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迹小说7在线阅读

贺宏茂
贺宏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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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小说7在线阅读

Ⅰ 爵迹第七回

最有可能的,就是修川地藏不是亚斯蓝的人,而是其它国家的人。

下面的答案来自:刻下来的幸福时光(www.zuibook.com/bbs)

1、 关于神秘的西流尔
西流尔是我看完所有的章节以后,还是觉得十分纠结的人物。于是先拿他来开刀。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分析西流尔的好奇比了解三年前的浩劫究竟是什么这个旷世天坑还大。首先,如果大家仔细阅读,就应该会发现西流尔是7个王爵里面惟一没有正面描写的。出场的时候都是在别人的言论之中。别人说西流尔怎么样怎么样……而我们,除了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他的天赋是什么之外,几乎一无所知。
看来我还是知道得越少,越想知道些什么。
首先,他出现得少,就让人觉得奇怪了。然后,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先说说他的使徒幽花。大家对于幽花应该很清楚,从皇室的摇篮里长大的,十足的刁蛮小姐,让我感觉像是夸张过的独生子女的恶劣形象。她那么刁蛮,狠毒,难道她的王爵就没有教过她要低调一些吗?我们看到的,除了麒零在大街上炫耀狮子的场景,应该所有出现的使徒出了幽花以外都很低调吧。这样看来,似乎在幽花面前西流尔都很少出现呢。然后是3个使徒从魂冢里出来的时候,麒零和莲泉都有自己的王爵来接应,就是幽花没有。按照幽花那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性格,就算是她的王爵,她也应该会嫉恨吧。她一直把自己皇室的血统看得很高,以至于目空一切。她连漆拉都看不上,自己的王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
真是个神秘的人物。
但是上面的似乎不是重点。重点是,红讯里除了当事人幽冥和特蕾娅还有一个当事人的使徒神音,以及他们打不过的修川以及它的使徒,其他的出场人物除了西流尔都是被剿杀的对象。那么,这个西流尔看起来就很特别了。他们为什么不杀西流尔?难道是因为西流尔的天赋他们打不死吗?不可能,可以像神音当时逼莲泉一样把他带离水域。那么我觉得要么是西流尔已经被控制了或者直接叛变了,或者说西流尔还有更可怕的回路什么的。
记得当时神音追杀莲泉的时候,莲泉就问过她,说你仅仅是杀我,还是连带第五王爵?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对哥哥的关心。至于这次幽花单枪匹马地出现,我一直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她过于放肆别人被激怒了吗?(……)
还有就是,西流尔的阵很厉害啊。如果双方真的打起来了,只要在海上西流尔保护了谁,谁就不会死,也就是不一定会赢但一定不会输。这个人物很可怕啊。但是他目前看来是中立的所以震得很神秘的说……

2、 关于诡秘的修川地藏

西流尔是神秘,那么修川就只能是诡秘了。因为他可怕的地方多得很啊啊啊啊啊……首先,他不是一度使徒,但是却成了第一王爵。这个问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吧。那么一起猜啊。不是亚斯蓝白银祭司,就是别国的神秘力量吧。个人感觉第二种可能性大一点。还有就是关于阵的问题。上一回最后所说到的绿色的魔法阵,应该就是这回当作专有名词出现的阵吧。但是,我回过去看了上一回的内容,遗迹的地面全部都是大理石啊。而且文中交待了,能够在任意地方布阵的,只有漆拉一个人。那么修川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亚斯蓝的人吗?这样的话,他也许是控制风也许是控制土,就可以达成目的了。但是我个人觉得,水克土,那么修川的属性应该是风吧。
还有就是他杀自己使徒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对上一回最后的片断理解没有误差的话(当然四同学专门整得模棱两可然后误导大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那么修川就应该是真的要杀了他自己的使徒。根据这一回的说法,王爵死了或者自动退位以后,他的回路会给自己的使徒然后使徒的魂力就急剧增强。而即将成为王爵的一度使徒不仅继承了他王爵的回路,还有另外两个使徒的灵魂回路。那么,我在想,如果修川杀了自己的3个使徒,是不是也可以吸纳他们的回路然后让自己变得更强。反正他已经足够强大了即使杀了使徒幽冥找上门来也打不过他。开始我仅仅是以为修川反了怕自己的使徒倒戈。后来发现如果真的可以继承自己使徒的回路,那么杀了他们该是多好的选择啊(如果换我我也这么做)。这个和他杀了遗迹里的幽灵又有没有关系呢?
(发现一个很好玩的事情,关于莉吉尔为什么会再度出现。因为莉吉尔的魂兽是骨蝶。而骨蝶的开头字母是G,人名效应啊……)
反正修川的秘密很多。这一回开头那个白银祭司死的时候,就是一个孩子样的身体,这个好像很像修川啊。他和白银祭司之间有什么秘密还不一定呢!

3、 关于银尘和麒零的天赋

不用说了,这个很帅啊。无限魂器和无限魂兽……还很实用……和别的王爵的天赋相比,我觉得这应该是原第一王爵的天赋吧……
当时比较搞笑的是那句:
“哇,那能拿再出来让我看一次吗?我昨天只顾着惊讶了,根本没仔细看。”麒零手舞足蹈的,激动得很。
“那当然,”银尘量眼一眯,“不行”
当时我就想到了《小时代》里面Neil问蓝诀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的情节。当时看到了以后我都快笑崩了。更可笑的是这期《I want》痕痕还爆料这个情景竟然事发生在小四身边的。我无语了……不过四经常把小时代和爵迹的情形混在一起写。司空见惯了。
不过小小想了一下为什么银尘不让看呢?怕麒零把它们收为己有么?不可能吧。只是银尘展示的魂器里面有一个骑士长枪,让我想到了当时麒零最初看到地魂器,但是没拿着反倒让祝福给卷走了。这两把枪会不会很相像甚至一样呢?

4、 关于吉尔伽美什和漆拉

怎么着都觉得两个人的实力不会一样啊,怎么可能这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要么就是当时吉很弱,比如说他当时是使徒,但漆拉是王爵(漆拉怎么这么长寿啊……)。但如果这样的话,幽冥应该知道这样的情形他也不会头痛了。然后回来,关于我在第二条里说的,如果真的是那样,说不定当时两个人都杀了不少的人,拼命让自己强大。这样,吉杀了自己的两个使徒,但是自己还活着,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吧。在上一回里白银祭司说吉还活着,应该不会有假。但是看到“我们封印了你第一王爵的灵魂回路,同时赐予你一种全新的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灵魂回路,让你成为七度王爵”的时候我又觉得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说“第一王爵的回路”而不是“第一使徒的回路”,难道这个昭示着吉已经死了,银尘已经当上一度王爵了吗?那么后来又怎么变成七度王爵的呢?呵呵,我太咬文嚼字了吧。
漆拉和银尘都是文里很有重量级别的人物。对于这个问题这么针锋相对起来我还真的不好根据二人的经历分出来谁对谁错。银尘仅仅是因为没有收到他的回路判断,似乎有疑点。但是漆拉根据地、海使徒都死了来判断似乎疑点更多。银尘找了他三年,也就应该是从成为七度王爵开始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爵迹里表示过去的年份一般都是三年前,很可疑啊。就像看起来没关系的“三年前在围捉魂兽【流云】的时候,托卡和自己抢夺,用冰剑砍掉了自己的小指,但最后托卡也没有捉到【流云】,最后收服【流云】的是帝都里一个年仅八岁的小郡主。”这样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都是三年前。不知道四爷是故意惹乱我们的视线还是之间真的有什么因果关系。不过上面的那个小男孩怎么那么像修川地藏啊。(个人观点。应该不可能吧……)
还有漆拉欠了吉什么人情?难道是因为某种原因,吉在某个时刻没有杀漆拉吗?

5、 关于第三使徒和第四使徒

大家都应该发现了吧。文章里只有第三使徒和第四使徒没有出现了。按照漆拉对于使徒和王爵的死说得那么轻,这两个没有出现了人死了应该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结局。
我一直在等这两个人物出现,好打破我当初的设想。可是他们迟迟不出现,于是我只好把当初奇怪的设想拿出来说一说了。
我觉得是莉吉尔和流娜。
第三回中有言:“【魂器】和普通兵器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和魂术师的身体一样,具有容纳【魂兽】的力量,所以,拥有【魂器】的人,其实等于拥有两头【魂兽】。但是只有【使徒】才有资格进入【魂冢】去摘取自己的【魂器】。所以,也只有【使徒】和【王爵】,是拥有两头魂兽的。”
当时的莉吉尔和流娜都是有魂兽的。那么她们为什么要去再抢一头魂兽?不是只有王爵和使徒才可能拥有两头魂兽的吗?那么,莉吉尔和流娜,当时应该不是使徒就是王爵吧。再根据她们打不过苍雪之牙,也根据那三个红点(不过那个时候她们好像都死了吧~),她们应该不是王爵,那么就是使徒。
那么简单分析,莉吉尔魂力在流娜之上,那么莉吉尔应该是第三使徒。流娜是第四使徒。当时身为杀戮使徒的神音都被苍雪整成那样,她们被杀其实并不让人惊讶。顺便证明了我们的小零零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一上来就整了那么厉害的狮子。
虽然看起来这样的推测很完美,但是我个人总是觉得哪里有漏洞什么的。不过反正她们都死了,再出来第三第四使徒也很正常啊。

6、 关于特蕾娅和幽冥

开始我觉得幽冥和修川一起反了。但是我现在觉得反了的是特蕾娅。但她也可能是被控制的。不过我觉得她反了得可能性大了点吧。幽冥看起来反倒像是无辜的了。至于特蕾娅所信任的,幽冥的魂力,我们在他去黄金湖泊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吧。当时银尘还说“没人能到那里”,他不是还去了。而且是伤势如此严重无法驾驭魂兽的幽冥。于是我又开始怀疑,他的身上不会也有什么可怕的灵魂回路什么的吧。那么这个世界真的乱套了。
幽冥的天赋尚且未知。未知是比已知的强大更可怕的东西,因为他会在暗中攻击。而且幽冥幽那么变态地魂兽,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特蕾娅和幽冥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文中都说了,她太了解幽冥。又了解到什么程度呢?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吧。幽冥没有把银尘和麒零放在心上,也就是说他知道银尘没有吉的那层回路。应该是他放了诸神黄昏后看见银尘的表现得知的。
比较耐人寻味的是最后的一句:幽冥看着特蕾娅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轻蔑地一笑:“你自己想办法吧。”看起来幽冥似乎不打算执行特蕾娅说的话。白银祭司都出来了,说明特蕾娅的情报早就出问题了。我更加肯定特蕾娅是反了。幽冥好像是因为以前和她关系很好,所以一直信任她,或者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下去了,所以他也开始静静观察局势发现问题了。

7、剩余的问题

我慢慢觉得,银尘似乎不若先前在我眼中的强大了。有更多有着未知潜力的人站了出来。
别的国家也渐渐出现了。整个亚斯蓝被吞并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既然他们在回路和阵法上都没有什么优势。

最后再放一句小四的原话:

【而对于各位所猜测的那个小孩子是修川地藏……我只能说,你们也太小看四爷了……不怕剧透你们,直到现在,修川地藏都还没有出现过……相信我,他的出现,是一枚足够摧毁半个大陆的炸弹……】

Ⅱ 爵迹风津到7至11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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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爵迹风津道7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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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风津道
【第七回】绒花冠冕
文/郭敬明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特雷娅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银盏,银盏里的鸡汤色泽看起来仿佛奶白色的丝绸,一看就是精心煲好的。蒸腾起来的丝丝雾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陶瓷汤匙,小心翼翼地喂到霓虹面前。霓虹勉强地张开了口,他配合着,尽力抬了抬脖子,特雷娅轻轻地手腕一送,鸡汤滑进霓虹的喉咙。霓虹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目光里依然是那种灼人的狂热。
已经过去三天了。霓虹受伤的状况,依然没有明显地好转。他身体恢复地速度,慢得惊人。特雷娅已经尝试过输送魂力给他,或者将大量的黄金魂雾注入到这个房间里面,提升浓度,以便霓虹恢复伤势,然而,所有的尝试都没有任何明显的效果。
“还是没什么起色么?”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特蕾娅身后传来,仿佛生锈的弓弦拉动的声音般充满了磁性。
特蕾娅没有转过头,她从幽冥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他的魂力。她继续一勺一勺缓慢地把鸡汤送进霓虹的嘴里。
“他怎么样了?能动了么?”幽冥走近一点,他紧锁着的浓密双眉下,那双碧绿的眼睛里闪动着飘忽不定的光点。
“勉强能动了。但是还不能正常地行动。”特蕾娅回答道,声音里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当前几天她被召唤回心脏时,看到躺在石台上血迹斑斑的霓虹,那一瞬间她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冷酷无情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她。然而,当她看见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的霓虹时,她发现自己的心远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坚若磐石。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死了。然而当她感应到他依然残存的顽强魂力在涌动时,她终于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为什么恢复速度这么慢?按道理,这种程度的伤,以霓虹的体能来说,早就恢复了。是中毒了?”幽冥低声问道。
“不是。情况比你想得要复杂。”特雷娅放下碗,轻轻抚摸了一下霓虹硬朗的脸庞,站起来转过身轻轻地把幽冥拉到一边,低声说:“对方攻击的手法里,并没有下毒,他的身体里也没有任何的毒素,但是,对方用了一种极其……极其讲究的进攻方式,这种进攻方式对于我们以黄金魂雾产生的魂力为根本依赖的魂术师来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到底是什么招数?你以前见过么?”幽冥的面容仿佛笼着一层寒气,双眼在幽暗的光线下漆黑一片。
“你还记得我们回来的时候,刚刚见到霓虹,他身上伤口的样子么?当时的他躺在石台上,身下一片血泊。当我们把他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我们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布满了无数细密而复杂的小伤口。当时我仔细检查过,那些伤口彼此之间有非常大的区别,有的细长而薄,像是刀锋割出来的,有的钝重而深,仿佛被铁刺扎穿了皮肉,有些纵向切割,有些横向拉开,有些以密集点阵存在,仿佛数百根银针扎过之后的痕迹。这些伤口看起来杂乱无章,完全看不出规律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兵器或者手法所伤。我所见过的人里面,没有人会造成如此复杂的创伤。”
“我也想不出来,怎么造成这样的创伤都还在其次,问题是为什么要这样?这些伤口虽然又多又密集,但没有一个是致命的。对方花这么多工夫和心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特蕾娅的目光闪动起来,她的瞳孔微微地颤动着,看起来竟然像是感到一丝恐惧。“对方精准地将霓虹身上所有至关重要部位的经脉、肌腱、血管、关节等等,全部挑断了,连同他身体里的大部分软骨,都有粉碎性的创伤。在对方的攻击之下,霓虹完全丧失了所有的行动力,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伤害的覆盖面之大,让霓虹连最细微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一动不动的原因。”
“那为什么不干脆将霓虹杀了?从这个状况来看,对方要杀霓虹,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幽冥摇着头,充满戾气的五官紧锁在一起。“这就是对方心智缜密之处。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对方显然是只身一人潜入心脏的,他必然知道,霓虹作为一个使徒,如果他死亡,那么势必他的王爵会感应得到,这样他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就算对方身手了得,但毕竟在心脏这种深不可测的地方,他绝对不敢公然宣战。所以,他只是给予了霓虹以无法行动的伤害,这样霓虹既无法继续追击,也无法通知警戒。”
“但是对方猜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并不知道霓虹和你都是侵蚀者,你并没有赐印给霓虹,你们的灵魂回路截然不同,之间,是没有‘灵犀’的。就算霓虹死亡,你也不会有任何感应。”幽冥抬起头看向特蕾娅。
“是的,我想,如果对方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霓虹。从他下手的方式来说,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雷娅咬了咬牙,说完这句后,突然停顿了下来,转回头面向幽冥。她漆黑的瞳仁盯着幽冥碧绿的眼珠一动不动,目光仿佛一根笔直的弓弦,“既然说到了王爵和使徒之间的‘灵犀’,我有一件事情,就不得不问你了。之前你被深渊回廊里那个神秘的小男孩所伤之后,你告诉我,你召唤了神音来救你,是她帮助你一路走到深渊回廊深处的黄金湖泊里去重生你的手臂的。但你和神音都是侵蚀者,你也没有赐印给她,作为两个拥有截然不同的灵魂回路的人来说,你,是如何能够‘召唤’她的呢?”
石室内晃动的烛光暗影,仿佛一片朔风吹动下的芦苇,斑驳跳动的光影中,幽冥那张冷峻阴森的脸上,渐渐弥漫起浓郁的杀戮气息。他薄薄的嘴唇紧闭着,一动不动,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回答特雷娅的质问。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意味深长地朝特雷娅看回去。
“幽冥,我不得不提醒你,”特雷娅幽幽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对幽冥的态度有一点小题大做了,“如果你背着白银祭司私自对神音进行了赐印的话,你可知道你是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么?虽然理论上来说,神音体内没有‘永生回路’打底,是无法同时在体内维持两套灵魂回路并存的局面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而且也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你最好告诉我,否则……”特雷娅柔声的话语突然生硬地停在空气里,她难以相信就在刚刚那个瞬间,自己捕捉到的幽冥体内的魂力波动,这种波动分明是……她飞快地抬起眼睛,视线中,幽冥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容,清晰地聚焦在自己的瞳孔里,“幽冥,你?!”特雷娅还没说完,空气里突然一阵锐利的金属蜂鸣,整间石室里碧光大放,幽暗的烛火被剧烈的幽灵绿光猛得盖过,巨大的盾牌凌空显影。死灵镜面瞬间出现在幽冥面前,将他和特雷娅阻断开来,光滑的镜面上,特雷娅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空气里砰然炸开的气浪里,无数的白色丝绸仿佛海底怪物般汹涌翻滚,将特雷娅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两面亚斯蓝领域上最顶级的神级盾牌彼此对峙轰鸣,如同两头狭路相逢的巨兽般红眼相视,密闭的石室里气浪翻涌冲撞,激荡起一阵又一阵锐不可当的啸叫,石台上的霓虹发出痛不欲生的呻吟,他的耳孔里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浆来。

【西之亚斯蓝·古磨镇驿站】
麒零听见敲门声后,从床沿边上站起身来,他已经在地上蹲了好久,以至于双脚有点发麻。他拉开门,看见房间外面的莲泉和阿克琉克。他压低嗓子,轻声问道:“怎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房间里的银尘,小心翼翼地,生怕高声说话惊扰到已经躺下安睡的他。
“我们来看看这个人。”阿克琉克伸出手,带着褐色麂皮手套的手指朝躺在床上的银尘指了指。
“你放尊重点,他有名字的,他是我的王爵银尘。”麒零拧着眉毛站在房间门口,也没有侧身,显然不太想让两人进去。
“麒零,你先让我们进去。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我觉得阿克琉克有些事情说得对,我们都知道银尘前往囚禁之地去营救吉尔伽美什去了,之前我们从白银使者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银尘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是经过确认的,而且你自己身体里面的魂路也已经复制完成了一倍,理论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王爵了……而棺材里的这个人,来路不明,有可能他只是正好和银尘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所以,阿克琉克需要检查一下,对他进行确认。”鬼山莲泉看着麒零,眼神有一种姐姐的温柔。但是她并没有告诉麒零她心里的疑惑,因为,她始终忘记不了在尤图尔遗迹的血池边上,那个最后出现的,将自己捕获的带兜帽的人影。他的面容和银尘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的双眼……想到这里,莲泉再一次回过头看向床上的银尘。
麒零的面容稍微缓和了些,但看得出他依然不是很情愿,“检查?他又没生病,检查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朝后面退了两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莲泉和阿克琉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迅速走进房间去了。
麒零走到床边上,轻声将银尘唤醒。莲泉站在床边,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刚刚从棺材里出来的“银尘。”他的面容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精致的眉眼以一种又英气又柔和的微妙姿态组合在一起,让他的目光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动容,他的眸子……莲泉松了口气,他的眸子依然那么澄澈,仿佛是被阳光照耀下波光闪动的地底井泉,透出一种接近黑色的幽蓝,将他的眼神带出一种无邪的纯粹,如同寒风带来的第一场新雪,散发着清冷的寂然芬芳。
阿克琉克轻轻地摘下双手的手套,放进他腰间悬挂的囊袋里。他转过头,双手十指朝上悬空放在自己胸前,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职业医生的样子,他狡黠地冲麒零眨了眨左眼,“放心啦,我是专业的医生,我不会乱来的。”
桌子上的铜灯里,灯油依然很足,但火苗发出的光亮有限,整间屋子显得有些昏暗,麒零看着正在检查银尘的阿克琉克,忍不住将几扇窗户都推开来,让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
室内本来暖黄色的光线,被突如其来的月亮清辉渗透,呈现出一种凄凉的美来。麒零和莲泉站在窗户边上,两人望着远处的雪山,彼此都没有说话。月光下的峰顶仿佛流动着圣洁的银光。而黑色的巨大山脉仿佛沉睡着的温柔巨兽,那耀眼的雪线就是它们颈部上的那一圈王者的鬃毛。
“我和银尘在前往营救吉尔伽美什的路途中,是躲在我的魂兽海银嘴里潜进深海的。在海银嘴里时,周围一片黑暗,银尘有一件魂器,我忘记名字了,仿佛一枚小月亮一样,会发出柔和的光芒。”莲泉撩起被风吹乱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她低声地诉说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柔,目光里闪动着回忆的色泽。身边的麒零没有搭话,莲泉抬头,却发现面前这个大男孩的双眼已经通红,他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但面容上还是维持着平静。莲泉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了。
“好了。”阿克琉克转过头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晶莹发亮。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膀。他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将手套重新戴起来。但他的表情,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反而,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深邃。
“检查出什么了么?”莲泉忍不住问道。
“太奇怪了,”阿克琉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在思考着某种匪夷所思的谜题,“真的太奇怪了。”
“你究竟检查出了什么东西,让你觉得太奇怪了?”麒零抱着手,有点忍不住了。他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来回小范围地踱步,看起来极其焦虑。
“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所以才太奇怪了。”阿克琉克抬起头,目光稳稳地看着两人,“这才是最奇怪的。”
“你能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人话啊?什么叫没检查出来才奇怪啊?”麒零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狠狠地瞪着阿克琉克。
“他太新了,他就像你早晨醒来时突然发现窗棂上积累起来的新雪一样新,没有任何污浊,没有任何气味。”阿克琉克将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往前探着身子,朝麒零说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银尘一直以来都这么干净的,你以为他像我们俩么,水里来泥里去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们一样不讲究好么?!哼!”麒零拉开一张凳子,大咧咧地坐下去,脸上的表情极其轻蔑。
“谁们?我们?你可别把我和你拉到一个级别去,你是水里来泥里去,我可是风里来云里去的,我可比你干净多了,我可是身上都带香料的好吗!我的衣服随便用魂术吹一吹就一尘不染了好吗?”阿克琉克也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鼻子里同样哼哼着,一脸不屑。 鬼山莲泉的表情又僵又尴尬,她忍不住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面前这两个男人,哪有王爵使徒的影子,完全就是两个山上的放牛娃,又幼稚又好笑。她揉了揉额头,焦虑地说:“阿克琉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你那么奇怪?”
阿克琉克扯了扯衣领,正色道(说话前依然忍不住瞪了麒零一眼,幼稚得不得了):“我刚刚说银尘太新了,就像是新雪一样,你要知道,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而已。我是一个医生,我不是诗人。因为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身体的各个器官、部位、组织等等,都会以不同的程度分裂生长,新陈代谢,而且每一个部分的老化速度都不一样,比如我们的大脑衰老的程度就比我们的肝脏衰老的速度要慢得多,而我们四肢的肌肉就比我们心脏的肌肉衰老得要快得多,所以我们成年后的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器官甚至细胞,其实都是极其不均匀和迥异的……但在银尘身上,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他全身的组成部分和细胞结构,都处于几乎差不多的衰老程度。这完全不合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只可能是……”阿克琉克重复了几次之后,依然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可能性,他使劲儿摇摇头,仿佛在自我否定那种想法。
“到底是什么?”莲泉的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人体会呈现这种特质,”阿克琉克抬起头,眸子里一片黯然,“那就是:这个人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放屁!你这不是瞎说么!婴儿?”麒零噌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把凳子带翻掉,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激动,英俊的脸上涌起血色,“你见过婴儿长这样么!”麒零说道“这样”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起手指着银尘,但是随即在看到银尘那张寂然的面容时,立刻笨拙地把手收回来,意识到自己冒犯了王爵,赶紧低下头。莲泉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些不忍,这个大男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是王爵了啊。
“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啊。”阿克琉克摊开手,脸上一副“我早就告诉你”的表情。
“会不会是他体内的灵魂回路异于常人,比如就我所知,‘永生回路’就能够让人的身体愈合速度极其快速,并且延缓衰老,近乎‘永生’。”莲泉打断他们,说道,“毕竟魂术改变人的身体物理条件,是很常见的事情。”
“怪就怪在这里,”阿克琉克收拢起脸上戏谑的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刚刚已经反复检查过两遍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根本没有任何一套灵魂回路的存在,别说一整套,就是任何一根回路的碎片都没有,在他体内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魂力的迹象。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最干净的胚胎,仿佛与这个魂术世界没有任何关联,也没有被黄金魂雾的浸染而改变任何身体的原始特性。”
“所以他就不是银尘。”莲泉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这个意思么?”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我肯定,他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个人。”阿克琉克认真地回答道。说完,他突然转过身,走到床沿边蹲下来,伸手抓起银尘的右脚,迅速地将他脚上的袜套脱了下来,他把银尘的裤管往上撩起,整个脚踝暴露在空气里。
“放肆!你想干什么?”麒零猛地朝阿克琉克冲去,他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惹毛了,胸口一股怒气上涌,“放开他!”
阿克琉克根本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反手一挥,一股扭曲而又强韧的空气突然撞向麒零的胸口,麒零猝不及防,那股冰冷的气流仿佛蟒蛇般的活物一样,在接触到麒零胸口的瞬间就四下滑开,缠绕着麒零的躯干,然后猛地将他朝后面拖去。麒零整个人失去重心仰面跌倒下去,后背突然被人稳稳地接住了,他扭过头,看见站在自己背后的鬼山莲泉,她轻轻地按住麒零的肩膀,眼神在告诉他不要冲动,先静观其变。
“既然他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那么,我想要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人。”阿克琉克没有回头,他轻轻地用手握起银尘的脚腕,从他的背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宽阔的后背仿佛一面厚实的墙壁,隔绝了他想要探寻的一切谜底。阿克琉克的声音低沉,继续说道:“在我出发前,我接到的确认目标的几个条件里,除了‘没有属性’、‘没有魂路’、‘没有魂力’、‘看管严密’等等要素之外,还有一个几乎可以用来最终核实目标的标记,那就是,我要寻找的这个人右脚脚腕上,有一个‘零’字的刺青。”

阿克琉克缓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是一片仿佛暴风过境后的虚脱和失落,他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一句简短的话语,“他没有。”他的身躯慢慢地移开,视线里,银尘光洁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脚腕上一片平滑完整,没有任何的刺青,甚至没有一丝疤痕。
然而,阿克琉克的表情却渐渐地凝重起来,他的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快速地闪动起来,鬼山莲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此刻脸色一片惨白的麒零,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浓烈的白气从他的喘息里呼出。莲泉的眉目也紧拢起来,她不明白麒零的情绪怎么会这么激动。
“你说……你说你要寻找的人,脚腕上……”麒零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脚腕上有一个‘零’字的……刺青?”
“是的。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见过这样的人?”阿克琉克突然警觉起来,而随即,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般的头绪,如同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划亮的闪电,他陡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让我看看你的脚踝!”
“不!”麒零本能地后退,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乎将桌子撞翻。
“我本来就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能召唤出‘风津’这把属于我们风源的神剑,而且我一直忽略了你的名字就是‘零’,让我看你的脚踝!”阿克琉克脸上陡然寒光大放。
麒零突然转身朝门口跑去,刚刚伸手去开大门,几股剧烈的气流就仿佛绳索般捆住了自己的四肢,突然眼前一花,整个天地陡然倒转过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变故,就只听到鬼山莲泉的厉声呵斥:“阿克琉克你放下他!你敢伤他我对你不客气!”
然而,只是一个片刻的瞬间,所有爆炸翻滚的魂力倏忽间就消失了。汹涌的气流无影无踪,房间里流动着些许的夜风,冰凉的气息让人清醒。
麒零刚刚被悬空倒吊的身体,缓慢地降落回了地面。他脚上的布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锋利的气刃撕碎了,双脚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闪动着健康的色泽,他双脚脚腕一片洁净,和银尘一样,没有任何刺青的痕迹。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石室内尖锐的啸叫停止了。
但“死灵镜面”所散发出来的惨绿光芒,依然笼罩着整个石室。
空气仿佛凝固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冰冷的四壁如同一个巨大的地底石棺。
幽然的绿光本应将幽冥充满杀戮气息的面容映衬出死神般骇人的阴森,然而,他的面容上,此刻只有平静,这种平静里带着悲悯、失落以及嘲讽——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特蕾娅的嘲讽。他邪邪的嘴角依然带着一抹泣血桃花般的微笑,但这只让他的平静更加显得绝望而已。
特蕾娅四周飘动着的白色丝绸裙摆,正在缓慢地收回体内,仿佛海底渐渐平息浪潮后,缓慢坍缩的巨大海藻。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尴尬,也有几丝后悔。但她极力用冷艳的面容掩盖着自己的慌张和失态。
“特蕾娅,你太疑神疑鬼了。你以为我要对你动手么?”幽冥淡淡地笑着,笑容里仿佛含着一味苦药。
“谁看到你突然释放出“死灵镜面”,谁都会紧张吧?”特蕾娅目光低垂着,语气里有一种退让,“你突然释放出‘死灵镜面’,想干什么?”
“你不是问我,是如何召唤神音的么?于是我就回答你啊。”幽冥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悬空的‘死灵镜面’缓慢地转动起来。虽然特蕾娅和幽冥并肩战斗过很多次,但是就算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死灵镜面’的背面。和正面雕刻着无数繁复的花纹不同,‘死灵镜面’的背后,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密密麻麻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镶嵌的位置都是花纹交错的结点位置,看起来像是一套复杂的回路。
“神音手腕上的那串蓝宝石手链,是用镜面上曾经掉落下来的几颗蓝色宝石制作成的。在当年的一次战斗中,这几颗宝石在剧烈的撞击下脱落开来,我一直找不到方法可以镶嵌回去。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几颗宝石也能投影,但是投影的对象比较单一,只能复制自己,而且复制出来的影子达不到‘死灵’的程度,无法攻击敌人,只能迷惑敌人。但是有一点非常好,就是这些宝石可以和我的镜面产生共鸣,发出召唤,类似王爵和使徒之间的‘灵犀’。所以,我就送给神音,作为我们之间的维系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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Ⅵ 临界纪年爵迹第七回在线阅读

爵迹【第七回】 遥远的血光【西之亚斯蓝帝国。深渊回廊】 浓雾像是冰冷的白色巨蟒,一股一股地贴着地面缓慢地蠕动着。天地间是乳白色的光芒,但其实看起来却不像是白昼的旷野那般明亮。银尘抬起头,看见头顶上面遥远的高处,是连绵不断的婆娑树冠,阳光从树冠的缝隙里投射下来,被雾气阻挡,涣散成眼前这片阴冷的模糊白光。他全身冰冷,身体里疯狂的恐惧像是冷冰冰的匕首扎在自己的心脏上。他僵硬地转了转头,看见已经跌坐在旁边地上的鬼山缝魂,他一脸死寂般的苍白,灰白的嘴唇哆嗦着,仿佛看见了人间最恐怖的景象。 银尘看着面前已经死去的【白银祭司】,他那副小孩子的身形,此刻已经只剩下一层透明的壳,仿佛是蝉蜕般,留下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寄居躯体。小孩子的眼睛只剩下两个眼眶,此刻从里面正幽幽地冒着森然的白色冷气。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鬼山缝魂恐惧地问,“那帝都【心脏】里还剩下的两个【白银祭司】。。。。。。也。。。。。。也是这种东西么。。。。。。” 银尘无法回答。 刚刚面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恐怖场景。他想要弯下来呕吐。胃里翻腾着扭曲的恶心感。他无法相信,【白银祭司】竟然是这样的东西。。。。。。他们到底来自哪里?他们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 他突然觉得,整个亚斯蓝遍布着无数秘密的乌云,黑压压地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头顶卷动着仿佛预兆般的毁灭的气息。【西之亚斯蓝帝国。深渊回廊】 漆拉走在最前面,他的背影挺拔,但同时又显出一种鬼魅般的气质来。麒零对比了一下银尘,觉得面前的漆拉更像是一个来自黑暗里的神秘魔法师,而银尘更像是拥有高贵血统的圣殿骑士。 麒零转过头想要告诉莲泉自己的想法,不过看见莲泉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说话。巨大的茂密森林里,只有一行人脚踩落叶咔嚓咔嚓的前进声。 一阵细微的麻痹感,突然窜进了莲泉的指尖,鬼山莲泉突然伸手拦在麒零面前,刚想要说话,就听见旁边的天束幽花说了一声:“停下!” “前面有人,先别过去。”莲泉看了看天束幽花,“你先把魄力收起来,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别主动招惹。” 走在最前面的漆拉回过头来,他超乎人世间的俊美面容,在柔和的白色光线下,仿佛来自天界。他用和他的外貌极其不相称的低沉嗓音说:“不用防备,前面等待着你们的人是你们的王爵,银尘和鬼山缝魂。”【西之亚斯蓝帝国。帝都格兰尔特】 麒零坐在精致的黑檀木雕花大床的边上,看着房间里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喝水的银尘,脑子里还有几分钟前浓雾弥漫的充满无数令人恐惧的高等级魂兽的深渊回廊,而眨眼般的工夫,他们已经身处这个帝国里最最高贵和繁华的城市---帝都格兰尔特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麒零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刚刚自己才和银尘相逢,还没来得及说话,空气里就一阵剧烈的扭动,仿佛跌进了一个奇妙的空间里,然后下一个瞬间,就站在一栋仿佛宫殿般高大恢宏的建筑门口了。 当银尘告诉麒零,他们已经到达格兰尔特的时候,麒零吓得脸都白了。 “这是漆拉的天赋,”银尘望着麒零,几天没见,麒零的脸瘦了一圈,不过并不显得病态,反而减弱了以前那股少年的气息,多了一些英气和硬朗,“你知道天赋是什么么?天赋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麒零一跃从床上跳起来,走到银尘面前,拉出一张凳子坐在银尘对面,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牢牢地盯着银尘,脸上是得意的表情,“天赋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所拥有的独特的能力,这种能力是因为我们的灵魂回路带来的,不同的灵魂回路决定了我们的天赋的不同。” “嗯。。。。。。第三王爵的天赋使得他一直都是亚斯蓝的【棋子】制造者。刚刚我们几个人站立的地面,在你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被漆拉制造成了一枚通往亚斯蓝的棋子,所以,我们才可以瞬间到达这里。” “天啊。。。。。。他的天赋竟然是制造棋子!”麒零把下巴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搁。“错了。制造棋子只是他天赋的一种表现形式。他的天赋,准确地来形容,应该是对时间空间的一种超越极限的控制。”银尘望着面前沮丧的麒零,似乎有点不忍心打击他,但还是接着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速度是没有极限的。他可以任意穿越空间,理论上来说,他也能穿越短暂的时间,当然这需要耗损巨大的魄力。他拥有的这种天赋,也决定了他是亚斯蓝领域中,唯一一个可以在任何地方自由制作出【阵】来的王爵。”
空旷的殿堂里面,没有任何窗户。 只有成百上千只蜡烛,发出金黄色的光芒,照耀(原文是[招摇],怀疑是错别字- -!)着黑暗的空间,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又诡异。 贴着大理石地面的空气里,流动着冰凉的雾气。不知道这些雾气来自何方。大殿的上方,有几十级白色的台阶,台阶上的宽大宝座台上,此刻正躺(躺!!为什么要躺!而且根据漆拉的说法,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特蕾娅都知道,说明特蕾娅也不是小人物。那么关于冥殿为什么要和她躺在一起……)着两个人。 四周垂下来的帷幔,仿佛巨大的幕帘,拉开一场精彩的杀戳大戏。(请忽视作者的描写,然后单纯想像幽冥和特蕾娅躺在没有窗户的大殿里,周围还遮掩着厚厚的帘。) “你是说,白银祭司同时下达了对银尘、漆拉、鬼山莲泉、龟山缝魂、麒零、天束幽花六个人的杀戳【红讯】?”幽冥看着斜躺在自己对面的四度女爵特蕾娅,邪气地笑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呢?”特蕾娅望着幽冥,“而且,如果你不信,你也可以直接去【心脏】问白银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们不开心的话。如果不是他们下达的指令,我传达给你错了,回头他们就会直接让你来杀了我呀。呵呵呵。” “就算是真的,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幽冥眯起眼,狭长的眼眶在幽幽的烛光下充满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银尘,作为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他的魂力级别,你应该最清楚了。如果他赐印给麒零的,是上一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话,那么,等于我在同时挑战两个天之使徒,这就有点头痛了。” 特蕾娅看着幽冥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笑着。她了解幽冥。她太了解幽冥,所以她知道,他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更何况,银尘不仅仅是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而且也是这一代的七度王爵,更何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概念,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对抗意外,别的人,他连眼皮都不用抬吧?” 特蕾娅依然微笑地看着幽冥,她并没有丝毫地担心。她清楚幽冥的实力。 “哦,忘记了呢,最重要的一点,”幽冥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敛起来,最后化成他眉间笼罩眼眶的阴郁黑暗,“【红讯】也同时针对漆拉,对于他,你不头痛,我还头痛呢。当年他和吉尔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两个,应该连第一只魂兽都还没捉过吧。” 幽冥看着特蕾娅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轻蔑的一笑:“你自己想办法吧。” ....................................................

Ⅶ 爵迹风津道第7回全文

临界爵迹3风津道第7回

声明:本文是由会员贺宏茂在2023-06-24 16:38:09发布,如若转载,请注明本文地址:https://www.pixivzhan.com/wangyou/2292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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