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中的车辇

彭伦
彭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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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小说中的车辇

Ⅰ 主角出生仙域仙帝世家的小说

玄幻无敌从仙域开始_第1章:降生_免费小说阅读_飞卢小说网

2022年5月6日仙域本来就是无敌上界,统御诸天无数位面,在仙域生活的本来就是各界天骄及本土居民,都可以说见多识广。 各界飞升天骄故事哪个都可以写成一部流传的小说,然而就是这样的仙域众生仍没有...

Ⅱ 我想找些玄幻、武侠、修仙、黑道等小说中描写人物和景色的好词好句,最好是优美语段

《场景描写》
天边的夕阳早已伴着彩霞逝去,一轮镰刀似的弯月在群星的烘托下,不可方物;虚虚渺渺的水月珠纱下一座占地百母的豪宅山庄,成东西走向,建筑风格迥异,有内外主次之分,巧夺天工,门墙高丈,内院清雅,防守严密。

氤氲漫天,猎猎的风声夹着血腥呼呼的来,也又呼呼的去,天宇九霄早已经为之黯然。

血迹斑斑的大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七零八落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有些尸体里的鲜血还没有完全的干涸,一滴一滴慢慢的渗透着,浸满了土层,远处火光肆虐不断,杀戮的声音依稀可辨。
一场惊心动魄的绝杀之战,残忍的走到了最后。

虽然剑刃并不锋利,但要割开脖子上薄弱的皮肤也是轻易而举的,接着剑刃余势未衰,又划断了其下的气管,喉管,颈动脉,迷走神经。暗红色的鲜血顿时欢快的奔流了出来,方林清晰的看到,视野里这面具奴仆的血条骤然变空,他的身躯陡然弹起,再重重跌落,死鱼的眼睛外凸,紧接着变得茫然。方林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他脱手抛出的短剑,避免它撞到岩石上发出响声,接着凶狠的一脚踏在了尚在流血的伤口上,避免气管内呛入血液的“咯咯”轻声惊动了其他人。

《男性人物描写》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清秀的眉目,狭长的眼,一身素衣,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而不失温柔,淡雅而高贵。翩翩风度胜似嵇康,才学使李白杜甫等人都为之感叹。

他的脸很白,犹如白玉般晶莹泽润,他的眼睛并不漆黑,但光亮的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他漆黑的头发披在肩膀随风轻摆,身上的衣服也洁白如雪,在他手中拿着一杆古香古色的长剑,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一个天神般的巨人,披头乱发,用一根金带束着,身上披着件绣着金色坎肩,腰下却系着条虎皮战裙,一双豹眼炯炯有神,一身古铜色皮肤也在闪闪生光,看起来像太古洪荒时开天辟地的巨人,又像是波斯神话中的不败战神,腰间别着一把刀,刀柄长一尺三寸,刀锋长七尺九寸,华丽的鲨鱼皮刀鞘上,缀满了耀眼的珠宝。

《女性人物描写》

寻声望去,只见四位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的女孩站在一旁,相同的淡红色衣群,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 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好像出水的芙蓉,盈盈走来,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月光回荡在寂静的庭院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 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洁白素衣清幽淡雅,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眸球乌灵闪亮,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金红色绣以凤舞九天之朝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双眼清澈明亮,水波流转,小嘴儿半张开来,却又被素手捂住,看不真切,露出一点红唇,柔润饱满。瑶鼻秀秀气气,香腮线条优美,粉脸吹弹得破,淡淡红晕散布开来,眉眼间点点含羞,更是惹人怜爱。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身段玲珑苗条,一袭藕色沙衫将她衬托得仿佛不是尘世中人;那气质,竟似那天上仙子落入凡尘。

美地让任何人不敢有亵渎之意!

她的容颜不施半点脂粉,雪白的肌肤、嫣红的樱唇、细细的睫毛,幽蓝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飘逸的金色长发天鹅绒般光泽,飘飘洒洒直垂至盈盈一握的纤腰,束发的简单荆环自然而清新。

最初对她的印象是热情而又奔放的,像极了大海中的红珊瑚,绚烂多姿;而此刻却给人予温馨宁静的心灵洗涤,仿佛是湖畔边的一株竹叶花,清暖怡人。

这位走上来的女子风姿卓越,明丽动人,浅浅的笑容含蓄而又不失亲切,她就像一个时常等在等家中,尽心服侍自己丈夫的温柔妻子。

其实这种语句,都是你平日累积,以及自己发挥创造出来的!~多看看书就行了! 如果还需要什么景物描写之类的,可以给我留言,我到时候再发……

Ⅲ 神纹道的等级划分。。。。。。

学徒、武者、凝元、归元、神元、帝尊、圣人,每个境界分十星。

Ⅳ 【短篇小说】生死相随

西魏大统十七年,太子元钦继位。

年轻的帝王剑眉朗目、长身玉立,头戴垂白玉珠十二旒平冕,身着皂衣绛裳衮服,腰悬鹿卢剑,意气风发。身边是身着凤袍、云髻高绾、柳眉凤目的皇后宇文云英。

新帝登基,册立皇后、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然而,却只册封皇后一人,再无其他嫔妃。

群臣大惊,自古以来,皇帝三宫六院已成惯例,豪门世族也都盯着采选的机会,可是皇帝,居然拒绝了。

元钦是太子的时候,身边只有太子妃云英一人,不立侧妃。

那时候,都知道宇文云英嫁于元钦,就是其父大将军宇文泰安插在元钦身边的棋子,元氏皇族的一举一动,都在宇文泰掌握之中。文帝尚是宇文泰的傀儡,何况太子呢?

元钦不立侧妃,让宇文泰很是震怒。作为父亲,女婿只爱自己的女儿本是好事,可是,宇文云英嫁于元钦之后,已经背离了他的初衷。宇文云英并没有随时向他透露元钦的所思所想,也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影响元钦的做人行事,反倒是处处维护,保他周全。

女儿天人绝色,元钦也是人中蛟龙,两人婚后琴瑟和谐,恩爱无比,然而婚后多年,没有子嗣。于是宇文泰动了别的心思。他想继续往元钦身边派送耳目,于是暗示元钦纳立侧妃,理由就是无嗣。元钦不为所动。

云英望着夫君英俊平静的面容,百感交集。他对自己的深情,她都知道,但是,他的内心是否防着自己,她却并不清楚。

元钦生于乱世,又是长子,11岁被立为太子。当年他的母后与先皇文帝感情甚笃,却因为父亲的屡次劝说和逼迫,先被废去后位,又被逼自尽,元钦却从未在自己面前露出过怨恨。可是,他真的没有怨恨吗?他每晚面对自己时的款款情动,可都是真的?他不立侧妃,是对自己的一往情深,还是为了安抚自己和父亲,甚或是怨恨父亲呢?

如今元钦登基为帝,以父亲为首的群臣以子嗣为由劝元钦纳妃,依然被元钦拒绝。

晚间,元钦宴过群臣,回到寝宫。云英亲手奉了刚煮好的热茶,走到元钦面前,尚未说话,先被元钦握住双手,连茶杯一起牵到自己面前,饮过酒的元钦眼中那片澄清此时却暗潮涌动,带着灼人的温度:“英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了。你,开心吗?”

云英点了点头,她抬手抚摸元钦滚烫的脸庞:“钦哥哥,你我婚后多年,英儿未能为元家生下子嗣,有愧于你。还望钦哥哥准了群臣上议,册立妃嫔,绵延子嗣,也减了英儿的罪过。”

元钦面色微微一沉,他伸手将云英搂入怀中,声音低沉的说:“英儿,朕与你自小青梅竹马,你是伴着朕长大的,朕的心里,从未有过别的女子,你不要多想。此生有你,足矣!”

云英知道,自己逃不开元钦的温柔和深情,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她早就沉溺在他的怀中无法自拔。从父亲将她送入宫中与元钦作伴的那一天开始,那个玉面长身、一脸冷漠,却唯独看见她时眼中露出了温柔的少年,已经不经意间闯进了她的心房,再也不曾离开。

她紧紧依偎在元钦的怀里,却听元钦轻叹了一口气:“朕今日已命武都王元戍,将母后灵柩从麦积山石窟迁入永陵,与父皇合葬。父皇可以瞑目了。”

云英打了一个寒颤,先帝迫于父亲权势,先废了先皇后,又赐死了她,却在自己临终之前写下文书,要求百年之后,与先皇后合葬。原来先帝至始至终,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被自己亲手赐死的女人。那个嫉妒成性的柔然公主,与父亲一起逼死了先皇后,却依然没有拢住先帝的心。

而元钦刚一登基,就将父皇母后合葬,这些年留在他心中的怨恨该有多深?她不安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却见元钦已露疲惫之色,眼睛微微的眯着,酒劲开始上涌,面色泛红,她赶紧侍奉元钦饮茶漱口,亲自为其宽衣,扶他上床。元钦沉沉入睡,却有梦话在她耳边呢喃:“英儿,你在我身边,就好。”

云英夜间无眠,早晨却起得迟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元钦早已穿着停当,却坐在床边看着她。她面色一红,就要起身,却被元钦轻轻按住:“夜间没有睡好,再睡一会儿吧。朕等你醒来,只是要送你一件东西。”

元钦转身拿出一把长刀,轻轻递到云英面前。

这把刀,长三尺有余,薄如柳叶,窄如手指,裹在祥云描金的精美刀鞘里,刀柄镶嵌龙凤双环,却是一把仪刀,也是元钦一直随身携带的护身千牛刀。

云英疑惑的抬头看着元钦:“钦哥哥,这是你防身用的千牛刀,为何送给英儿?”

元钦将刀递到云英手里,然后将她的手指收拢起来握在刀上:“英儿,送你这把刀,就是让你放心。以前它保护朕,现在,见它如见我。好好收着,它不叫千牛刀,朕已经为它取了名字--长情刀。”

元钦去上早朝,云英抚着手里的刀,微微拔出一点,只见寒光四射,甚是锋利,她想起元钦刚才说的话,这把刀叫长情刀,还让她放心。放心什么?父亲当年将先帝当做傀儡,逼死先皇后,权倾朝野。今天也同样将元钦握于掌心中,说一不二。元钦自幼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英勇果敢,岂是久居人下的。元钦让她放心的,肯定不是象文帝一样,对父亲言听计从,而是让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心从未改变,他会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

宇文泰眼看着元钦经过一年的执政,处理国事渐有眉目,心下感觉欣慰。当年先帝将年幼的元钦托付与他到军中历练,一是为了表达自己完全听从于他的意思,将元钦当做质子;二是为了给元钦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将来无论如何,宇文泰培养历练元钦多年,必定会护他周全,在自己百年之后,扶持元钦即位。

现在,如先帝所愿,他宇文泰做到了。不是因为对先帝忠心,而是他的确喜欢元钦。

元钦跟先帝不同,性格倔强,英勇果敢,到是很像几分自己,也许是年幼时就跟随自己的缘故吧。正是因为喜欢元钦,他才把自己万般宠爱的掌上明珠,艳冠帝都的长女云英嫁给元钦,当然,除了对元钦的喜欢,他依然希望将西魏的政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谁不喜欢挟天子以令诸侯,谁不愿意效仿魏王曹操,做一个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的人呢?

可是,自己如今渐渐上了年纪,日夜操劳,身体也大不如前,他有了慢慢将管理国事的权力过渡给元钦的打算,只是,还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元钦恨他。毕竟,元钦不是先帝,他跟自己有着相似之处,那是一个有血性的孩子。

宇文泰为了安抚元钦,今日在朝堂,主动提出辞去丞相之位,只保留大将军总督军事职权,他想试探元钦。

年轻的帝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十二旒垂白玉珠后的面容不甚清晰,无人看的清他的悲喜。

只看到元钦微微点头,算是应允了,连半点挽留都没有。

宇文泰心下不悦,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猜忌。比起先帝,元钦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当年他毒杀魏武帝元修,立文帝为新帝的时候,文帝是推让三次才战战兢兢的登上皇位,倾此一生不敢对他有半点忤逆。甚至为了稳定北方,免于柔然的南侵,他逼迫文帝废了皇后,迎娶柔然公主。后来,又因为柔然公主善妒,容不下废皇后,令柔然三十万大军压境,为了退兵,他又逼着文帝赐死废皇后,文帝均一一照办,没说半个不字。于是君臣相处甚是融洽,西魏在文帝期间国力逐渐恢复,如今亦可与东魏抗衡。

如今,他新皇的龙椅还没有暖热,就想把他撇开吗?那么撇开以后呢?

云英苦等元钦到深夜,才听到元钦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步入寝宫。

她立即迎了上去。

只见元钦脸色苍白,抬起眼睛看她的时候,眼中布满了血丝,并且饱含着还未散去的愤怒。

她一阵心悸,待元钦宽衣以后,连忙让宫女奉上热茶,为元钦去乏。

元钦揉了揉眉心,冰冷的眼睛里渗出一丝疲惫的柔情,捏了捏她的手:“朕有政务处理,让你等了这么久,下次,你可先行就寝,太晚了朕就歇在前殿了。”

云英宽慰说:“英儿又不累,皇上劳累一天,英儿能侍奉皇上,心里才安稳些。”

元钦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雪白的一双柔夷,惨然一笑:“尚书元烈刺杀你父未遂被诛,宇文泰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当御林亲兵押着元钦走进寝宫的时候,云英惊呆了。

看着眼前面无人色、已被去了冠冕衮服的丈夫,云英心中一阵慌乱,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亲兵手中的千牛刀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再无顾忌地将元钦紧紧的抱在胸前,谁也不能在她的眼前伤害他,除非,从她的身上踏过去!

元钦二年,帝刺杀大将军宇文泰未遂,被废,宇文泰拥立元钦四弟齐王元廓为新帝。

未央宫的一处别院,元钦面容憔悴,沉默冰冷的像一尊雕像,只有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倾入口中,他一向澄清的目光已经迷离,再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云英跪坐在他的身边,知道规劝亦是徒劳。只是自己心意已决,并不慌乱。

元钦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地说:“此去雍州,山高路远。你可自回娘家,不必跟我去受苦,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今晚就此别过吧。”

云英面色从容,一言不发,伸手轻轻取下元钦手中酒杯,换上一杯热茶,将元钦冰冷的双手暖在自己掌心:“钦哥哥,无论你去哪里,云英誓死相随。”

“哈哈哈!”元钦仰天大笑,眼角却有清泪流下:“誓死相随!你何必骗我?当年你父送你入宫与我相伴,无非是想将我元氏一族牢牢掌控在他的掌心。他毒杀武帝元修,逼死我的母后,如今,又废了我。元廓,若不听从他的摆布会如何?我拓跋氏为何就要任他宰割?我已是一个废人,终究辜负了你的父亲,也没能让你成为他希望的样子。你回家吧,你我缘尽于此!”

说完最后一句话,元钦只觉得心中绞疼,他咬了咬牙,摔碎了茶杯,又斟满一杯酒,仰头灌下去,口中大喊:“拿笔来!我这就写休书,成全你!”

云英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由着元钦闹得没了力气,才取下元钦手中酒杯,慢慢的靠过去,伸出双臂将消瘦的丈夫拦腰紧紧的抱住,她知道,他伤害她,是要保全她,让她不要再跟着他受苦。

可是,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一旦她离开元钦,元钦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她再也见不到他。

元钦终于在过量的酒的浸泡中昏昏睡去,只是口中反复呢喃着:“英儿,别离开我。”

帷幕低垂,帘外是婢女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大将军来了。”

宇文泰端坐在正堂,宇文云英侧立一旁,垂首无语,面容冷淡。

“英儿,元钦明日就赴雍州,你大可不必与他同行。他……,已是一个废人了。”

“父亲,英儿此生别无所求,只愿与钦哥哥一生相随,他去哪里,英儿就去哪里。”

“你个傻孩子!元钦辜负了为父,你也要如此吗?为父可以将你再嫁于元廓,你依然是西魏的皇后啊!”

“呵呵!父亲!女儿生于乱世,作为宗室的女子,为了家族,可以一嫁再嫁,像一件衣服,兄终弟及,父走子继。可是,英儿做不到,我宇文云英此生,只侍奉钦哥哥一人。”

宇文泰睁大双眼仔细打量自己的长女,仿佛这些年,第一次看清她。

那个梳着双丫髻,粉雕玉琢张着小手让他抱的女娃;那个身材袅娜、柳眉凤目,艳冠帝都却温婉羞涩的少女;那个身穿凤袍,仪容端庄,与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并肩而立的贤淑皇后;那个素衣淡妆,虽徙居别宫却不卑不亢的废帝夫人……

原来,他宇文泰的女儿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令人钦佩。只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元钦的羽翼还太过稚嫩,他一箭射落的,不仅仅是元钦。

“好,好,好,罢了,倒不愧是我宇文泰的女儿,为父就成全你!”

黄昏,残阳如血,寒鸦悲啼,一辆车辇在呼啸的冷风中缓缓而行。

那个英俊的男人,此时已不复当初的风采,他眼窝深陷,面容憔悴,落寞的依靠在车厢的软榻上,微闭着双目。只是修长而冰冷的双手紧紧握着一双雪白的柔夷,那是让他感觉最温暖的地方。

废帝三年四月,雍州的春天风光正好,高远的太阳暖融融的照着一片翠玉般的原野。

原野上飞驰而来一队骏马,前面两骑一路奔跑一路欢笑。

“钦哥哥,你慢点儿,英儿追不上啦!”

“英儿,莫慌,到前面紫云英花丛,我们下来歇息!”

一片紫色的花海就在面前,元钦和云英下了马,携手坐在紫色的云英花丛中,小鸟在天空飞过,一簇簇的紫云英开的灿烂,像极了夜空中闪烁的星子。

元钦躺下来,闭上眼睛,俊朗的面容透着阳光一样的温暖。云英不错眼珠的看着丈夫,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眼梢,让她看到就心花怒放了。

寒冬一去,她的钦哥哥眼中心上也有了春天的暖意,只要他开心,就好。

回到别院,早有帝都的使者在正堂等候,手中捧着一个雕漆木盘,上面放着的东西上,蒙着一块红绫。

云英一看之下,心里咯噔一声。

她坐在厢房里心急火燎,突突的心跳让她觉得凶多吉少,难道父亲还不肯放过元钦吗?她手中紧握着那把长情刀,龙凤双环把她的手硌得生疼。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她听到元钦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她一阵心慌。

元钦脸色苍白,却依然平静。他看到迎上来的云英,伸出双手将云英抱在怀里:“英儿,你父亲已经送来毒酒,让我上路。这是迟早的事儿,我拓跋氏历代帝王没有几个善终。只是,我舍不得你,没想到,只能与你做这十几年的夫妻。”

宇文云英如五雷轰顶,她抬眼时,已是满脸泪痕。

“为什么?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你?”

元钦了然地笑了笑:“因为我跟你父亲,是一样的人。留着我,终究是他的心腹大患。成王败寇,就像我当初想刺杀他一样。只可惜,我是那个失败者。”

他抬手托起云英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这次,听我的话,回宇文府吧。如此,我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可惜……”

他嘴角微微一挑:“我还想跟你去那片紫云英的花丛,那些摇曳的花朵,就像你的笑容。”

云英痴痴的看着丈夫俊朗的容颜,想起初见到他时的心如撞鹿,那个玉树临风的清冷少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想起她嫁入太子府时,只有十六岁的他,端详着身穿喜服的她时,眼中无法掩饰的惊艳;想起他初继帝位,与她携手共看江山如画,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她怎么都移不开眼;想起他被废时,意志消沉,酩酊大醉,却心心念念的还是想保护她;想起他徙居雍州,一路与她相依为命,春来时刚刚看到他久违的笑容。

她哽咽着,抬手抚摸着元钦的脸庞:“钦哥哥,你放心。”

元钦轻轻松了一口气,他端起了手中的毒酒:“元钦再无牵挂,英儿,为夫先走一步。”

最后亲吻了一下怀里慢慢变得冰冷的元钦的脸庞,宇文云英将元钦嘴角边的血迹搽拭干净,慢慢站起身来。

她冷冷看了一眼等着她动身回帝都的随从,转身拿过元钦送她的长情刀,刀一出鞘,寒光四射。

她用手指抚上锋利的刀身,淡然一笑:“钦哥哥,你给英儿的,真是一把好刀。且慢走,等我!”

武侠江湖

琅琊令第十九期:长情刀

声明:本文是由会员彭伦在2023-06-25 22:48:16发布,如若转载,请注明本文地址:https://www.pixivzhan.com/xianxiaxiaoshuo/42564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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