,意词臣中有如刘定之、罗伦者,抗疏为臣代请,得遂臣志。及抵都门,闻道周人品学术为人宗师,乃不如郑鄤。”帝曰:“然,朕正拟问之。”乃问道周曰:“古人心无所为,今则各有所主,故孟子欲正人心,息邪说。古之邪说,别为一教,今则直附于圣贤经传中,系世道人心更大。且尔言不如郑鄤,何也?”对曰:“匡章见弃通国,孟子不失礼貌,臣言文章不如鄤。”帝曰:“章子不得于父,岂鄤杖母者比。尔言不如,岂非朋比?”道周曰:“众恶必察。”帝曰:“陈新甲何以走邪径,托捷足?且尔言软美容悦,叩首折枝者谁耶?”道周不能对,但曰:“人心邪则行径皆邪。”帝曰:“丧固凶礼,岂遭凶者即凶人,尽不祥之人?”道周曰:“古三年丧,君命不过其门。自谓凶与不祥,故军礼凿凶门而出。夺情在疆外则可,朝中则不可。”帝曰:“人既可用,何分内外?”道周曰:“我朝自罗伦论夺情,前后五十余人,多在边疆。故嗣昌在边疆则可,在中枢则不可;在中枢犹可,在政府则不可。止嗣昌一人犹可,又呼朋引类,竟成一夺情世界,益不可。”帝又诘问久之。帝曰:“少正卯当时亦称闻人,心逆而险,行僻而坚,言伪而辨,顺非而泽,记丑而博,不免圣人之诛。今人多类此。”道周曰:“少正卯心术不正,臣心正无一毫私。”帝怒。有间,命出候旨。道周曰:“臣今日不尽言,臣负陛下;陛下今日杀臣,陛下负臣。”帝曰:“尔一生学问,止成佞耳!”叱之退。道周叩首起,复跪奏:“臣敢将忠佞二字剖析言之。夫人在君父前,独立敢言为佞,岂在君父前谗谄面谀为忠耶?忠佞不别,邪正淆矣,何以致治?”帝曰:“固也,非朕漫加尔以佞。但所问在此,所答在彼,非佞而何?”再叱之退。顾嗣昌曰:“甚矣,人心偷薄也。道周恣肆如此,其能无正乎?”乃召文武诸臣,咸聆戒谕而退。
是时,帝忧兵事,谓可属大事者惟嗣昌,破格用之。道周守经,失帝意,及奏对,又不逊。帝怒甚,欲加以重罪,惮其名高,未敢决。会刘同升、赵士春亦劾嗣昌,将予重谴,而部拟道周谴顾轻。嗣昌惧道周轻,则论己者将无已时也,亟购人劾道周者。有刑部主事张若麒谋改兵部,遂阿嗣昌意上疏曰:“臣闻人主之尊,尊无二上;人臣无将,将而必诛。今黄道周及其徒党造作语言,亏损圣德。举古今未有之好语尽出道周,无不可归过于君父。不颁示前日召对始末,背公死党之徒,鼓煽以惑四方,私记以疑后世,掩圣天子正人心息邪说至意,大不便。”帝即传谕廷臣,毋为道周劫持相朋党,凡数百言。贬道周六秩,为江西按察司照磨,而若麒果得兵部。
久之,江西巡抚解学龙荐所部官,推奖道周备至。故事,但下所司,帝亦不覆阅。而大学士魏照乘恶道周甚,则拟旨责学龙滥荐。帝遂发怒,立削二人籍,逮下刑部狱,责以党邪乱政,并杖八十,究党与。词连编修黄文焕、吏部主事陈天定、工部司务董养河、中书舍人文震亨,并系狱。户部主事叶廷秀、监生涂仲吉救之,亦系狱。尚书李觉斯谳轻,严旨切责,再拟谪戍烟瘴,帝犹以为失出,除觉斯名,移狱镇抚司掠治,乃还刑部狱。逾年,尚书刘泽深等言:“二人罪至永戍止矣,过此惟论死。论死非封疆则贪酷,未有以建言者。道周无封疆贪酷之罪,而有建言蒙戮之名,于道周得矣,非我圣主覆载之量也。陛下所疑者党耳,党者,见诸行事。道周抗疏,只托空言,一二知交相从罢斥,乌睹所谓党,而烦朝廷大法乎?且陛下岂有积恨道周,万一圣意转圜,而臣已论定,悔之何及。”仍以原拟请,乃永戍广西。
十五年八月,道周戍已经年。一日,帝召五辅臣入文华后殿,手一编从容问曰:“张溥、张采何如人也?”皆对曰:“读书好学人也。”帝曰:“张溥已死,张采小臣,科道官何亟称之?”对曰:“其胸中自有书,科道官以其用未竟而惜之。”帝曰:“亦不免偏。”时延儒自以嗣昌既已前死矣,而己方再入相,欲参用公议,为道周地也,即对曰:“张溥、黄道周皆未免偏,徒以其善学,故人人惜之。”帝默然。德璟曰:“道周前日蒙戍,上恩宽大,独其家贫子幼,其实可悯。”帝微笑,演曰:“其事亲亦极孝。”行甡曰:“道周学无不通,且极清苦。”帝不答,但微笑而已。明日传旨复故官。道周在途疏谢,称学龙、廷秀贤。既还,帝召见道周,道周见帝而泣:“臣不自意今复得见陛下,臣故有犬马之疾。”请假,许之。
居久之,福王监国,用道周吏部左侍郎。道周不欲出,马士英讽之曰:“人望在公,公不起,欲从史可法拥立潞王耶?”乃不得已趋朝。陈进取九策,拜礼部尚书,协理詹事府事。而朝政日非,大臣相继去国,识者知其将亡矣。明年三月,遣祭告禹陵。濒行,陈进取策,时不能用。甫竣事,南都亡,见唐王聿键于衢州,奉表劝进。王以道周为武英殿大学士。道周学行高,王敬礼之特甚,赐宴。郑芝龙爵通侯,位道周上,众议抑芝龙,文武由是不和。一诸生上书诋道周迂,不可居相位,王知出芝龙意,下督学御史挞之。
当是时,国势衰,政归郑氏,大帅恃恩观望,不肯一出关募兵。道周请自往江西图恢复。以七月启行,所至远近响应,得义旅九千余人,由广信出衢州。十二月进至婺源,遇大清兵。战败,被执至江宁,幽别室中,囚服著书。临刑,过东华门,坐不起,曰:“此与高皇帝陵寝近,可死矣。”监刑者从之。幕下士中书赖雍、蔡绍谨,兵部主事赵士超等皆死。
道周学贯古今,所至学者云集。铜山在孤岛中,有石室,道周自幼坐卧其中,故学者称为石斋先生。精天文历数皇极诸书,所著《易象正》、《三易洞玑》及《太函经》,学者穷年不能通其说,而道周用以推验治乱。殁后,家人得其小册,自谓终于丙戌,年六十二,始信其能知来也。
❼ 张载《西铭》中句子的翻译
乾为天,坤为地。天地分而生阴阳二气,证之于人事,恰似人之父母。乾坤之元气混合无间,弱小之本我处于天地之中。天地浩然之气充塞乾坤,我之性体由此而生发。以此观之,我身之元气同于天地之正气。天行健,地势坤。乾健坤宁的本体属性为阴阳二气所遵循,便是天地之常理。本我感于阴阳二气,因之成就了自己的本性。以此观之,我的本性即是天地之理性。万民皆由天地所生,与我都是一母同胞,为我弟兄;万物皆由天地化育,与我同属一类,为我侪辈。
国之君王,因承继了天地之道,即为天子;国之臣属,因辅助国君成就天道,即为宰相。尊崇自家年长德厚之人,也就可以尊重他人的长辈。抚爱自家稚儿,也就可以爱抚他人的幼童。圣人与天地之至德合而为一,贤达之士皆是钟毓天地灵秀之气而生。天下所有衰老龙钟、孤苦伶仃之人,所有独夫寡妇、困苦无告之人,都像你我的兄弟姐妹一样,相扶相携。我们敬畏天地的威仪,从而尊天地之理性,恭慎谦卑,小心翼翼践行尧舜之王道,方得以保全万方众民。乐天而知命,不耽于忧虑而伤及自身,才算是笃行孝道。违背了天地理性而行事,就背离了仁爱的根本,也就成为了万夫所指的贼子。助长邪恶的人是不具备才德的,他们实现天性的方式都有着相似的地方。
知道阴阳二气化育天地万物道理的人,才可能无私无欲,遵循天地理性而行事;通晓乾坤神妙莫测天机的人,才可能承天地之理而立志为民。圣人继承乾坤之志而德性卓荦,以此推演,臣子继承君父之志才算是笃行孝道。
诸侯卿大夫觐见君王、宗庙祭祀之时,敬神事鬼恭敬顺达,才能做到心无所愧;心存仁道,笃修德性,尊王服法,夙夜不废,才算是臣子之孝。帝禹不爱美酒而独喜良言,时时顾念父母的养育之恩,终为一代名主;郑国颖考叔事母至孝,俯仰无愧,才会有化育天下英才的大乐;帝舜年少之时事其父,勤勉而不辞劳苦,最终以孝名闻天下,化育万方,安定生民,这是帝舜遵循天地理性所获得的成就;春秋之时,晋献公宠爱骊姬,轻信其言而欲杀太子申生,申生顾念君父之恩,拒绝逃走而被赐死,因其至孝而被谥为“恭”。曾子舆以孝称于当世,作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生时保全身体,殁时复归于父母,才算是尽了孝道;伯奇为后母所僭,失宠于君而被流放,他却心无所恨,顺从父母之意而弃权力于不顾,这不正是孝的表现吗?
富贵福泽,可以使我生计温厚,丰衣足食;贫贱忧戚,可以用来护持己身而有所成就。生存之时,我顺从天地之理性而行事,死亡之时,我也就可以得到沉静与安宁。
❽ 《信陵君窃符救赵》中偷出虎符的如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对如姬的最后结局,现在共有三种说法:一是说如姬被打入冷宫,然后如姬自杀了。二是说后来魏王看到这次战争的胜利,就没有过多的责罚如姬,还表扬了她。三是说,魏无忌也知道如姬这样回去肯定会受到责罚,秉着不能辜负人的心思,魏无忌为她准备了很多东西,然后把她送出皇宫了。
第三种说法也比较符合魏无忌的性格和人设,毕竟偷兵符是大罪,回去以后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关键是兵符还被给了君主很忌讳的皇弟。魏无忌认为自己得为这件事情负责,所以就给了她许多钱财和证明身份的路引,把她放走了。
❾ 郦食其被烹杀,难道都是韩信的错吗
秦朝灭亡以后,项羽分封诸侯,项羽为西楚霸王,刘邦为汉王。随后,刘邦以韩信为将,趁项羽平定齐地之乱的时候,还定三秦,由此揭开了楚汉战争的序幕。
本来,楚汉战争初期,刘邦占据了诺大的优势,甚至直接攻破了项羽的老巢。结果因为刘邦的一时大意,被项羽大败,优势尽失。
好在,刘邦手下还有张良、韩信等人。刘邦采取张良、韩信之计,开辟两路战场,一路战场就是刘邦和项羽的正面战场,另一个战场则是韩信和其他诸侯国的敌后战场。
当然了,这一切的分析都是建立在刘邦真的忌惮韩信。不过,这是有史料验证的。
韩信灭齐以后,要求刘邦册封自己为齐王。虽然刘邦在张良的提醒下,满足了韩信的请求,但是其第一时间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那就是他对韩信很不爽。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刘邦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的牺牲品,是郦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