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撩小说阅读
『壹』 有什么好看的短篇小说
短篇
《春日宴》江玄瑾 李怀玉(白鹭成双)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彭野 程迦(玖月晞)
《他最野了》商彦 苏邈邈(曲小蛐)
《十年一品温如言》言希 阿衡(书海沧生)
《她的小梨涡》谢辞 许呦(唧唧的猫)
《小清欢》陈让 齐欢(云拿月)
《他的小仙女》陈述 安静(磨磨)
《白日梦我》沈倦 林语惊(栖见)
《你有糖果,我有乳牙》冯芽 赵汝阳(沈熊猫)
《病态宠爱》江忍 孟听(藤萝为枝)
《痛仰》陈劲生 倪迦(黄三)
《他的小心肝》蒋逸舟 阮念(佳糖糖)
《蚀骨情深》沈修瑾 简童(淇老游)
《死也不会放过你》单单 许梁州(明月像饼)
《他那么撩》闻煜风 秦晴(曲小蛐)
《魔鬼的体温》秦川 贝瑶(藤萝为枝)
《他很撩很宠》陆执 宁蓁(狂摇小尾巴)
《岁月忽已暮》
《致岁月迢迢》沈放 赵一玫(绿亦歌)
long:《许你万丈光芒》陆霆骁 宁夕
《恰似寒光遇骄阳》叶绾绾 司夜寒
(囧囧有妖)
《重生之国民男神》司凰 秦梵(水千澈)
(战七少):《国民校草是女生》秦漠 薄九
《国民男神是女生:恶魔,住隔壁》莫北 封奈
耽美:《破云》江停 严峫(淮上)
《我五行缺你》林逐水 周嘉鱼(西子绪),,,,,,这可是我记在备忘录里的,我都帮你们看过了,,不用谢嘿嘿
『贰』 求耽美小说《他那么撩》txt
我发现了 k53a,c₀m上面那个链接,可能因为我不熟悉的原因,剩下都一样很好。
『叁』 推荐一部好看的耽美小说。
我一般喜欢推强强。
首先是priest的文,每本都有质量保证的。
我比较喜欢【默读】(专治各种不服老流氓攻x又怂又浪富二代受)情敌变情人的梗,各种故事也很精彩。
【烈火浇愁】年下,最近完结。
【最后的守卫】西幻,年下,这本也很戳我,腹黑攻vs混球受,受诈尸(算是吧)
【过门】差点忘了,罕见的挺有少年感的文,破镜重圆,“有一蓑烟雨,何不任平生”。
然后是巫哲的文!(这个作者的文很有生活感,非常真实)
虽然好多人都说狗蛋的文主角大多穷,但【轻狂】完全不是了好吧!互攻,主角都挺逗的。
【撒野】互攻,必须提啊,“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相互救赎不要太棒!丞哥超帅!丞哥无处不在!
【解药】互攻,这本我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形容但真的超好看!”你的善良必须有点锋芒,不然就等于零“
还有木苏里的,文笔很棒。
【铜钱龛世】高冷禁欲高僧攻(假的)x炸脾气乖张受(傻的)
【一级律师】冷漠脸专业怼戏精·结果把自己怼弯了·攻 x 一生不羁搞事坑人·结果把自己坑哭了·受
【大帝的挑刺日常】受以前比较喜欢欺负攻,特烦小孩。后来攻成了掌权者,军队指挥官受”死而复生“后准备跑路结果被发现。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空灯流远【灰塔笔记】密码战,那个充满阴霾的伦敦还有灰色的瞭望塔被非常生动的描绘了出来,”我想只想告诉看到这本笔记的人,作者叫艾伦.卡斯特,死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之后。他将重生,但是并不幸福“
『肆』 主人公叫锦容的小说作者
收回思绪,亦夏正色道:“我比较喜欢成熟一些的男生。(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
锦容的脸瞬间僵了,从小到大,也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而现在他第一次被一个女生给嫌弃了,并且这个女生还是他自己看上的女生。
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其实亦夏很想将这些话说的极为委婉一些,但说出来后总总感觉有些微的不对,转念一想,这种话能说的委婉估计才算怪事。亦夏以为锦容至少会起身掉头就走,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走。
亦夏被锦容的目光盯着慎得慌,心想着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被盯了半天,亦夏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大。。。。。。大大神。。。”
“是锦容。”
“。。。。。。”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的眸子深沉的宛如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锦容单手支着下颌,食指间在桌上敲击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亦夏垂首,根本没胆量抬头望他。
“我不好么?”一如印象中温和而又华丽的嗓音,轻飘飘的传入了她的耳膜,撩拨得亦夏情不由己的往后缩了缩。
亦夏垂眸,不语。
许是这样的沉默令气氛变得有些难堪,锦容皱了皱眉,轻问道:“吃饱了?”
亦夏点头。
“我送你回去。”
亦夏直觉想要拒绝,但猛一抬头,瞧见的便是锦容浓黑却又深不见底的眸子,欲出口的拒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好。”
“走吧。”
一前一后,两人相差了三米的距离。亦夏走在前面,想当然而,身后有一道视线至始至终的追随着她。其实亦夏也想不通,锦容虽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那张脸确实精致的没话说,再加上锦容独一无二的气质,在她看来,喜欢他的女生定然不会是少数。
之前在游戏中的那句,她只是单纯当他在开玩笑,却未料到他竟打电话来亲口询问。
她说不现实,所以他突兀的寻到她,与她见面。
她说不熟,他说两个月的时间够了。
她说世界好小,他说他用心了。
一个用心,便足以她心潮澎湃。
亦夏想到,若是那晚锦容说完做他女朋友约她见面,她会不会去?
答案自然是不会。
对于游戏,她至始至终也只当是玩玩而已,也从未想过会在现实中遇上奶妈等人,遇上锦容。即使他们在游戏中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但现实却不想有任何的联系。
因为游戏于她而言,那便是游戏,出了游戏,便什么也不是了。
可又因锦容找到了她,那么这一切又变得有些不同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z大的校门,亦夏停住了脚步,等他。
锦容缓步走了过来:“进去吧。”
亦夏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你呢?”
“我等会儿。”他答道,“回去记得上游戏。”
“嗯。”若不是锦容提醒,或许亦夏以后再也不会上神魔游戏了,而她答应上游戏完全是因为怕锦容认为因为他的缘故才不敢上游戏。
“下次带你去见安安他们。”
“好。”
同时转身,离去。 2k小说阅读网
---------------------------------------选自{-----------【054】应该叫锦容】-------------------------------
中文名称:
腹黑大神请自重
作 者;
浮华梦世
内容简介
编辑
【温馨小清新宠文】沈亦夏坐在电脑前咬着手里的小手绢儿,内牛满面。大神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就杀了你一次,你至于把她绑在身边随时随地的恐吓?你放过我吧!她只不过是想简单的玩个游戏,杀杀怪砍砍人,为毛你把仇恨和骂名都拉到她身上?大神,你放过我吧!沈亦夏眼泪汪汪的瞅着屏幕中某位看似风度优雅,白衣翩翩,童叟无欺,貌似无辜的白衣法师...可惜这全是假象!黑客!丫的!这厮实则是一枚里黑外黑的黑客!呜——她错了,她就不应该玩这个游戏,更不应该一时起了贼心趁人之危杀了他,那样就不会被这个表面天使内心恶魔的禽兽缠上,更不会被这家伙任意揉圆搓扁!
『伍』 有哪些好看的宠溺甜文小说。
1、《眼睛成精了复以后》:制女主是一个天生的盲人,生下来眼睛就看不见。不过她性格很温和,人也很积极向上。突然某一天,女主发现自己的眼睛成精了。男主怼天怼地的嚣张富二代。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最后却走到了一起。
2、《如蜜》:女主性格温柔淡雅,男主高岭之花,虽然性格不太一样,却并不妨碍两个人相处合拍。文风温馨温暖,情节起伏不大,属于小清新宠溺文学,但是感情发展路线却很真实、很让人感动。
3、《娇婿》:女主脑洞清奇,手工能力强;男主有智有谋,沉稳体贴。两人因桃子结缘,婚后呆萌的女主走进男主的心,男主也一步步走进女主的心,即使后来登上皇位,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4、《偏执男主白月光我不当了》:女主在得知自己只是一个短命白月光后决心不和男主掺和在一起,在得到系统后也开启了逆天改命的金手指之路,但是最终依旧为男主动了心。里面的一些场面真的超级搞笑。
5、《侯爷的打脸日常》:男主身为侯爷在失忆之后忘记自己已经娶妻,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妻子,除了长得惊艳,其他的没有一项是符合他的标准。然后日常就是女主告知男主他为她写过情诗,开启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恩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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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夜的月亮异常的明亮,却被一层血红色的云雾笼着它,使得原本清雅的月华,看起来阴森异常,连空气中仿佛也透着血腥味,凌晨两点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只有树叶摩挲得沙沙作响明亮的房间里,各种手术用具一应俱全,可惜这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手术室女子的脸被口罩遮去大半,看不出长相,一双明亮犀利的眼睛专注的盯着白色平台上的尸体。收起手中的量尺,女子冷声说道:“死者是女性,身长168公分,年龄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初步推断,应该死了有一个月以上。”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孩,认真的做着记录,手上不敢有半点怠慢。仔细检查尸体上的每一处痕迹,当看到尸体的手指时,卓晴皱起了眉头,声音依旧清冷平静:“死者十个手指甲被全部拔除。”“又是十个指甲被拔除?”邢蓝手上一顿,赶紧抬头,问道:“卓医生,这会不会是连环杀人案啊?!”加上这个,已经是第四个被拔指甲的女尸了!卓晴专注的检查着尸体上留下的每一处痕迹,一会之后,才冷声回道:“是不是连环凶案,应该由侦查部门来认定,作为一名法医,责任是详尽的记录尸体上的一切特征和死者的死亡原因,为破案提供证据和线索。随意的归结为连环案,容易先入为主,忽略了其他的细节。”
“我知道了。”邢蓝暗暗吐了吐伸头,卓医生是这几年最年轻、能力最突出的主检法医,能跟在她身边学习,提高真的很快,不过她万年不变的冷脸冰眸,还是挺吓人的!
“死者颈部有明显瘀伤指印,呈黑色,其余地方没有明显外伤,死因是窒息。下体完好,排除死前被性侵犯的可能性。”卓晴一边脱下医用手套,一边说道:“小邢,天亮前将报告整理好之后给我签字,然后交给刑侦队,还有刚才提取的样本,明早送到检验科,你就可以休息了。”
邢蓝心里哀号,嘴上立刻回道:“明白。”今晚又没得睡了!
邢蓝收拾着从死者身上剪下来的衣服和皮肤样本,忽然看见一个如掌心大小的圆形金属物件,问道:“卓医生,这是死者外套里找到的东西,要移交给刑侦队吗?”卓晴随意的扫了一眼,回道:“先送去检验科,他们会处理的。”说完利落的出了验尸间。“是。”收拾好样本和笔记,邢蓝赶紧跟上卓晴,快步离开验尸间。虽然在法医部工作了大半年了,她还是不敢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和尸体呆在一起。“怎么样?验尸报告出来了吗?”才走近办公室,两人立刻被人堵了个正着!斜靠着门框的清瘦女子,一头细碎的短发清爽利落,精神异常的好,眼神执着坚定。
邢蓝哀号:“顾队长,您也太夸张了吧!现在是半夜3点耶!”顾云轻轻挑眉,笑道:“所以呢?”挫败的垂下肩膀,邢蓝无奈的回道:“所以您稍等,我马上去整理,天亮之前一定有结果!”难怪顾队长和卓医生能成为好朋友,两个人都是工作狂!看着耷拉着脑袋走进办公室的邢蓝,顾云扬声笑道:“多谢了!”卓晴已经打开了对面她的专属办公室,顾云立刻跟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卓晴特有的清冷低音缓缓响起:“怎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去你的!”白了她一眼,顾云斥道:“这一个月以来频发女性被杀案件,李局眼睛都快喷火了,现在刑侦二队的人,哪里还分白天晚上!”卓晴随手扯下固定发丝的钢笔,一头过腰长发立刻垂下,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懒懒的问道:“昨天省级散打比赛的结果有没有悬念?”“没有!”说起这个她就来气,案子这么多,局领导还一定要她参加省里的比赛,每年都是她拿女子组第一,还有什么好比的!看着卓晴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样子,顾云轻拍她的肩头,低笑道:“我说大小姐,我在和你说案子!”眼睛轻眯着,卓晴的声音懒散,但仍旧清冷明晰:“这个死者确实与前三宗命案里的死者有共同之处,都是被掐住气管,窒息而死,而且十个手指的指甲都被拔除。从杀人手法上看,属于同一种手法,如果真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看,这个女死者是第一个受害人。”
走到卓晴面前,顾云问道:“这是什么?”缓缓睁开眼睛,看清顾云手里的东西,卓晴暗骂,邢蓝这丫头,做事总是这样毛躁,这么重要的证物也能丢!坐直身子,卓晴回道:“死者衣服口袋里找到的,等检验科的同事检验之后,应该就会到你手上了。”一听是这宗案子的证物,顾云立刻来了精神,办公室只开了盏小台灯,顾云索性掀开百叶窗,借着今晚异常明亮的月光仔细研究起来。眼睛专注的盯着手里的东西,顾云完全没有注意到暗黑的夜空在她拿出八卦盘对着月亮的时候,渐渐被猩红色的流云所覆盖。奇怪,刚才看明明是金色的,怎么现在看,就变成了红色呢?!难道反面是金色?翻过来细看,另一面也是一样的血红八卦图,整个小盘子还似乎隐隐透着红色的光芒,怎么会这样?!“嘶——”心里疑惑着,手上忽然一痛。卓晴起身走到她身后,问道:“怎么了?”低头查看手指,只见食指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几滴鲜红的血落在证物袋上,顾云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手指上的伤口很深,血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顾云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卓晴皱眉,从旁边的书架上拿来药棉,捂在伤口上,卓晴冷冷的哼道:“按住伤口!”顾云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点小擦伤嘛!按着伤口的药棉,很快又被血浸湿,卓晴锐利的眼微闪,什么东西这么锋利,尽然连止血都困难?!拿过顾云手中的东西一看,卓晴大惊:“怎么会这样?!”什么让一向冷傲的卓法医大惊失色啊!顾云也好奇的伸过头来,一看之下,顾云也惊异的低叫道:“血。。。渗进去了!!”原本滴在透明证物袋外的血滴不见了,血居然出现在血红八卦图之上!!怎么会有这种事,血液穿透了证物袋。。。。。“糟了!”一怔之后,两人异口同声叫道:“这回报告难写了~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滴渗入八卦盘的血迹,正沿着弧形的沟槽,流入阴阳相交的中心。当血液落入中心的那一刻,八卦盘忽然放着出一道极强的红光,卓晴和顾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软到在地。光芒一闪而过,主检法医室里,还是那盏小台灯,地上躺着两个晕倒在地的身影。顾云手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已恢复如初,没有一丝伤痕。金丝八卦盘稳稳落在她们的身侧,毫无异状。窗外的天际,月华清朗,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第二章 错身入嫁瓢泼的大雨,伴着轰鸣的雷声,大风将残破的窗户吹得东倒西歪,啪啪作响!不大的破庙侧屋里,蜷缩着三个年轻女子,大红的嫁衣,在这漆黑阴森、到处透露着陈腐之气的庙宇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屋里没有灯,偶尔的闪电会将破庙照亮,一道道利剑般的电光,每一下,都仿佛直劈入地,扎眼的白光,震耳欲聋的惊雷声,让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子惊恐的缩起身子。用力拽着大姐的胳膊,青末低泣道:“大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好怕!”又是一道电光闪过,终于能看清几个女子的样貌,三人皆是豆蔻年华,各有风华,绝美的左脸,能让所有女人嫉妒,男人倾慕,只可惜,她们的右边脸颊上,被划了两道深深的刀痕,几乎毁了整个右颊,在这电闪雷鸣的夜里,看着颇为狰狞。轻拍着小妹的肩膀,青灵面如死灰,低喃道:“过了这座山,就出了皓月国了,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摆脱礼物的命运?!”“我不甘心!”倔强的眼死死的盯着破庙外雷电交加的雨幕,青枫紧咬着的下唇几乎破皮流血。缓缓抬起头,靠着青枫的肩膀,青末懂事的小声安慰道:“二姐,你别害怕,听说你要嫁的那个楼丞相,是难得的谦谦君子,文治武功,无不出类拔萃,他,应该不会亏待你的。”最可怜的是大姐,要被送进宫里,传说穹岳王喜怒无常,嗜血霸道,温柔娴静的大姐什么受得了!!
青枫嗤之以鼻:“谁稀罕!!”
转过身,一手握着大姐的手,一手握着小妹的手,青枫狠狠的低吼道:“我好恨!凭什么穹岳国主一句话,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皇上的无能,要我们青家去承担?!凭什么他杀死了我们的爹娘,我们还要作为他进贡的礼物去讨好穹岳?!!凭什么!?”
轻柔的抚摸着青枫因为嘶吼、仇恨而变得扭曲的脸,青灵低叹道:“就凭穹岳是六国之中的霸主,各国朝拜。就凭皇上是一国之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谁让我们只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命运从来都不是掌握在她们手里的!
甩开青灵的手,青枫豁然起身,背过身去,不甘的回道:“女子又如何?!我就是不去穹岳!”
看看二姐倔强的背影,在看看大姐忧虑的脸,青末怯怯的说道:“就连这张人人倾慕的脸,我们都毁了,他们还是要把我们送到穹岳去!二姐,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不是吗?”
手轻轻抚摸着如今仍旧痛入心扉的脸颊,青枫深吸一口气,咬牙回道:“就是死,我青枫也绝不任人摆布!尤其那个人,还是双手沾满了爹娘鲜血的昏君!”青灵一惊,急道:“枫儿,你想干什么?!”缓缓转过身,青枫双手紧握成拳,坚定的说道:“姐,我要留在皓月,留在爹娘身边,即使留下来的,是我的尸体!”迎合着枫儿的话一般,一道玄白的闪电直劈而下,亮光照在枫儿的脸上,青灵看见了她的坚持和决绝。罢了,紧紧的抓着青枫的手,青灵忽然觉得如释重负,淡笑道:“好!姐姐陪你,反正活下去对我来说,已经毫无疑义。”不用去想将来要面对的一切,或许是一种解脱!半蹲在地上的青末也赶紧起身,抓着她俩的手,急道:“姐姐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末儿无论如何,也不离开你们!”青灵迟疑了,心疼的看着一脸单纯的末儿,她或许还不明白死的意义,她才十五岁啊?!迎着末儿那双清纯的大眼睛,青枫也心如刀绞,但是一想到她要许给那个战场上出了名的冷酷屠夫,青枫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说道:“大姐,末儿这样单纯善良,留她一个人在世上,也只会受苦而已,今天我们就在这破庙里,一家团聚吧!”
看着三双交叠在一起的手,青灵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青灵用力点头,说道“好!一家团聚最好!”三人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房梁,默契的相视一笑,这是爹娘离世以后,她们第一次笑,因为过了今天,她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利落的接下腰间的红绸腰带,将这身绚丽的红衣扒了下来,只着一身素白中衣,轻抛红绸穿过房梁,三人站在残破的方桌之上,将脖子套入红绸之内,没有迟疑。青灵看了一眼身边的姐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枫儿,末儿,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嗯!”青枫、青末用力点头。三人手牵着手,轻踢方桌,红绸倏然紧绷,三条鲜活的生命渐渐流逝。押送青家姐妹去穹岳的士兵在破庙的正殿休息,眼看着快停的雨,忽然又有瓢泼之势,闪电惊雷越见疯狂,像是要把这间本就飘摇的破庙劈个粉碎。其中一个小兵缩了缩脖子,现在还是春天,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春天下这么大的雨呢!!随意扫了一眼青家小姐所在的测殿,这一看可把他吓个半死,在一道道闪电的白光下,三条直挺挺的影子在半空中荡来荡去,衣袂翻飞!怪叫一声,小兵连滚带爬的跌在李旭面前,惊呼道:“鬼。。。。有鬼啊!!”“什么?!”李旭一怔,顺着小兵的视线看过去,三条飘摇的影子也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青家小姐上吊了?!李旭急忙起身踢开侧殿的房门,只见红衣满地,三双殷红绣鞋就在眼前晃荡着,李旭吓得后退一步,嘴上慌乱的叫道:“快。。快快!!把她们弄下来!”一群士兵手忙脚乱,终于将三个女子弄了下来,三人全部面色发黑,双目紧闭。李旭盯着最靠左边的青末,急道:“她怎么样?”小兵小心的摸了一下青末的鼻息,咽了咽口水,回道:“她。。。死了。”李旭颤抖着手指向青枫,急道:“这。。。这个呢?”小兵探过鼻息后,收回手,看李大人的脸上苍白,小兵吓得也不敢回答,只是轻轻的摇头。都死了!?李旭冷汗直冒,这青家姐妹是穹岳王钦点的进贡人选,现在就这么死了!他焉有命在?!只怕皓月国劫数难逃了!就在李旭万念俱灰的时刻,小兵忽然叫道:“大人,青家大小姐还有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绝对还活着。“真的?!太好了!快把她弄上车,请大夫!”终于还有一个是活着的!李旭指挥着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把嫁衣胡乱套在青灵身上,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地上的另外两具尸体。破庙外的惊雷一响过一声,刺眼的白光如一道道利剑,地上的尸体显得更加孤寒,小兵心里害怕,却也不忍心两个可怜的女子暴尸破庙,拿起地上的嫁衣,小心的盖在她们的身上。正当他想起身离开的时候,一道不同于闪电的红光一闪而过,地上毫无鼻息的两人忽然睁大了眼睛“啊—”小兵的尖叫声响彻破庙!已经走到主殿外的李旭不耐烦的喝道:“你又鬼叫什么?!”“她。。。她们。”这一次,小兵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路狼狈的爬出侧殿。两具女尸至于把他吓成这样?!李旭生疑,再次走进侧殿,却发现刚才毫无声息的两个女子胸腹奇迹般的微微起伏,眼睛虽然紧闭着,脸色却也不那么青紫了!“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李旭狂喜,她们没有死!他的命总算是保住啦!“来人来人,把她们带走!”风雨中,士兵把两人抗出了破庙,正要送到青灵所在的马车上,李旭忽然叫道:“等等。”这三个人又是毁容又是自杀的,这次没死,难说下次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从这到穹岳,还有十多天的路程呢!心中一番计较,李旭沉声说道:“把她们分来,一个人装一辆马车,不许她们再见面。还有,在她们饮用的水里下迷醉散,一定要活着把她们送到穹岳国!”
“是!”三人立刻被塞进了三辆马车内,到穹岳之前,她们将再无机会见面,也再没有机会走下马车。
青家姐妹,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谁让你们长得倾国倾城,谁让你们才情逼人,谁让你们名扬六国,穹岳国点名要的女人,别说是毁容了,就是死,你们也必须死在穹岳,一切都是劫数!!第三章 抢亲?早春,姹紫嫣红的季节。穹岳国强大昌盛,京城焕阳自然处处风光,还未进城,已经能听见城内热闹非凡的喧哗之声,官道两旁,还有不少进出焕阳城的商贾、平民,好不热闹。清风拂面,鸟语花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焕阳城门了,李旭是又喜又怕!喜的是奔波了十来天,有惊无险,他们总算就要到了,怕的是,那三位小姐的脸。马车内,一只纤细的手臂正奋力的抓住并不高的窗棂,可惜还没碰到,就又无力的垂了下来。还差一点!卓晴再一次尝试伸出右手,这次好一点,指尖能碰到窗沿了,深深的喘了几口大气,卓晴左手尽量使力撑住身体,好一番折腾,她才勉强让自己坐直了身子。额头上的汗随着脸颊滑落,右脸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也让卓晴更加清醒了一些。人每天都会给她喂食含有大量含咪唑安定成分的药物,后面的几天,她都是假装深度昏迷,他们灌了几口也就放弃了。她的脑子现在还算清醒,只是依然四肢无力。顾云在哪里?她们在办公室被袭击之后,是否一同被带走,这伙人是谁?想要干什么?什么地方需要选择马车作为交通工具?她现在身处何处?卓晴一向精明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惜脑子里环绕的,是一堆的问题。行进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车外,一道熟悉的男声恭敬得有些谄媚的响起:“大人,青家三位小姐已经送到了,您看。”她认得这个声音,这几天时常会在车外响起,他应该是这次绑架行动的执行者。外边的环境似乎有些嘈杂,卓晴仔细倾听,一会之后,一道略微低沉的男声冷冷的回道:“皇上已传了口谕,青家大小姐即刻进宫,二小姐送入楼相府,三小姐送入夙将军府,李大人幸苦了,请回吧!”皇上?进宫?
目前世界上哪个国家还在实施君主专制?原来她已经被运出中国。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可以肯定的是,一起被绑架的有三个人,顾云是否在其中?!
卓晴屏住呼吸,继续倾听。
马车外,李旭立刻躬身行礼,回道:“多谢穹帝恩典。”
礼官没有多看李旭一眼,目光扫过三辆马车,问道:“哪一辆是青大小姐的马车?”
指向最中间的马车,李旭赶紧回道:“这辆就是。”
两个身着宫装的男子迅速走向马车,牵起缰绳,随着礼官一声:“回宫!”
一行人进了东城门,缓缓行去。
城门外,还有两队人马,见仆识主,李旭只看了一眼,已经知道,左边一身蓝衫,斯文有礼的,必是丞相府的人,右边灰布劲装,健硕高大的,自然是将军府的家将了。
点头以礼,李旭笑道:“两位大人,这辆马车上的是青二小姐,那辆马车上的,是青三小姐。”
派人上前牵了马车,两人对着李旭微微拱手之后,分别朝着南、北两个方向离去。
三辆马车分别被领走,小兵低声问道:“李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扬起马鞭,李旭大声喝道:“走,连夜赶回皓月国。”
穹帝居然连宫门都不让他们进就将他们遣走了,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就将两位小姐草草送人!不过转念想想也是,她们就是小国送过来的几件礼物,难道穹岳国还要大肆迎接,设宴款待不成?回头看了一眼三个方向,渐行渐远的马车,李旭低叹一声,三位小姐,你们自求多福吧。
。。。。。。。。。。。。。。。。。。。。。。。。。。。。。。
马车再次跑了起来,速度不快,卓晴背靠着车壁,缓缓掀开一点竹帘,明媚的阳光让她立刻闭起眼睛,好一会才慢慢适应,看清窗外的世界,卓晴不禁一愣,这。。。。是什么地方!?
她多久没有见过这样湛蓝的天空了,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青草味,道路两旁,高耸的树木每一颗都粗壮繁茂,朝马车前方看去,卓晴一怔,四个身穿蓝色长衫的男人骑着黑亮的骏马走到前面,他们还留着长发!打扮太怪异了。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火红色的古代嫁衣,卓晴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不是绑架这么简单。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发髻上轻轻扯下一缕,黑发?不对,她的头发是棕色的!而且,没有这么长!
卓晴一向沉稳的心忽然跳的有些快,将宽大的衣袖撩起,右臂上的皮肤光洁如玉,卓晴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这不是她的身体!!她的右臂上有一天十公分长的伤疤!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晴紧紧的把手握成拳,她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没等卓晴冷静下来,马车忽然一个急停,差点把她甩出车外。
道路两旁,茂密的树丛里忽然窜出一百多人,全是布衣打扮,年纪从十几岁到几十岁都有,他们手里拿的是。。。。。扁担锄头!!
兰子奇一愣,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盗匪,原本已经准备出鞘的剑缓了缓,朗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谁知这群人不由分说,只听他们中间一个健硕的男人大喊一声强:“抢!”
没有任何的章法阵势,一群人一拥而上,目就是唯一一辆马车。
兰子奇和三个护卫立刻拔剑以对,可惜他们人实在太多了,几个男人爬上了马车,扬鞭就跑,看马车跑走了,这些人也不恋战,四处逃散开来,刚才大喊“抢”的健硕男子一路跑,一路喊道:“回去告诉楼相,想要回他的女人,就让他亲自到牛家庄来!”
如果不是地上还丢着几把锄头,马车也不见踪影,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那一幕!
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
护卫愣愣的看向兰子奇,问道:“怎么办?”
“
『柒』 给推荐一些超好看的青春浪漫校园爱情小说(完结)
浪漫啊……这个还蛮少的。我建议你去看一下晋江的虫小扁写的《桐花朵朵开》、版小说阅读网权的杨杨写的《那个流氓吻过我的唇》(这本我看过、很好看)希望你能采纳我的!
网络小说有很多我都看过、如果你还想要其他类型的我也可以介绍给你、我很多朋友都是作者
『捌』 24/7全文阅读发谢谢
作者:朱夜 大小:145K 类型:悬疑 时间:2022-6-2 14:25:02
序幕凌晨
2月18日凌晨3点18分
江南新村某老式公房内,卧室正笼罩在浓密的黑暗中。床上的男人侧躺着,闭着的眼皮下,眼球快速地从眼眶一侧移动到另一侧,嘴角和手指不时抽搐一下。
刺耳的鸣声响起。正在梦中的瞿省吾被手机铃声惊醒。他闭着眼睛茫然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床头,伴随香烟和打火机掉落在复合地板上的“噼哩啪啦”声。终于他摸到了闪亮不已的手机。在一天的这个时间他完全无法想起来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打手机给自己,却清楚记得昨夜睡觉前忘记关闭手机的不明智行为,他咕哝了一声:“靠!”
他终于接起了电话,清了清嗓子:“你好,平安保险的瞿省吾!”
“救命!救命!”
惊惶绝望的男人的声音如钻头刺进他的耳朵,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
瞿省吾突然张开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嗑嗒”一声,就象来时一样突然,电话挂断了。
那声音无法让他联想到任何熟悉的人。瞿省吾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抓搔着自己胡子拉茬的下巴。过了几秒钟,他完全清醒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灯看手机上留下的号码--完全陌生。他按了回电的按键,手机中善意的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谢谢。”
他回忆着梦境--黑云,沼泽,压在胸口的无形的黑暗,气喘吁吁的奔逃。他用力摇晃脑袋,似乎要把记忆中不连贯的碎片筛除,留下有用的信息。最后他丢下手机,躺下身,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咕哝了一句:“靠!”
24小时早晨1
2月18日凌晨5点45分
普济医院里,星光正在逐渐退去的天空下,草坪上结了一层霜。早班的卫生员拖着扫帚,踏着科技综合楼后花房的砖砌小道慢慢地走着,止不住地打了个哈欠。他闻到一股异味,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他用手里的扫帚扫向面前染着污泥的地面。污泥摊开处,腥浓的味道令人做呕。他捏着鼻子弯腰细看了一下,在朦胧的晨光中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在他后颈,摸一把,满手粘稠。他突地打了个寒颤,用扫帚支着地,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看头顶。
5秒钟后,临时病房朝花房一侧的病人几乎同时被近乎窒息的嘶叫声惊醒。
2月18日清晨6点30分
法医病理科的技术员李斌披着白大衣,嘴里叼着装豆奶和包子的塑料袋飞速跑上一层层楼梯。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值班法医的休息室,里面床铺已经整理好,但是不见人影。他把塑料袋拿在手里,哼哼着一间间房间去找。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到处是有人存在的迹象--水浴锅换上了新鲜水,昨夜放在电泳槽上连夜进行电泳的凝胶被取下来放在固定剂里固定,窗开着,窗外的梧桐树上传来阵阵麻雀的叽喳。放电脑的隔间里,电脑显示器屏幕黑着,但机箱上的指示灯还亮着,显示处于休眠状态。
“这家伙正值班呢,死到哪里去了?”李斌想着,顺手晃了晃鼠标。黑屏突然亮起,现出欧洲古典建筑的屏幕保护程序,同时喇叭里响起雄浑的交响乐--瓦格纳的“汤豪舍”终场。
“妈呀!”李斌一手捂着耳朵,一手继续晃动鼠标。交响乐响个不停,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母:“please input the protection code:”李斌随手敲打几下键盘,看见屏幕没有反应,推开桌子转身就往隔间外面跑,差点和另一个人撞个满怀。
“这么早就来了?”那人不紧不慢地问。
“你这家伙!”李斌没好气地指着电脑说,“你给我先把这个关掉!我听到这个就头痛。”
值班的人俯身在键盘上敲打几下,音乐声停止,屏幕保护程序关闭,露出WIN98湖蓝色的桌面。
李斌揉着耳朵说:“谢天谢地...”
值班的人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又有尸体吗?”
李斌在装豆奶的塑料袋尖角上咬了一个洞,把塑料袋团在掌心里,象婴儿吮吸乳汁一样吸着豆奶,含糊地应了一声。
“车祸?煤气中毒?还是浮尸?”
李斌苦着脸说:“你等我吃完行不行?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据说要尽快检验。科里增派了人手,这次去现场的是金主任自己。尸体很快就要到。说是这么说,不过我看也不一定。”
“哦?为什么?”
“因为得先把死人弄下来,可能要花不少时间。”
“是吗?”
这时办公室里响起了传真机的声音。“案件相关资料已经到了。”李斌匆匆吞下最后一口早点,把塑料袋往字纸蒌里一丢,敞着白大衣往办公室里闪去,象一只白色的动作不协调的大鸟。他整理着不断吐出的传真纸,嚷嚷着说:“哟!照片都来了!现在他们收集资料动作真快呀!”
“哦?是吗?”值班的人跟着进了办公室。经常接触化学试剂而变得粗糙的手指抚平传真纸光滑的边缘。从凌乱的纸堆里,一张工作证复印件被摊平在桌上,年轻男子孩子气地笑着,皮肤白晰,丰润的嘴唇可爱地翘起。下面是姓名和供职部门:季泰雅,医务科。值班的人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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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中午刚刚过去,医学院操场上开裂的水泥地反映着毒日头的白光。一个排球“砰”地拍在地上。男生和女生混合的哄叫声响起:“哦!好球!14比12!”
哨音响起。担任裁判的高年级学生做了一个换发球的手势。参加本场自发组织的男女混合排球赛的药学院队队员按顺时针方向移动。发球位置上站了个1米82的山东大汉,单手转着排球,一副胜局在握的样子。
穿蓝色线裤和湖绿色运动背心的男生正站在左后的位置,烈日的火光刺得他皱着眉头。他望着前面队员汗湿的T恤的后背,悄悄咽下一口唾沫。那人一手在腰间,往背后悄悄摆了个“2”字。
巨掌击出,排球凌空飞过。临床医学院队的前排迅速散开。右后位的队员单手接球,位置偏向左前,他大喊一声:“泰雅!扣球!”刚才偷偷打暗号的人没有往前接球,却往后退出界外。穿背心的男生一个箭步冲上,二传托起了球。两人擦身而过,衣袂相交。人群中有人呼“好球!扣!”话音未落季泰雅便已飞身跳起挥臂扣球。对方立即组起人墙拦网。泰雅跳起后扣球点几乎比他们高一掌,却似乎突然方向不稳,拳缘只是撩了球一下,球往网右方飞去,眼看就要出界。在双方尚未落地时,穿背心的男生却轻松跳起,在排球触网前轻轻一拨,排球“扑”地落在对方界内的真空区。
哨音。“14比13!”
“这球不算!”药学院的女生厉声说,“朱夜擦网了!”
“哪里有!我看得清清楚楚,一点也没有!”临床医学院的女生辩解道。
“输就承认吧!不要不好意思!”
“我们要赢了!你们才死要面子!”
“你什么意思?!”
球技相交很快变成唇枪舌剑。
“真没意思。”朱夜抹了一把汗,“不打了。”泰雅嘟起嘴唇长长地吹气,吹乱自己额前的头发,一手拉动T恤衫的衣领往脸上扇风:“我也不想打了。太热了。”
“上海男人都是软蛋,没品!”对方的男生高叫道,“有种的晚上大操场见!”
泰雅不屑地掠了一下前额的刘海:“你说谁呢!”
“哟,忘了你了!娘娘腔!你也算一个!”说话的男生唱起评弹的音调。对面的男生一起哄笑了起来。
一个女生说:“我们要文明比赛!不要打架!”
药学院的男生说:“上海男人吵上两个小时也不会打。有次我听不下去,冲到人家跟前说两位大哥,你们打吧。你猜怎么着?两个人都跑了!哈哈哈哈!”
“还有还有,粮票还带半两的,抠门抠到锁眼上了。”
“哈哈哈哈...”对方的男生一个劲儿地笑着。
泰雅突然转过身向操场边的树荫下走去。朱夜急忙跟上他:“怎么了?不打了?”
“太热了,不打了。”泰雅操起放在水泥地上的杯子,掀开杯盖,咕嘟咕嘟地喝里面的大麦茶。
对面药学院的男生起哄道:“哦!!!不行喽!挺不住喽!”
泰雅仰头喝着茶,精瘦的脖子上,喉结在小麦色的皮肤下上下滑动。朱夜冷冷地叉着手站着。
药学院的男生觉得没劲,便勾肩搭背地走了,大声嚷嚷着一起去买买冷饮。操场上人群渐渐散了。三三两两的人地走过泰雅和朱夜身边。有人鼓励几句“下次再来”,多数人低头不语。没几分钟,操场的这一角只剩下他们两个。远远的地方,篮球场上还有人在投篮,篮球落地的“砰”声孤独地回荡在空空的操场上。
“去吃冷饮吗?”朱夜问。
泰雅摇摇头。顿了一顿,望着朱夜被烈日晒得褪皮的额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总有一天,我要他们个个仰起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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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忙着整理不断从传真机里吐出的传真纸,把它们分门别类裁开理好。
值班的人一手指着季泰雅的工作证复印件,转脸问李斌:“这是嫌疑犯?”
“呵呵,让我瞧瞧...”李斌哗啦哗啦地翻着成叠的传真纸。
值班的人手指不耐烦地划拉着桌面,在那张传真纸的边缘留下道道淡淡的抓痕。
“案情简述,只有一句话,在这里!”李斌得意地举起一张传真纸,“‘普济医院科技综合楼昨夜发生坠楼事件,一青年男子死亡,死者为医务科副科长季泰雅。’呵呵,这个是死者的工作证。哎呀,啧啧,长得这么嫩相,好可怜......搞得这么大,连重案组都出动了,可见是凶杀案。哎,不知摔成什么样子了。但愿不要太碎,否则待会儿收拾起来很麻烦,碎骨头再把管子堵住的话,我们又得挨骂,后勤已经来抱怨了好几次了...”
值班的人手指慢慢收拢,把传真纸捏成一团。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伸手拉过电话机,拨了外线:“...吴明在家吗?...吴明,是我。你7点半来接班行吗?我有点事情,得早点下班。”
2月8日晨6点55分
半夜被吵醒后睡得不踏实,瞿省吾早就已经把床铺滚得乱七八糟。现在枕头正在他腹下,床罩翻卷到内面,被里子露在外面,闹钟在床头欢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他苦着脸爬起来,用力揉了几把发胀的脑袋上杂乱直硬的头发,呆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闹钟还在响。他“砰”地一巴掌拍在闹钟背上,拍哑了唱个不停的闹钟。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卫生间,打开电灯,唰地拉开盥洗池上方的壁橱门。他咧着嘴笑了。那些都是帮助他进入工作状态的东西。
厨房电热水瓶自动接通,开始烧水。刮胡刀、须后水、面霜、定型喷发胶、梳子和牙刷排了一排。大约一刻钟以后,走出已经是一个清爽精干的白领青年。他泡了一杯开水,兑上点冷水,吃下几粒维生素和洋参丸,提起拎包出门去。
他下楼走出小区没多远,迈进一家24小时开业的台湾小吃店,点了一碗担仔面加荷包蛋当早饭。店堂里人不少,多数都安静而匆忙地吃着。店堂音响里播放的GDP连续快速增长、股市飘红、外贸顺差之类好消息似乎没有给它增添任何喜庆的气氛。人人保持着开始一天的打拼以前积聚力量的肃穆,如同长途汽车站上等待发车的中巴。
瞿省吾听着各种令群情振奋的新闻,埋头吃着早饭,直到新闻播到最后时,播音员报告了唯一一条坏消息,昨夜318国道上发生连环撞车事故,多辆汽车失火燃烧。清爽精干的白领青年嘴里含着蛋黄,冼练地脱口而出:“靠!”
这几乎是店堂里唯一的声音。
瞿省吾吃完早饭,便加入了痛苦的挤车大军。他还没有加入有车一族,但是他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向这个方向靠拢,前提是他能按质按量完成工作。
他的目的地非常明确。在他分管的这片区域内,普济医院是住院和急诊病人最多的三级甲等医院。在平安保险公司投保医疗险和意外险的患者在普济医院就诊的概率也最大。作为核保员,他的工作是检查这些客户的急诊和住院病史,计算符合理赔条件的款项,汇报给公司,然后客户才能获得保险费。他在普济医院已经是熟门熟路,只要对门口的保安点个头就可以顺利进入。
然而,今天早晨整个医院的气氛明显不同于往日。保安们两两聚着,压低声音谈论着什么,偶尔有人高声怒道:“上面的这些人,老早就该...”便被人拉住袖子,四下望着,重复压低了声音模糊地吐出刚才硬吞下的话。
进门便望见成排的警车,法医的白色面包车,走近草坪,远远只见科技楼和临时病房之间围了一群人。
他拉紧领带,昂首挺胸地从人群边走过,目不斜视。
他在8点05分准时敲开了医务科的门。不能再早,否则医务科的工作人员还在换衣服、交班、泡茶。也不能再晚,否则就有可能被办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医药代表、进修医生、研究生、告状的病人家属插在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
“早上好!”他带着职业性的愉悦和朝气敲开医务科的门,“季科长在吗?”
满屋子的人突然静下了声,齐刷刷盯着他,空气瞬间凝固。
瞿省吾从来没有在早上的这个时候看到医务科有这么多人。其中很多是生面孔,也有几个他见过,但是以前从来没有在医务科的办公室内出现过。他咽下一口唾沫,暗暗骂了一声“靠!”,随即赔起满面笑容问:“我是平安保险的核保员瞿省吾,要借阅几份我们的客户住院病史,请季科长给开个条子好吗?”
“他不在。”有人生硬地答道。看不清谁在说话。
瞿省吾一边想这帮子人究竟是怎么了,一边搜索着人群,一边以尽量和缓的口气说:“那么庄老师在不在?庄老师也可以帮我开这个条子。”
有人对着阳台说:“彩娥,出来一下,有事情要办。”
人群默默向两边移动,露出一个胖胖的50来岁的办事员。她的眼睛充血,嘴唇因为强作镇定而不争气地哆嗦着,泄露了她竭力想要掩盖地恐惧。她僵着身体半弯下腰,从抽屉里拉出一叠夹在一个大黑铁夹上的“外单位借阅病史证明”,丢在桌上,发出闷重的“哐啷”声,她的身体也为之一颤,泪水从眼眶中满溢而出。她迅速地撩起袖子擦过脸,无声地指了指桌子。
而职业性的笑容已经快要在瞿省吾脸上僵硬。他如获重释地说了声“谢谢”便坐在桌前掏出笔记本飞快地填了起来。填了一两张后他更觉得不自在。没有人恢复交谈。十几双眼睛焦虑的目光充满了整间房间。他知道摆脱这种窘境的最佳方法就是迅速填写完毕,马上离开。他的笔飞速地在纸上唰唰舞动,写下的字连自己也看不清。他把工作证和写好的单子推到庄彩娥面前。她挥手把工作证抹进抽屉里,提起医务科的公章在借阅证明上重重地连敲几下,震得瞿省吾的双脚透过ADIDAS休闲袜和“英国绅士”皮鞋,也能感觉到行政楼这幢老洋房木制地板的摇动。
他最后努力挤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举起手续齐备的借阅单,来不及说声“谢谢”,一头扎向门外。
医务科办公室的门“砰”地在他身后关上了。
24小时早晨2
病史档案室在医务科同一幢哥特式洋房的最底里,有长廊通向门急诊大楼和医技楼。这幢房子是普济医院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最初是用做病房,有着宽大温暖的室内阳台,落地窗,长长的走廊在“凹”字形的建筑里四通八达。各种气窗从屋檐的缝隙里透进光线,在古旧的木质地板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在房子造好以后陆续添加的供水、供电、供热、供氧和中央污水管道在墙角、气窗和任何不可思议的空间里盘旋,即使已经废弃很久,仍然和整个医院的复杂管道相通。中央氧气站定时调节压力时从管道中发出低沉的“隆隆”声,仿佛不甘地宣告自己的存在。在“凹”字型的天井里,数十年来逐渐冒出了无数色彩质地不一,高低不齐,功能不同的杂乱建筑,仿佛树根间长出的蘑菇。更奇妙的是,无论建造年代的早晚,都有错综复杂的走道、过道、走廊或楼梯通向行政楼主楼。这些建筑大多本来就粗糙简陋,墙灰剥落,屋角水迹蔓延,有的甚至还带有文革标语和宣传画的痕迹。它们被完全废弃的时间要比老病房晚得多。尽管如此,在几个月后,当科技综合楼的1-5层装修完毕时,行政办公室将全部搬进科技综合楼,所有这些建筑都被一起铲为平地,建造新病房。
他走进病史档案室的时候里面没有人。这里对于他来说更是熟门熟路。他放下提包,翻开包盖,拖出印着“平安保险”瞩目标记的文件夹,摊在桌上最显著的位置,在当中放上印迹未干的外单位借阅病史证明,然后捧着笔记本回头在外间的玻璃橱里找病史。
多数病人出院或死亡后马上就要求理赔。普济医院病史室常把刚出院的病人的病史按照出院的科室和病房一齐放在玻璃橱里,然后每周一次统一按住院号放入病史库。病史室的外间原来是老医院的病房的一部分,用木板隔成两间,病史室的外间是其中一半,另一半属于图书阅览室的一部分。多年来反复修建和改建,使得病史室和图书馆虽然一墙之隔,但要走到隔壁却得走过一条弯曲的走廊。这种情况在行政楼里并非绝无仅有,事实上遍地可见。外间有宽阔的阳台、落地玻璃床,窗沿挂着种在可乐罐子里的吊兰。病史库则把走道封闭形成的宽长空间,没有窗口,连接着深不可测的走廊,仅靠木格玻璃窗上几个通风窗口的小号排风扇排风,散发着消毒药水和霉味的混合味道。而这排风机通向哪里,恐怕只有死后在医院游荡多年的鬼魂才知道。
“毛富根...王常禄...唐来娣...”他念叨着一个个活着出院的投保人的名字,从普外科、泌尿外科和骨科的病史堆里抽出这些病史。“陈仲培...陈仲培...”他的手指翻过一叠叠急诊病人的病史,“陈仲培...”他又翻过一叠叠消化内科病人的病史,最后反复核对笔记本上记录的病人姓名、住院号和死亡日期,确定是普济医院没错。“陈仲培...”他拿笔记本拍着脑袋,在玻璃橱前站着。半开的橱门倒映出通向病史库的幽深走廊。
“靠!上星期日晚上才死,他们怎么会这么卖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外间的玻璃橱里没有,那就是说可能已经上了病史库的架子。
那就是说,必须走进那个该死的地方!
他念叨着“陈仲培”的名字和住院号,向走廊深处走去。
病史库的结构象半侧肋排,中间的脊柱相当于主走道,一侧的类肋骨相当于病史架之间的侧走道。在走廊另一侧墙的正上方是一排积满灰尘的木格玻璃窗,陈旧的红漆开裂,掀起,仿若一张张垂死挣扎的病人的嘴。小号排气风扇的叶片在气流的带动下无声地转着。这里储藏着普济医院从作为法国教会红十字医院出现以来130多年来的病史。
瞿省吾念着“陈仲培”的名字,突然想到在这里登录的名字当中,绝大部分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相当不习惯,立刻拉开了病史库里所有的灯和排气风扇开关。嗡嗡的风扇声给他带来一丝人间的气息。
他数着病史架上的数字找过去。最新的病史在走廊底的侧面的架子上,头顶就是一扇嗡嗡作响的风扇。他翻检着叠在一起的病史,默默念着“...陈仲培...”
门外玻璃橱门“呀”地一声,“扑”地碰上了橱框。
他下意识地转头往门外看。走廊明亮的日光灯下,外屋的病史室反而显得虚幻,仿佛是雨季到来前老屋墙上突然变得鲜艳的水粉画。
这时,他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看这自己。在他转回头来以前,他的眼角看到什么东西在无人的地方掠过。
他抓紧了病史架冰凉的铁框,冷汗从背脊上的毛孔细细渗出。
他慢慢猫下腰,作好向外屋冲刺的准备,一面小心地把头扭向眼角瞥到的地方--头顶的木格窗。
除了嗡嗡作响的排气风扇和积满灰尘的老旧木窗,什么也没有。
他出了一口气,直起身。在未放满的一格上,一份病史慢慢地滑了出来,在滑到架缘时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坚决地“啪”地一声落在瞿省吾脚边。他拣起来一看:“...陈仲培...”
他拿着自己需要的病史快步走到外间的病史室,回手拉下病史室的灯和风扇开关,关上门,深呼吸,然后开始工作。
他还没翻几页,病史室的职员鲁巧音捧着一大杯热茶踏进了房门。
“鲁老师,早!”瞿省吾招呼道。
鲁巧音点头作答。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似乎超过了廉价粉饼的功效。
“今天天气不错呐!”瞿省吾乐呵呵地说,“马路上没什么积水。”
“哎...是呀。”
“怎么没见着季科长呢?又出差了么?”
她的嘴唇霎时颤抖起来:“呀!你还没听说么?”
“听说什么?谁都没对我说什么呀?”
鲁巧音搓着手里的杯子,连打了几个寒颤:“季泰雅...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瞿省吾真正大吃一惊,“为什么会死?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面对他下意识的连串问题,鲁巧音只是摇头:“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公安局的人来了,不少人。和领导谈到现在。谁都不知道谈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撞了鬼了……”
突然,单调的鸣声直刺耳膜。瞿省吾匆匆掏出手机,点了一下头,冲出房门来到走廊里。他沿着宽大的楼梯下到拐角的窗前才接通电话。在这里工作一阵子以后他发现这里是信号最好的地方。
“瞿省吾,你现在到普济了吗?”电话那头是理赔经理高天的声音。
“是,我到了。”
“那几个理赔的事情先放一下,有重要任务。”
“哦,什么任务?”
“普济医院有个投保人今天身故了,马上要进入核保程序。”
“受益人申请理赔了么?”
“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你应该认识...”
“季泰雅?”
“你已经知道了?”
“我大概是全院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儿到处是警察。是警方要求调查的么?”
“还没有。听着,这个人投了好几种险,有医院给保的,也有自己买的,数量非常大,光是‘99返本人寿’就买了20多份。真他妈的有毛病!这人早就进入我们的特别监察范围。我刚才粗粗算了一下,合计身故保费100多万。”
瞿省吾好不容易压下快要奔逸而出的“靠”字,咳嗽了几声:“超过5万的理赔,要进入301程序了吧?”
“对,就按301的原则办。别忘了,我们这个季度的理赔额度已经超了,现在才什么时候!我们不是开印钞场的,不能把公司的钱流水一样赔出去。这家伙已经有投资连结、附加医疗和意外险,几十份寿险和一种短期意外险,过年前又刚买了5份含大额身故保障的寿险,要注意有没有骗保!千万注意!你现在在哪里?”
“在档案室。”
“有传真机吗?”
“等下我问一声……”他冲回档案室问:“有传真机吗?”
鲁巧音正捧着茶杯坐着发呆,被他一问,吓得在座位上跳了一下。待她回过神来,还是哽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指了指屋角桌子上的传真机。瞿省吾一边说谢谢,一边用空着的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找,终于找到了登记本上传真机的号码,报给经理。
“好的。基本信息我会尽快用传真发给你。你等着。”
“我明白!”
301是个不成文的规定的俗称。凡是有高度骗保可疑的身故事件,必需向调查的警方正式提供信息,主动配合调查。
他收了线,对鲁巧音说:“我能用一下传真机么?”
她有点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些病史能不能先放一会儿?那些警察在哪里?我找他们有事。”
她用同样的动作点了点头:“在二楼那一头的小会议室里。”
24小时上午1
2月18日晨7点50分
方文涛院长一手拎着白大衣,一边匆匆地穿,一边匆匆地走,脚步快得身后的人得迈开大步才能跟上。从医技楼通向行政楼的水磨地走廊里,一片急促的脚步声。
院长不停地发问,精干的院办秘书在喘息间期不停地回答。
“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6点不到。”
“确实是他么?”
“法医做了现场检查,血型相同。”
“谁最早到现场?”
“内科总值班,内分泌科的金洁。”
“现在扩大到什么范围?”
“围观病人和家属很多,我们已经联系保卫科,尽一切可能保护现场,配合警方调查。”
“有没有影响病人情绪?”
“现在应该还没有。医院秩序正常。”
“刑警什么时候到的医院?”
“7点不到就到了。还来了几个法医。尸体马上要运走解剖,不放我们医院的太平间。”
“不放我们医院的太平间?你们想想,为什么?”
在两条走廊相交的空地上,院长突然停下脚步,身后追随的院办秘书、党委书记、医务科科长郑怀德和保卫科科长差点撞在他身上。一行人喘着气。院长盯着下属,下属盯着地板,各人心里涌动着一大堆话,却没有人首先开口。
院长向四面望了一下。远远的走廊那头通向医技楼B超室的地方有几个早来排队等候检查的病人在向空荡荡的走廊里张望。看见聚起的这几个人,很快一晃而过,在门那边消失了。
院长压低而深切的声音狠狠地一字字吐出:“我们医院130年没发生过谋杀!”他扫视着眼前的这些干部,重复了一句:“130年!”
保卫科科长慢吞吞地开口说:“这件事情,警察还没有下结论。”
“结论?”院长利剑般的目光直扫医务科科长郑怀德,“结论,你们心里自然有底。”
郑怀德的额头早已沁出汗水,此时他顾不上擦汗,急急地说:“季泰雅确实正在接受经济调查,但是,调查的强度并没有超过一般的限度。在这几天以前他精神压力很大,我和他谈过几次,虽然他没有直接说起过有寻短见的念头,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心高气傲经不起挫折的多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有什么反应,我们确实很难预料。”
党委书记补充道:“现在社会上乱得很,半夜有坏人从外面进来也有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保卫科科长正要辩驳,被院长的目光逼了回去。
院长压低声音说:“别再说这些了!警察正在等我们。先把他们对付过去再说。”
一行人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向小会议室走去。在小会议室门前,院长突然立定。他握住小会议室的门把手,沉吟几秒钟,用力拧开门把手推开门。他的下属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小会议室正在晨光中逐渐明亮起来。几个穿制服的人的剪影印在窗前。其中一个转过头来说:“方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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