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大拼盘武侠小说
㈠ 武侠小说或者历史中比较有名的厨师
历史上的十大名厨
1、伊尹, 有"烹调之圣"美称,"伊尹汤液"为人传颂千年不衰,为商初大臣,名伊,尹为官名.一说名挚.传说他为了见到商汤.遂使自己作为有莘氏女的陪嫁之臣.说汤而被用为“小臣”.后任阿衡.委以国政.助汤灭夏.汤死后.历佐卜丙(即外丙)、仲壬二王.仲壬死后.即太甲即位.因太甲不理国政.被伊尹放逐.三年后太甲悔过.遂迎回复位.死于沃丁时.一说伊尹放逐太甲.篡位自立.七年后太甲潜回,将其杀死.在中国食经厨行拜祖位列第五.
2、易牙,也名狄牙,为春秋时期名巫、著名厨师,精于煎、熬、燔、炙,又是调味专家,得宠于齐桓公,用为雍人.雍,古文作饔,是早餐、晚餐的意思.易牙作为雍人,就是专管料理齐桓公饮食的厨师.他擅长于调味,加上善于逢迎,所以很得齐桓公的欢心.在中国食经厨行拜祖位列第七.
3、太和公,为春秋末年吴国名厨,精通水产为原料的菜肴,尤以炙鱼闻名天下.曾在太湖一带"授徒五百",被尊为苏厨之祖.
4、膳祖,为唐朝一代女名厨.唐代丞相段文昌的家厨,段成式编的《酉阳杂俎》书中名食,均出自膳祖之手. 在中国食经厨行拜祖位列第十三.
5、梵正,为五代时尼姑、著名女厨师,以创制"辋川小祥"风景拼盘而驰名天下.将菜肴与造型艺术融为一体,使菜上有山水,盘中溢诗歌.
6、刘娘子,为南宋高宗宫中女厨,历史上第一个宫廷女厨师,称为"尚食刘娘子".
7、宋五嫂,为南宋著名民间女厨师.高宗赵构乘龙舟西湖,曾尝其鱼羹,赞美不已,于是名声大振,奉为脍鱼之"师祖".
8、董小宛,明末清初秦淮名妓,善制菜蔬糕点,尤善桃膏、瓜膏、腌菜等,名传江南.现在的扬州名点灌香董糖、卷酥董糖,为她所创制.
9、萧美人,清朝著名女点心师,以善制馒头、糕点、饺子等点心而闻名,袁枚颇为推崇她,<随园食单>中盛赞其点心"小巧可爱,洁白如雪".
10、王小余,清代乾隆时名厨,烹饪手艺高超,并有丰富的理论经验.袁枚<随园食单>有许多方面得力于王小余的见解
㈡ 热菜拼盘菜的做法大全
1.下面先介绍一下8道或帆拼盘。凉拼原是餐前点缀,拼盘仿照八仙过海使用的宝物拼成图案,造型生动别致,工艺精巧考究。先说前四道拼盘:
“变化无穷”,盛器是八仙之衫举雹首铁拐李的药葫芦,不过这葫芦做成盘状,里面盛的是陈醋蛰头,有神话说,这宝贝葫芦内的存的,都是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秒笛聚仙”是一种长笛盘,内里盛放的是辣味脆菜,长笛是韩湘子的法器。“玉版朝圣”乃玉版盘内盛装鱿鱼猪耳卷,玉版是曹国舅的法器。“芙蓉出水”乃是荷花盘中盛装水晶虾仁,何仙姑是八仙中唯一的女性,其法器是一支荷花。
再说后四道拼盘:
“渔鼓道情”用的是张果老的渔鼓,盛装的是海米炝油,渔鼓是张果老平时伴唱用的器具。“花篮迎宾”提篮形盒中盛的是萝卜卷和黄瓜卷,花篮是蓝采和的法器。“宝扇逍遥”乃是用扇形盘盛装紫菜鱼茸,宝扇是钟离权的法器。“长剑拂尘”的剑形盘中盛的是卤水豆腐,长剑和拂尘是吕洞宾的法器,而吕洞宾是八仙的中心人物,名气最大,传闻最多。
8道热菜:其中的“八仙过海”,由胶东地区盛产的海参、干贝、虾仁和鱼翅、火腿、肚丝、香菇丝、青豆等8种原料扒制而成。寓意财源滚滚的“仙葫藏宝”,乃以海参、鱼翅、胡萝卜、平菇、冬瓜等多种海鲜答模菌类烹炸烤而成。引申寓意为铁拐李的宝葫芦内财(菜)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文韬武略”是将一条整鱼或虾烤制成甜、咸、红、白双色双味的菜肴,以讴歌吕洞宾才高斗,武艺高强,为民除了害。“万宝献主”以鲍鱼为主料,运用刀功将鲍鱼制成宝鱼状,因鲍鱼是贝类之王,海内之宝,隐喻为龙宫献宝。
寓意六六大顺,万事如意的“眼观六路”,以海蟹为原料烹制而成,因螃蟹眼珠能高出身体5毫米以上,一目六路,故而得名。“生财有道”是一味素菜,是以生嫩菜、油菜等烹制而成,取生、菜、油三字谐音而得名。此菜是曹国舅家的家传,他喜好食素,不仅是成仙之需,也是养生秘诀。“余音绕梁”的故事来源于韩湘子,是用大虾为原料,烹调时采用卵石加热法,热热的卵石与虾球接触时,余音绕梁,故而得名。“鸟语花香”寓意前程似锦,此菜是由鸟贝、黄山贡菊花烹制而成,据说篮采和被点化成仙前,是一位流浪街头的异人。他视金钱如粪土,身边却总是鸟语花香,一次,他醉倒街头,待醒来后,身边竟放着一只百花盛开的大花篮,成仙后,这便成了他寸步不离的宝物。
八仙宴可称之为蓬莱当地的满汉全席,但是风格更接近于鲁菜中“官菜”的风格,食材皆为名贵食材,但又结合了当地盛产海鲜的优势,外形端庄大气,营养丰富。
㈢ 未来几年武侠小说怎么发展还会有人看嘛
古龙小说一段是这么写的:魏行龙也不理他,却向群豪扫了一眼,道:“各位可知当今天下第一位大英雄、大豪杰是谁么?”“文无第二,武无第一。”这“天下第一位大英雄”八个字,原是人人心里都想加在自己名字上的,但若真的加到自己身上,却是后祸无穷...
而中国俗话却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通俗的翻译有两种。第一种意思是说文人都很谦虚,均不敢说自己的文章是最好的,没人敢认天下第一,所以说文无第一。练武的都好勇斗狠,均不肯说自己比别人差,都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所以说武无第二。第二种意思是说文人做文章各有千秋,难以分出谁高谁低,所以说文无第一。练武的是直接比试,拉出来一较量便可分出谁高谁低,所以说武无第二。
大概意思就是别分第一第二,每个人心中认可度不同而已。从前我常逛天涯社区的仗剑天涯板块,进去你会发现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什么体育的C罗粉丝和梅西粉丝。而是郭靖厉害是还是杨过更强的辩论双方,铺天盖地的例子,各种影视剧的情节。如果坐在一起,不打起来分个高低是不会罢休的。几年后我再进去看,还是那个帖子,换了一批人,继续着前人的脚步,因为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有的论友甚至搬出了金庸老先生的采访实录。可怕的是依然无法止息战火,因为总有人可以抛开这一切自述,继续反驳。
就武功高低与文学而言,似乎后者更难判定。武功来说,你可以辩论杨过张无忌究竟谁更强,但是没有人会去怀疑乔峰比丁敏君武功高。说正题,下面的排行是我综合各大论坛,还有我自己的感受,包含了各种感情、个人色彩、电视、电影、微积分、甚至毫无干系的写作难度做出的排名。
第十位:楚留香传奇
三兄弟无敌镇楼
无论是否情愿,第一是天龙,真心没话说。这部小说其实有很多槽点,但是如此大规模的框架没有槽点那就是红楼梦了。没有什么多说的:人间万象,尽归尘土....
㈣ 松柏生的哪部小说的主角叫作“兰特.萧"啊,女主角叫卡特琳娜和爱莉丝
台湾武侠小说作家,被称为香艳武侠小说作家。其作品所描写的人物故事都追求感官刺激,且行文夹杂现代用语,比较粗陋。作者又有在“信昌”时所用笔名:颜斗
松柏生作品:
《马踏边关》 《凌峰射雕》 《双绝奇侠》 《波霸碰拳头》
《义魄雄风》 《逍遥神剑手》 《浊世魔童》 《豆腐大侠》
《浪情小侠》 《金戈不败》 《猛龙戏凤》 《霸世妖姬》
《开心大拼盘》 《冬冬真赞》 《英雄本色》 《鸭霸头》
《武林帅哥》 《王对王》 《天才赢家》 《跑马郎》
《混小子发烧》 《棍王巴大亨》 《横扫千军》 《富贵双凤》
《飙哥》 《波霸》 《蝶衣变》 《羽凌丹旋》
《铄江震海》 《双艳劫》 《锁龙炼虎》 《小朗的绝招》
《江湖才子》 《劫火风云》 《剑友风尘》 《花心帅哥大》
《女人禁地》 《冲天魔情炮》 《独步香尘》 《双峰奇谭》
《红唇族之赌》 《情海索魂》 《武王》 《玉壶春》
《豺狼虎咽》 《剑霜刀风》 《忍者龟》 《虎子娇娃》
《虎过山冈》 《千面情狼》 《帅哥强强滚》 《落剑吟》
《猪哥打通关》 《风月情仇》 《肉丸状元》 《龙邀天》
《小旋风》 《花仔王》 《妙绝天下》 《香菇连环泡》
《瑶琴飞剑》 《花心萝卜》 《大姐头出马》 《变色龙》
《琴声魅影》 《怪童闹乾坤》 《妙手天尊》 《阿通正典》
《双龙抱》 《五花瓣》 《江湖太保》 《刀霸》
《霸王十五妻》 《血西施之吻》 《姹女奇功》 《回旋刀霸》
《肉蒲兵团》 《金蝉鸣》 《粉拳霸掌》 《武林现场秀》
《幼齿闯天关》 《君临天下》 《江湖半子》 《七桃郎》
《绝毒小子》 《狂花断肠剑》 《黑牛乐园》 《强龙挥戈》
《赌海腾龙》 《非常色色传》 《玲珑塔》
伪作
《烘月七星》 《鬼蜮侠影》
所以,你看的那是伪作,松柏生不写玄幻,只写武侠
㈤ 松柏生开创的什么学说风格
松柏生台湾武侠小说作家,被称为香艳武侠小说作家。其作品所描写的人物故事都追求感官刺激,且行文夹杂现代用语,比较粗陋。作者又有在“信昌”时所用笔名:颜斗
松柏生作品:
《马踏边关》 《凌峰射雕》 《双绝奇侠》 《波霸碰拳头》
《义魄雄风》 《逍遥神剑手》 《浊世魔童》 《豆腐大侠》
《浪情小侠》 《金戈不败》 《猛龙戏凤》 《霸世妖姬》
《开心大拼盘》 《冬冬真赞》 《英雄本色》 《鸭霸头》
《武林帅哥》 《王对王》 《天才赢家》 《跑马郎》
《混小子发烧》 《棍王巴大亨》 《横扫千军》 《富贵双凤》
《飙哥》 《波霸》 《蝶衣变》 《羽凌丹旋》
《铄江震海》 《双艳劫》 《锁龙炼虎》 《小朗的绝招》
《江湖才子》 《劫火风云》 《剑友风尘》 《花心帅哥大》
《女人禁地》 《冲天魔情炮》 《独步香尘》 《双峰奇谭》
《红唇族之赌》 《情海索魂》 《武王》 《玉壶春》
《豺狼虎咽》 《剑霜刀风》 《忍者龟》 《虎子娇娃》
《虎过山冈》 《千面情狼》 《帅哥强强滚》 《落剑吟》
《猪哥打通关》 《风月情仇》 《肉丸状元》 《龙邀天》
《小旋风》 《花仔王》 《妙绝天下》 《香菇连环泡》
《瑶琴飞剑》 《花心萝卜》 《大姐头出马》 《变色龙》
《琴声魅影》 《怪童闹乾坤》 《妙手天尊》 《阿通正典》
《双龙抱》 《五花瓣》 《江湖太保》 《刀霸》
《霸王十五妻》 《血西施之吻》 《姹女奇功》 《回旋刀霸》
《肉蒲兵团》 《金蝉鸣》 《粉拳霸掌》 《武林现场秀》
《幼齿闯天关》 《君临天下》 《江湖半子》 《七桃郎》
《绝毒小子》 《狂花断肠剑》 《黑牛乐园》 《强龙挥戈》
《赌海腾龙》 《非常色色传》 《玲珑塔》
伪作
《烘月七星》 《鬼蜮侠影》
㈥ 求90-94年间的出版武侠小说书名,卧龙生、松柏生、独孤红、柳残阳、李凉、温瑞安等
原来我都有存档,后因PC坏掉都失去了。现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如下 供参考
卧龙生武侠小说全集目录:
风尘侠隐 惊鸿一剑震江湖 铁笛神剑 玉钗盟 天香飙 无名箫 绛雪玄霜
素手劫 天涯情侣 天剑绝刀 金剑雕翎 岳小钗 风雨燕归来 双凤旗 天鹤谱
飘花令 指剑为媒 翠袖玉环 铁剑玉佩 镖旗 血剑丹心 神州豪侠传 玉手点将录
金凤剪 飞铃 无形剑 金笔点龙记 烟锁江湖 摇花放鹰传 春秋笔 幽灵四艳
剑无痕 天龙甲 黑白剑 飞花逐月 剑气洞彻九重天 金剑丹心 新仙鹤神针 天马霜衣
七绝剑 还情剑 十二魔令 袁紫烟
温瑞安武侠小说全集目录:
四大名捕系列
会京师 少年冷血 少年追命 少年铁手 斗僵尸 打老虎 震关东 碎梦刀
骷髅画 逆水寒 纵横 风流 杜小月 金钟罩
神州奇侠系列
剑气长江 两广豪杰 江山如画 英雄好汉 闯荡江湖 神州无敌 寂寞高手 天下有雪
大宗师 逍遥游 养生主 人世间 大侠传奇 唐方一战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
一怒拔剑 惊艳一枪 伤心小箭 朝天一棍 群龙之首 天下有敌 温柔一刀
神相李布衣系列
杀人的心跳 叶梦色 天威 神医赖药儿 刀巴记
白衣方振眉,七大寇系列
龙虎风云 长安一战 落日大旗 小雪初晴 凄惨的刀口 祭剑 战将 闯将
锋将 勇将 麻将 游侠纳兰 杀人者唐斩 刀丛里的诗 吞火情怀 侠少 杀楚 破阵
梁羽生武侠小说全集目录:
七剑下天山 白发魔女传 塞外奇侠传 广陵剑 瀚海雄风 联剑风云录 散花女侠 萍踪侠影录
还剑奇情录 风云雷电 狂侠天娇魔女 武林天骄 龙凤宝钗缘 大唐游侠传 女帝奇英传 龙虎斗京华 武当一剑 剑网尘丝 绝塞传烽录 弹指惊雷 牧野流星 游剑江湖 侠骨丹心 风雷震九州
冰河洗剑录 云海玉弓缘 冰川天女传 冰魄寒光剑 江湖三女侠
李凉武侠小说全集目录:
暗器高手 百败小赢家 霸枪艳血 本尊分身 超级邪侠 赌棍小狂侠 风流小阿霸 公孙小刀
活宝小淘气 红顶记 滑头傻小子 会醉才会赢 酒赌小浪子 江湖风神帮 江湖急救站 江湖双响炮
江湖一担皮 江湖一品郎 酒狂任小赌 绝世幻神 快乐强盗 狂侠南宫鹰 六宝江湖行 毛盾天师
魔手邪怪 妙贼丁小勾 妙贼丁小勾续集 奇神杨小邪 奇神杨小邪续集 神偷小千 天齐大帝 淘气世家 淘气世家续集 天下第一当 骰子混混太子 小鬼大赢家 新蜀山剑侠传 新蜀山剑侠传续 笑笑江湖 小鱼吃大鱼 又见混混 杨小邪发威 我是龙头 天才混混
柳残阳武侠小说全集目录:
傲爷刀 苍鹰 断肠花 断刃 大煞手 渡心指 凤凰罗汉坐山虎 拂晓刺杀
火符 金雕盟 金家楼 剪翼 麟角雄风 烈日孤鹰 龙头老大 沥血伏龙
雷之魄 牧虎三山 魔箫 七海飞龙记 起解山庄 青龙在天 千魔之仇 千手剑
十方瘟神 索命鞭 生死锤 神手无相 霜月刀 铁剑丹心
萧逸武侠小说全集目录:
马鸣风箫箫 长剑相思 白如云 甘十九妹 江湖儿女 无忧公主 铁雁霜翎 剑仙传奇
龙吟曲 天龙地虎 十锦图 风雨燕双飞 挑灯看剑 红灯盗 血雨溅红花 铁笔春秋
雪山飞虹 饮马流花河 鹤舞神州 凤栖昆仑 凝霜剑 雪落马蹄 红线金丸 七禽掌
剑气红颜 鱼跃鹰飞
七道彩虹系列
西风冷画屏 玉兔东升 冬眠先生 太苍之龙 天岸马 今宵月下剑 金鸡三啼
㈦ 有王安忆短篇小说《进江南记》的原文吗
九十年代的文化为先锋小说设置了多重困境。先锋小说渐渐地滑出人们的视野,成为某种遭受压抑的边缘文化。然而,在我看来,这恰恰喻示了先锋小说的意义。经济成为社会的主题词之后,商业、利润、股份、消费、信贷、资本共同作为显赫一时的概念重组了社会话语光谱。这样的世俗氛围之中,先锋小说坚持一种疏远的姿态,坚持一种格格不入的话语。这种话语顽强地分割出另一种文化空间。这暗示了另一种生存维面和价值体系,暗示了话语之中尚未驯服的力比多。也许,先锋小说还没有——甚至不可能——勾出一个肯定的世界蓝图。但是,这种异己声音的存在保持了九十年代文化的丰富与弹性。
这样,人们不仅可以察觉余华、苏童、格非、叶兆言、北村这些作家进入九十年代之后的不同姿态,同时,人们还有理由提到这样一批新的作家:韩东,鲁羊,西飏,潘军,吕新,毕飞宇,东西,刁斗,述平,须兰,李洱,李冯,王小波,等等。
九十年代的文化图景之中,诗人、作家这些近于潦倒的知识分子早就丧失了举足轻重的社会地位。他们无法高视阔步,充当指点江山的精神领袖;另一方面,他们亦无力卷入社会深部的运动,手执权柄,号令四方。他们的生死存亡与货币回笼或者企业复苏无关,他们的嬉笑怒骂干预不了官员的任免与日常用品价格。总而言之,他们仅仅是出没于社会边缘的一族,已经不配拥有壮观的故事。撇开熙熙攘攘的外部世界,这些小说内部更像是寂寞的一隅。的确,许多先锋小说找不到大幅度起伏的戏剧动作。但是,这并未使先锋作家感到匮乏——他们在语言与人物命运之间发现了一种紧张。
显然,孙甘露与格非均是痴心的语言迷恋者。时至今日,《信使之函》或者《访问梦境》的极端写作仍然让人们记忆犹新。这两部小说仿佛暗示了孙甘露乃至许多先锋作家所不可逃脱的原型——语言与梦境。孙甘露的叙事时常从外部世界幻觉般地返回叙事语言本身,《夜晚的语言》再度显示了这一点。格非具有和孙甘露相近的优雅。《锦瑟》、《凉州词》、《公案》等小说表明了他对于古典诗词的眷恋。相对地说,格非所擅长的一个伎俩即是,将语言的神秘本性与现实情节不露痕迹地交织,小说之中随处可见的玄思以及种种似是而非的格言让人们想到了博尔赫斯小说的书卷气。他的《谜语》暗示了语言的奇特魔力。《谜语》之中设置的谜语成功地使几个人物之间关系扑朔迷离,故事之中隐而不见的空缺致使小说同时也成为一个大谜语。事实上,这种魔力同样可能体现于另一种符号体系之中。吕新的《被画匠法隆先生无意中绘在墙上的罗顺纹究竟是个什么人?》体现了这一点。小说之中的基本关系已经暴露在古怪的篇名上:画匠法隆的壁画作品让罗顺纹心神不宁。画面上的种种景象仿佛与罗顺纹具有某种秘密联系。当法隆无意地将罗顺纹的形象作为绘画的原型时,现实之中的罗顺纹则失去了魂魄,从而与画面上的情节混为一体。
如果将语言的故事交给苏童重写,那么,他就会将情节夸张得十分奇特:一个人让赞颂火的诗烧伤了——这即是苏童的“《烧伤》。这种浪漫的想象之中,语言如同火苗一样一伸一缩地窜动起来。尽管肇事者多年之后吐露了酒醉之后的真相,但是,这样的想象还是让主人公成为语言的俘虏——他成为这个城市之中最后一批诗人。
《烧伤》之中的语言如同一种精灵,韩东的《反标》却将语言描写得十分诡异。《反标》的反常之处在于,小说出现了某种叙事的放纵或者炫耀。故事的结局,《反标》并未像《烧伤》那样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反标》抛开了故事的真实依据,从叙事逻辑的意义提出了故事所包含的多种线索——根据小说的前半部分,反标可以设计为小波和卫东的作品,也可以设计为赵雨花对于他们的陷害,甚至还能够说成是吴天津作案。这些结局均未超出叙事的可能,但是,真相却变成了一个捉摸不定的幻影——真相的唯一性为不同的叙事可能所分解。这意味了语言对于现实的吞噬。但是,尽管如此,“反标”作为一种奇特的语言作品始终保持了扼杀一个人政治生命的恐怖功能。这是两种不同的语言魔力——《反标》的叙事奇妙地汇合了这两种魔力。
韩东的《反标》公然暴露了小说背后的叙述者。和盘托出叙事规则的存在,从而将故事操作的所有秘密向人们敞开。这样的坦诚往往败坏了人们的胃口——这将破坏阅读之中身临其境的幻觉。叙事的框架出现在人们的视域,那些可触可感的现实不再是种种景象的自动演示——它们不过是被叙述出来的。一切动人的故事仅仅来自语言的讲述。如果说,古代的说书艺 人或者行吟诗人存留于文本的形象更像是口头表述的遗迹,那么,如今的叙述者出面显然是有意为之。自从马原开始,这种恶作剧的叙事说明书已经在小说之中屡见不鲜。越出了习惯的叙事边界并且在小说之中谈论这样的边界,这样的叙事被称之为“元小说”。谈论叙事框架、谈论故事陈述代码的时候,谈论者的位置将无形地后退至更高的一层,这即是“元小说”的基本涵义。
如同华莱士·马丁在《当代叙事学》里面解释的那样,“元小说”是向人们告知小说如何产生逼真效果的眼镜和框架。承认这些故事的小说身份将使人们震惊地从幻觉之中走出来。人们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并非现实本身——他们面前仅仅是一个语言组织起来的人工世界,一种现实的代用品。这是对人们所信任的真实给予残酷的打击。
从《枣树的故事》到《关于厕所》,叶兆言始终是“元小说”的爱好者。他不惮于让小说的叙述者混杂在故事的主人公之间,共同走动在人们的视野范围内。这些叙述者经常不失时机地发表一些如何叙事的幕后设想,从而将自己从众多的角色之中区分出来。“元小说”不断地提醒人们,这是人为的小说,而不是现实的原始记录。叙事产生的语言蛊惑时刻遭到了无情的破除,种种让人们血脉贲张或者涕泅滂沦的情节不过是语言制造出来的勾当。这使人们的阅读始终保持了对于叙事成规的警觉——生动的故事来自叙事配方的调制,而不是不可抗拒的现实本身。福楼拜为爱玛的服毒痛哭失声,托尔斯泰无法阻止安娜卧轨自杀——这种现实主义小说的神话不再像过去一样诱人。现实主义小说的逼真效果恰恰掩盖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它是一种叙事巧妙地制造出来的幻觉。如果毫无戒备地将这种幻觉当成现实予以崇拜,那即是对现实主义叙事成规所隐含的意识形态一无所知。“元小说”有意地将叙事成规显露出来,这即是阻止叙事与现实的之间习以为常的混淆。
叙事与现实的分离将文本的意义生产从“真实”的观念之中解放出来。文本的意义不是来自赤裸裸的现实,而是来自叙事的写作行为。这样的结论同时包藏了一种潜台词:文本的意义不是像矿藏一样凝结在某些现实内部,文本的意义诞生于一系列叙事程序的复杂运作之后。然而,东西似乎对这样的结论仍不满足。他的《商品》继续告诉人们,阅读所依据的一系列阐释程序同样是文本的意义赖以产生的温床。从叙事框架的暴露到阐释框架的暴露,这使“元小说”走得更远。
《商品》重复,旅途之中爱情故事的原型。主人公“我”在火车站结识了一个叫作“薇冬”的姑娘。“我”搜罗了一大堆性爱的传说、趣闻和笑话作为漫长行程的谈资。这些传说、一趣闻和笑话——这些语言作品——终于打动了薇冬,他们走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成为夫妻,并且有了一个孩子。令人意外的是。《商品》在故事开始之前首先交代了写作的工具和原料。叙述者坦然地承认,爱情是生产小说的永不枯竭的原料,叙述者的作为仅仅是利用汉字工具将这一切写出来。这样的交代迅速使人们的眼光从故事移向了写作行为:人们眼前这一个爱情故事更像是一个写作工匠在作坊里面凭空捏造出来的。然而,如果说这是故事向叙事行为的追溯,那么,故事完成之后,叙述者与诸家刊物编辑的通信却是故事向阐释的延伸。众多编辑发表了种种是是非非的评语,这使故事的意义与种种阐释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这样,叙事、阐释与故事之间的先后衔接终于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轮廓:一切都是语言运作的结果。没有什么能够逃到语言的网络之外。
叙事究竟拥有多大的权限?可以从叙事与现实的关系之中看出,前者正在跃跃欲试,企图成为后者的主宰。述平的《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已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元小说”。小说的开始引用了一支众所周知的童谣作为题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那儿讲故事:从前有座山……”不难发现,这支童谣之中语言的自我派生与自我分裂成了这部小说叙事功能的隐喻。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进人一家工厂——这部小说循序渐进地将他的故事写了八稿。这是一种重迭与变异的交织:每一稿的故事都某种程度地袭用上一稿;同时,每一稿又在上一稿的基础之上进行了重大的改造。十分有趣的是;每一稿的叙述者均是大学生本人——他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故事反复地写到了枕头底下的一个笔记本里。人们已经无法从阅读之中分辨,每一稿不同的故事是大学生的亲身经历还是他写出的作品。小说的某些地方曾经暗示叙述者的动机:这个大学生常常不满自己上一稿故事之中的形象因而另起灶炉。事实上,小说之中的八稿分别显示了八种平行的叙事“可能”——没有哪一种叙事“可能”因为拥有更多的真实根据而成为“现实”。叙述者甚至表明,这样的叙事“可能”可以无休止地排列下去。这个意义上,每一稿均是下一稿的酵母——一次又一次的叙事由于自我分裂而不断地自我繁殖;所谓的现实终于退为这种无限繁殖出来的语言派系的影像。
叙事被夸张为主宰之后,文学的想象必定会越过习惯的边界从而向叙事索取栖息的空间。这样,人们理所当然地来到西飏的《季节之旅》面前。《季节之旅》可以视为一个关于写作、叙事和语言的故事。小说之中密集地插入许多已有的文本、格言、日记、录音带、录像带、电影、经典小说,从而在交织汇聚之中形成一个多种文本组成的大拼盘。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同样是一个作家,他的叙事上演了神奇的一幕。这个作家在某个时刻向自己小说的一个人物“秋”嘘了一口气,让他活起来,走人作家本人的世界,与作家相遇、交谈、争执,并且代替作家与另一个叫作尤拉的女人恋爱。于是,作家所置身的世界与“秋”所置身的稿纸上的风景联成一片,成为一个新的、若真若幻的环境。尽管《季节之旅》的想象并非首创——尽管孙甘露的《请女人猜谜》与《岛屿》已经娴熟地表演了双重文本互相指涉的游戏;但是,这仍然是一个叙事崇拜的标本。对于《季节之旅》说来,叙事不仅以虚构的方式弥补了现实的缺憾,而且,叙事制造现实、制造生命——叙事几乎具有了上帝创世的意义。
人们已经发现,武侠故事是许多先锋小说的戏仿对象。例如,余华的《鲜血梅花》即是通过戏仿从武侠故事之中脱胎而出。九十年代的文化网络之中,英雄主义情调、除暴安良、义重如山的道德规范、人物的等级制度以及武侠故事的明显程式尤其可能为戏谑的调侃提供靶子。这使先锋小说对于武侠故事怀有特殊的兴趣。如果说余华的《鲜血梅花》沿用了武侠故事的程式,那么,须兰的《少年英雄史》更像是沿用武侠故事的意象。快马、宝刀、脚印、道士、古庙、棺材、难解的棋谱、神秘的客商、凶险的小镇客栈、冰天雪地之中的持续追踪——这一系列意象与寻父、弑杀的原型共同酿成了巨大的悬念。然而,小说利用镜子式的幻象冰释了这个悬念。这里没有终局的真相,没有真正的父亲,英雄与仇人均为子虚乌有,冒名者、赌局、厮杀、美女都不过是一面铜镜之中转眼即逝的风景。“我是无数的亦是惟一的”,“我在你的记忆里只存活一次,随后便不知所终”——这种迷离而又略为轻佻的口吻损害了武侠故事慷慨悲歌的一贯风格,正义、威武、坚韧、豪迈、勇猛在游戏式的拆解之下成了种种朴空的概念。
《鲜血梅花》与《少年英雄史》是一种文类的戏仿;相形之下,李冯的《我作为武松的生活片断》是一个文本的戏仿。小说基本保留了《水浒》之中武松故事的轮廓;然而,叙述者的转换——从全知全能的叙事变成了武松本人的叙事——不知不觉地移动了描写的重心和焦点。武松的英雄外观为一个酗酒者厌烦的内心独白所代替,种种现代文本的堆砌加重了戏谑风格。打虎的壮举不过是即兴的游戏,刀剐潘金莲、醉打蒋门神——一大批性爱与暴力的故事——更像是那些热衷于武松故事的作者强加给他的情节。这样的重写颠覆了文学史上一个著名的英雄形象。英雄气概破产了;英雄不过是文人墨客用文字编织的一个外部躯壳,武松仅仅是一个略有几分蛮力的、平庸的嗜酒者而已。三十年代,施蛰存曾经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将《水浒》之中的“石秀”重新显影;九十年代,李冯的武松却流露出某种嬉皮士式的冷漠。
王安忆的《进江南记》之中,历史的考据与历史的瓦解同时进行:前者来自典籍的旁征博引,后者来自叙述人自以为是的断言。《进江南记》一开始就援引了《辍耕录》的一句话作为证据,解释乃颜旧部如何进入江南。然而,后继而来的叙述却不断出现“我想”、“我设想”、“我不喜欢”、“这一点已是我所需要”这一类轻率口吻。小说使用这种口吻填充空白,裁决疑难。一系列变幻沧桑的历史故事纷至沓来,但是,历史学的森严门规却形同虚设。许多时候,叙事的可信与否代替了历史事实的真实与否。这样,历史事实退缩到了叙事的阴影下面,等待任性的叙述人驱遣——王安忆的长篇小说《纪实与虚构》更大规模地利用历史的考据与历史的瓦解制造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家族神话。这样的戏仿终于使人们开始怀疑历史叙事的可信程度。于是,历史在现实之中的传统意义遭到了动摇。
在许多人那里,历史的诱人之处并不是过往事实的确认;他们更多地沉醉于古香古色的“历史感”,享受某种历史“气息”。苏童的《我的帝王生涯》曾经利用皇室争端、妃子、太监、大釜、御河、宫殿等宫廷文化符号仿造出一段虚假的历史沧桑。鲁羊某些小说出现的修史者形象同样表明他的怀旧情调。鲁羊的《蚕纸》收集了一套富有“历史感”的文化代码:居士、小妾、朝廷、客栈、红木屏风、端砚古墨、满门抄斩的风声、大河之上巨浪与酒杯形状的漩涡,它们轻易地组成了一个三百多年之前的故事:朝廷捕捉,文人流窜,同行陷害……可是,《蚕纸》并没有让这些文化代码完全统治小说。《蚕纸》的叙事继续拉开了阅读与文本之间的距离,终于将幕后制造“历史感”的操作行为收人人们的视城:一座现代都市的效区,一个三百多岁依然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刚刚开张的小酒店里,不无卖弄地对一个作家娓娓而谈——所有的故事不过是这个女人口述的亲身经历。这个场面寓含了另一套叙述代码。故事的“历史感”由于这一套叙述代码的介人而骤然显出了虚假;“历史感”不过是叙事制造出来的波澜;表明了这个事实之后,叙事又顺手将这种“历史感”打发到某种“信不信由你”的俏皮之中。
九十年代初期,王朔的反讽语言名噪一时。在大口号、大字眼与小人物、小动作之间,在豪言壮语与油嘴滑舌之间,王朔的可笑搭配成功地使许多政治辞令变为矫揉造作的范本。然而,李洱的(寻物启示)之中,反讽已经政治话语分散到现实的四面八方。小说摹仿了一批中学少年人的口吻。许多时候,这批少年人复述了他们从成年人嘴里听到的道理,诸如美,性,政治,但是,他们那种不恭的腔调迅即使种种道理变了味道。令人回味的是,这批反讽丧失了王朔式的尖刻——这批反讽背后闪烁着隐约的无奈。反讽意味了中学少年对于成年人嘴里的道理并不信任;但是,他们找不到一个更高的信条和尺度显示反讽者的智力优势。这使他们止于挖苦,挖苦对象甚至包括他们自己。《寻物启示》之中,反讽更像这批少年的口头游戏;事实上,他们的行为仍然有意无意地加入了重复世俗经验的“成年仪式”。
的确,反讽者通常拥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精神姿态。反讽者坚信,他们的信条和尺度绝对优于被反讽者——这是他们的反讽言辞避免误读的保证。这个意义上,王小波的《2022》如何选择反讽的更高信条和尺度?小说将叙事时间确定为下个世纪的2022年,佯装以未来的眼光奚落二十世纪人类的艺术、国家机器与性。如同王小波的他小说一样,《2022》之中一系列肆无忌惮的闹剧片断一泻而下。种种怪异杂乱的想象、不无色情的玩笑之辞与夸张的戏滤、讥讽使小说显得生气勃勃。尽管叙述人不断地重复他并没有想清艺术的真谛,但是,他对种种强奸艺术的精神暴力与物质暴力表示了不可遏止的愤懑。叙述人的眼里,性可以向暴力屈服,但艺术不可能接受任何强加的锁链。这不是多么惊人的认识,然而,这样的常识却掩埋在另一些更为强大的观念下面,以至于小说不得不用强烈的、甚至是挑衅性的反讽予以陈述。
通常,反讽意味了一种刺人的锋芒。因此,如果将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与李锐的《无风之树》视为反讽,这或许会引致人们的惊异。在我看来,这是民间话语对于知讽分子叙事的反讽,换言之,这亦即民间文化内部价值尺度对于书面文化内部价值尺度的抵制。前者是在野的、朴素的、简明的;后者是权威的、主流的、复杂的。人们可以从《许三观卖血记》之中发现,许三观那种反反复复的啰嗦与絮叨暗示了民间话语与知识分子叙事之间的分裂;《无风之树》察觉到这种分裂可能带来的政治断裂:矮人坪的农民对于文件上雄辩滔滔的政治术语茫然无知,他们的欲望、向往、渴求同样不可能在这一套政治术语之中得到任何体现。对于韩少功的《马桥词典》说来,这样的分裂已经成为首要的主题。韩少功发现,许多边缘之地的居民隐匿在难以进人的语言屏障之后,深藏在中文普通话无法照亮的暗夜里。他们的大量感受被排除在学士们御制的笔砚之外。这意味着,这些居民的生活无法在规范的中文之中展开。这个修辞事件背后包含了文化权力的剥夺。这个时候,民间话语能不能在强大的知识分子叙事声势之下保持自信的姿态?
这样,我有理由继续提到余华的《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我没有自己的名字》之中出现了一个乡村的弱智者。如果说,小丑或者傻瓜在巴赫金描述的狂欢节当中经常充当兴高采烈的角色,那么,这个乡村的弱智者只配有遭受捉弄的命运。父母双亡之后,他甚至被村里的人取消了拥有名字的资格。姓名意味着个人在家族谱系之中的位置,无名者象征了彻底逐出文化行列。对于这个弱智者说来,一系列伦理意义上的取笑显然是丧失名字的文化后果。有趣的是,虽然这个弱智者充当了小说的叙述人,但是,反讽的效果意外地出现了。弱智者无意之中的反讽不是产生于智慧的高度,而是产生于道义的高度。弱智与善良、忠厚相互联系,聪明是丑恶和残忍的手段,这种反讽同样可以置于民间话语与知识分子叙事之间:谁该受到嘲笑?
爱情故事的匮乏并不意味着性爱的匾乏。相反,性爱恰恰是先锋小说热衷的故事。原因十分简单:因为孤独;如前所说,先锋小说接纳了大量边缘人物——性爱是这些人孤独生涯的一个重大安慰。
朱文的小说《因为孤独》与性爱无关:远在纽约,一个孤独的艺术家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去拜访另一个同样孤独的诗人时,在诗人的寓所里见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是从艺术家身上分裂出来的另一个自我,艺术家梦中生活的自我。另一个自我贸然出现在白天,冒充艺术家与诗人畅谈,这一切仅仅由于一个原因:孤独。
毕飞宇的《充满瓷器的时代》曾经将一个性爱的故事套入小镇子的贸易革命之中——卖豆腐,卖瓷碗,卖镜子。然而,小说那种左右盘旋的叙事最终说明,性爱与贸易之间貌合神离。事实上,昔日另一个恐怖的性爱故事如同幽灵罩住瓷器铺的老板娘,使之重蹈覆辙。雨后的空巷,鲜嫩的月光,歪倒的蜡烛,稀哩哗啦的瓷器炸裂声音——这一切不过为两个性爱故事的衔接制造诡秘的气氛而已。性爱仅仅是性的角逐,性的欲望并未转换为社会经济或者政治历史的冲动,这种能量的压抑甚至使性爱故事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面变幻多端。刁斗的《捕蝉》构思了几个性爱故事的连环套。几套公寓的住户通过机械设备互相窃听彼此的性生活,所有的悬念、欲望、威胁、刺探就在这种连环套之间紧张地展开。然而,上述的悬念与较量同样没有溢出这些公寓,更大范围地卷人道德或者经济的主题。这个连环套由于一个住户的撤出而告中断——一个作家从窃听之中获得了巨大的灵感,他在写完了小说之后离开了公寓。这是一个富有象征意味的结束:对于这个作家说来,这种故事的意义仅仅是调动小说写作的趣味。
先锋作家并不主张将性爱植人社会或者历史——潘军的《白底黑斑蝴蝶》企图证明这一点。《白底黑斑蝴蝶》出现了后现代小说习用的拼贴,里根、南希、股市、乳腺癌、刺杀以及形形色色的世界丑闻与一个失败的性爱故事拼贴在一起。在这里,性爱故事并没有成为各种片断的轴心——这些片断是分散的。这些片断不是某一个社会原因的共同产物,这些片断的同时出现仅仅因为偶然。进人后现代主义式的零散化与平面化之后,性爱不过是一个孤立的因素——人们还能指望性爱具有马尔库塞在《爱欲与文明》之中描述的那种革命能量吗?
㈧ 松柏生的小说有什么
真品
《马踏边关》、《凌峰射雕》、《双绝奇侠》、《波霸碰拳头》、《义魄雄风》、《逍遥神剑手》、《浊世魔童》、《豆腐大侠》、《浪情小侠》、《金戈不败》、《猛龙戏凤》、《霸世妖姬》、《开心大拼盘》、《冬冬真赞》、《英雄本色》、《鸭霸头》、《武林帅哥》、《王对王》、《天才赢家》、《跑马郎》、《混小子发烧》、《棍王巴大亨》、《横扫千军》、《富贵双凤》、《飙哥》、《波霸》、《蝶衣变》、《羽凌丹旋》、《铄江震海》、《双艳劫》、《锁龙炼虎》、《小朗的绝招》、《江湖才子》、《劫火风云》、《剑友风尘》、《花心帅哥大》、《女人禁地》、《冲天魔情炮》、《独步香尘》、《双峰奇谭》、《红唇族之赌》、《情海索魂》、《武王》、《玉壶春》、《豺狼虎咽》、《剑霜刀风》、《忍者龟》、《虎子娇娃》、《虎过山冈》、《千面情狼》、《帅哥强强滚》、《落剑吟》、《猪哥打通关》、《风月情仇》、《肉丸状元》、《龙邀天》、《小旋风》、《花仔王》、《妙绝天下》、《香菇连环泡》、《瑶琴飞剑》、《花心萝卜》、《大姐头出马》、《变色龙》、《琴声魅影》、《怪童闹乾坤》、《妙手天尊》、《阿通正典》、《双龙抱》、《五花瓣》、《江湖太保》、《刀霸》、《霸王十五妻》、《血西施之吻》、《姹女奇功》、《回旋刀霸》、《肉蒲兵团》、《金蝉鸣》、《粉拳霸掌》、《武林现场秀》、《幼齿闯天关》、《君临天下》、《江湖半子》、《七桃郎》、《绝毒小子》、《狂花断肠剑》、《黑牛乐园》、《强龙挥戈》、《赌海腾龙》、《非常色色传》、《玲珑塔》。
伪作
《烘月七星》、《鬼蜮侠影》。
㈨ 香艳武侠小说推有那些荐
松柏生的作品基本都是。
松柏生,台湾“香艳武侠小说”代表作家。另有笔名“颜斗(信昌时所用)”。其作品所描写的人物故事都追求感官刺激,且行文夹杂现代用语,比较粗陋,作品虽多,却少佳作,实属武侠作品之末流,不值一睹。
另一说法:松柏生武侠小说,集香艳武侠之大成,不居一格,浮想联翩,光怪陆离,缠绵悱恻,气势磅礴,善恶分明。虽行文较粗陋,但字里行间感情渲染对比强烈,常能感人至深; 虽所描写的人物故事大都追求感官刺激,但作为娱乐作品 ,不失为武侠小说的另一番感受意境,更符合武侠小说为 “成人的童话”精神。尤其,松柏生武侠小说娱乐性极强,每每都以喜剧圆满结局,其间用语现代而幽默,简洁而轻松,从头至尾偏重喜剧效果。倾心于“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读友,非常值得闲暇时一睹为快。
作品:
《马踏边关》、《凌峰射雕》、《双绝奇侠》、《顽霸碰拳头》、《义魄雄风》、《逍遥神剑手》、《浊世魔童》、《豆腐大侠》、《浪情小侠》、《金戈不败》、《猛龙戏凤》、《霸世妖姬》、《开心大拼盘》、《冬冬真赞》、《英雄本色》、《鸭霸头》、《武林帅哥》、《王对王》、《天才赢家》、《跑马郎》、《混小子发烧》、《棍王巴大亨》、《横扫千军》、《富贵双凤》、《飙哥》、《波霸》、《蝶衣变》、《羽凌丹旋》、《铄江震海》、《双艳劫》、《锁龙炼虎》、《小朗的绝招》、《江湖才子》、《劫火风云》、《剑友风尘》、《花心帅哥大》、《女人禁地》、《冲天魔情炮》、《独步香尘》、《双峰奇谭》、《红唇族之赌》、《情海索魂》、《武王》、《玉壶春》、《豺狼虎咽》、《剑霜刀风》、《忍者龟》、《虎子娇娃》、《虎过山冈》、《千面情狼》、《帅哥强强滚》、《落剑吟》、《猪哥打通关》、《风月情仇》、《肉丸状元》、《龙邀天》、《小旋风》、《花仔王》、《妙绝天下》、《香菇连环泡》、《瑶琴飞剑》、《花心萝卜》、《大姐头出马》、《变色龙》、《琴声魅影》、《怪童闹乾坤》、《妙手天尊》、《阿通正典》、《双龙抱》、《五花瓣》、《江湖太保》、《刀霸》、《霸王十五妻》、《血西施之吻》、《姹女奇功》、《回旋刀霸》、《肉蒲兵团》、《金蝉鸣》、《粉拳霸掌》、《武林现场秀》、《幼齿闯天关》、《君临天下》、《江湖半子》、《七桃郎》、《绝毒小子》、《狂花断肠剑》、《黑牛乐园》、《强龙挥戈》、《赌海腾龙》、《非常色色传》、《玲珑塔》、《天雷地火》
㈩ 平江不肖生的深度剖析
2022年1月22日,一代武侠小说宗师梁羽生病逝,引得海内外一片唏嘘。然则提到现代武侠小说,只说梁羽生、金庸、古龙,对之前奠定基础的旧派武侠作者却所言甚少,可谓偏颇。其实,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传》即师法旧派武侠名著《罗刹夫人》,而《七剑下天山》也有平江不肖生和宫白羽的痕迹。换言之,无旧派则无新派。而说到旧派武侠的创始人,正是被尊称为民国武侠界“南向北赵”两大宗师之一的向恺然。 向恺然,名逵,笔名不肖生,湖南平江人,故署名平江不肖生。其人文武双全,有侠气,青年时曾因陈天华公祭事件与倒袁(世凯)运动而两渡扶桑。平江不肖生在创作武侠小说前,曾著文学价值甚高的谴责小说《留东外史》。及至《江湖奇侠传》一出,更是所向披靡、万人传阅,其势只有后来金庸《射雕英雄传》横空出世,才可与之比肩。而《江湖奇侠传》诞生后不断被改编成电影,也与金庸小说的状况相同,足见当年此书影响之广。
1949年后,大陆与台湾不约而同禁止武侠小说,旧派武侠遂逐渐衰落搏贺。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大陆“解禁”时,新派武侠在香港已臻巅峰,且与时代潮流更为契合,旧派武侠在出版发行上已无可与之争锋。正是由于这种种原因,平江不肖生及其作品从建国至今,一直处于蒙尘状态,不惟读者群体限于小众,相关研究更近乎空白。 新星出版社2022年5月整理出版了《江湖奇侠传》,算是使明珠重现之善举。但从出版社的宣传语以及媒体的相关评论来看哗虚,世人对《江湖奇侠传》的认识尚处于肤表层次,且存在诸多误读与扭曲。主要有三:
其一为误用台湾武侠小说评论家叶洪生对《江湖奇侠传》的经典概括,即“此书是以湖南省平江、浏阳两县居民争地武斗为经,以昆仑、崆峒两派剑侠分头参与助拳为纬,而带出无数紧张热闹、生动有趣的故事情节”。叶老是武侠小说研究界的巨擘,他的这段话,几乎被所有介绍或评论此书的文章引用。然而,布局错综复杂、人物层出不穷的《江湖奇侠传》,这段话不仅无法概括,而且还会给读者造成错觉。
对没有读过《江湖奇侠传》的读者而言,大多只会注意到具体的“居民争地”,而忽视抽象的“两派剑侠”(小说精华部分)。而实际上,“居民争地”只是《江湖奇侠传》的引子,远远谈不上是“经”。
其二为误把《江湖奇侠传》宣传为电影《投名状》的原著小说。“刺马”的版本很多,《江湖奇侠传》虽然也插入了这一情节基芦派,但内容与《投名状》完全不同,这也是需要澄清的。 正如叶洪生所言,《江湖奇侠传》“直承罗贯中《三遂平妖传》及清初《济公传》之剑侠、神怪传统;复再糅合清末若干乡野传奇,于焉乃杂凑成一个飞剑、法宝加侠客、术士的‘江湖大拼盘’”。然而,此书所以能开创出成熟武侠小说的第一个光辉年代,除了“飞剑、法宝加侠客”外,其成就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首开武林门户之争。《江湖奇侠传》涉及人物众多,但基本可划分为昆仑派与崆峒派,通过这两大阵营的矛盾推动整部小说的情节发展。这种门派斗争描写对后世武侠,尤其是新派武侠的创作影响极大,金庸、古龙及梁羽生等人的作品都难脱其窠臼;
其二,不肖生的作品跳出了明清公案小说的套路,侠客不再是官府的附庸或清官招揽的义士,而具有了一定的独立地位。在《江湖奇侠传》中,且不论第一流的剑侠,就是稍微修炼些法术的人,都不屑于为官僚做事。只有菜鸟级的侠客,如陆小青,在火烧红莲寺后做了巡抚的随从。这种写作方式使江湖成为相对独立的个体,武侠小说也由此具备了独立的品格。 不肖生《江湖奇侠传》一书,可谓文采斐然、布局宏伟,确属千载佳作。但也存在民国旧派武侠的通病,即结构松散,写到最后已是千头万绪,几条主线——如杨天池骨肉团圆、胡舜华兄妹见面——还不曾写到就匆匆结尾,因此在结构上是存在缺陷的。
另外,《江湖奇侠传》缺少高手间的“巅峰对决”,也令人十分遗憾。平江不肖生成功塑造了黄叶道人、金罗汉、红云老祖等个性鲜明的超一流剑仙,但始终不给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资源浪费。而不肖生的后辈金庸,在塑造“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时,让他们“华山论剑”,就显得更为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