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在叙述上的特色

李暖瞳
李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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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小说在叙述上的特色

❶ 现代主义小说的艺术特色

现代主义文学属于抄20世纪资本主义文化的一部分。这种文学不主张用作品去再现生活,而是提倡从人的心理感受出发,表现生活对人的压抑和扭曲。在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中,人物往往是变形的,故事往往是荒诞的,主题往往是绝望的。
特点:1采用主观色彩极重的表现法,反对客观的描写法;强调主观随意的自由联想。
2在语言形式上,现代主义文学广泛运用意象比喻、不同文体、标点符号甚至拼写方法、排列形式,来暗示人的感觉、印象和精神状态。
3在塑造人物形象上,现代主义文学不注重塑造个性鲜明、性格典型的人物形象,而着重表现人的全面异化,表现人与社会、人与物质、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自我的全面异化。
4现代主义在艺术形式上特别注重追求新奇怪诞的艺术表现手法。
上述特征主要表现在象征主义诗歌、意识流小说、荒派戏剧、超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等现代主义文学当中。(也就是说现代文学追求作者自我的观念和新颖,表达方式多种多样,突出作者的自我感受)

❷ 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特征有哪些

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特征:
1,首先是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穷回则思变的结果。
2,其次答是中国文学自身发展演变的结果。
3,外国文学,文化的巨大影响。
基本介绍:
中国现代文学是在中国社会内部发生历史性变化的条件下﹐广泛接受外国文学影响而形成的新的文学。它不仅用现代语言表现现代科学民主思想﹐而且在艺术形式与表现手法上都对传统文学进行了革新﹐建立了话剧﹑新诗﹑现代小说﹑杂文﹑散文诗﹑报告文学等新的文学体裁﹐在叙述角度﹑抒情方式﹑描写手段及结构组成上﹐都有新的创造﹐具有现代化的特点﹐从而与世界文学潮流相一致﹐成为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文学。

❸ 现代小说的体式特点

从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末,近百年的中国文学发生了历
史性的变化。这种变化的节奏之快,方面之广,程度之深,在我
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是颇为罕见的,成为人类文明史上蔚为
壮观的辉煌篇章。以往的数十种总体性文学史著作,为描述这
种历史性巨变曾作过不懈的努力,取得了积极的成果。但勿庸
讳言,还普遍地存在着许多缺陷,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是对文学体
式的生成演进的历史过程和经验规律,尚缺乏系统完整的专门
性观照。即使那些以文体为中心的文学史,实际上也大抵是以
文体作为建构体例的框架、划分作家作品类型的依据,对文体自
身演变的整体审视,是相当粗疏的。至于诗歌、小说、戏剧、散文
等专题史著情况虽然要好些,所占比重要大些,论述要突出些,
但总体观之,占压倒地位的仍然是对运动、思潮、论争、作家生平
文学活动、作品主题、题材、人物、创作方法等的论述,文体流变
史描述的薄弱、零散的状况,并未从根本上得到改变。而且是机
械地将近百年文学切割为近代、现代、当代三个部分,分开描述,
独立成书,显得琐碎、孤立,缺乏贯通性、系统性和完整性。韦勒
克、沃伦在《文学理论》一书中曾指出:文学文体学必“将成为文
学研究的一个主要部分,因为只有文体学的方法才能界定一件
文学作品的特质”。“假如我们能够描述一部作品或一个作家的
文体风格,我们也就无疑能描述一组作品和一个文学类别的文
体风格”,“我们甚至还能进一步总结一个时代或一个文学运动
的风格”。中国近百年文学史研究的历史和现状充分显示出撰
写专门的文学体式流变史的必要性。
中国近百年文学体式告别了古典形态,小说、诗歌、戏剧、散
文、批评等体式朝着现代化的方向竞相发展。五种文学体式不
仅不断地独立地丰富、完善着自己,而且相互渗透、吸收、融合,
展现出争奇斗艳、瑰丽多姿的动人风采。在文体史中展示一批
别具特色的文体创造成果,总结一批风格独异的文体家的创作
经验,对于繁荣当代文学创作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中国近百年文学体式是在继承中国古代文学体式的优良传
统和吸纳外国文学体式的有益营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选
择、融合、变异、创新,其间曲折迂回,艰辛备至,既有成功的经
验,也有失败的教训。对于文学体式的纵向考察,对诸多文体规
范的系统总结,将对文学史的编撰和教学起充实和丰富的作用,
使之更加完整,更加坚实,更加富有文学史的本体特色。
实践是理论的基本源泉。文学批评理论和文体理论是从创
作实践中概括出来的。中国近百年文学体式的创造性转化,体
裁模式的生成机制,审美特征的全面建构,文体实现现代化、民
族化、个性化的途径和方法,无疑能给文学理论批评学和文体学
提供生动的材料和丰富的经验。
很显然,编撰中国近百年文学体式流变史的理论意义和实
践价值重大而深远,但所面临的困难甚多,许多问题有待我们进
行认真的思考,作出审慎的选择。
什么是文体?其确切涵义该怎样界定?我国古代的文体理
论和创作成果如何吸收?西方的文体理论和文体分析方法怎样
融合?尤其是由于西方文学—文化传统、语言表述等诸多方面
的民族特质的不同,在参照、摄取时如何弃取,为我所用?这些
都是极为艰难的课题。我国学术界长期以来重视文学主题人
物、思想意义等层面的研究,我们也颇为习惯这种操作模式,怎
样才能按照文学体式的要求确立视角,切入文学历史的描述,而
与一般的文学史著区分开来?我们各卷的著者只好根据自己的
理解,在文体内涵的把握和切人角度等方面,分别作出自己的规
定。
杰出的作家是文学历史的代表。他们的文体成就是形成文
体流变史的关键性因素。文体史无疑应该充分展现他们的文体
业绩及其意义。但如何体现其地位和作用,在理解和操作上主
要有两条不同的路子:一条是集中而完整地列出专章专节予以
评述;一条是将作家放在历史的不同时期和不同系列之中分散
进行评述。我们认为,两种方式,可以灵活掌握,自由选用。只
要做得好,保持文体家的完整性,或是“切割”文体家,都无不可。
考虑到编撰主体和创作主体的复杂情况,我们决定采用因人制
宜、因体制宜的原则,不强求一致。这将有助于保持各卷的鲜明
个性。
长时期以来,文学文体学在语言学等学科的影响下,逐渐形
成了一套概念术语系统,诸如,语符、语链、语义、语场、语境、语
域、语型、语式、语本、语象、语感、能指、所指等等。这些术语的
运用,既有同中国近百年文体现象如何适应的问题,也有编撰主
体对它们的理解和运用的问题。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每卷的著
者如何选择、运用文体术语,同样是一个难于强行规范的问题。
对此,我们依旧主张实行多样化的方针,让著者根据各种文体现
象的特点和自己的认识,作出认真的抉择。这样做可能会出现
某些术语运用和操作方式不尽规范一致的现象,但作为集体的
尝试,恐怕是很难完全避免的。
开拓视野,调整格局,打破近代、现代、当代的机械切割,以
文学的现代化为中心,实现中国近百年文学研究的一体化,是我
们多年来所执著追求的目标。本书的编撰正是我们总体计划的
一部分。但对这段整合为一的文学历史如何命名,学术界的意
见是相当分歧的。有的主张叫“二十世纪文学”。但中国文学的
现代化进程开始于十九世纪末;再过几年,我们就要跨人二十一
世纪,文学的现代化进程还要持续下去。从时间包容的准确性
考虑,“二十世纪文学”的提法显然无法涵盖跨世纪文学的历史
实际。有的提出用“十九一二十世纪文学”。但对时间的下限将
延至二十一世纪这一问题仍没有考虑在内,且字数太多,叫起来
相当拗口。有的提出叫“现代文学”。认为这是同我国古代文学
相对应的概念,不仅显示时间范畴,也显示内容范畴和价值取
向,即逐步走向现代化的文学,这一称呼既准确,又简洁。但问
题是目前大家习惯上多不如此理解,很容易和1917—1949年的
“现代文学”概念相混淆,似乎也有可议之处。如何办呢?我们
主张称“近百年文学”。这样不仅可以包容十九世纪末、二十世
纪,几年后进到二十一世纪,如果时间往后不拖得太长,前后加
起来大抵是一百多年。所以,这一称谓包容性大,显得较为准
确,叫起来也简洁上口。
关于文学史的分期问题,目前较为普遍的做法是采用社会
历史分期和兼及文学自身特殊性相结合的双重标准。这从理论
上看似乎相当全面,但其实践结果往往是以前者代替后者,或者
顾此失彼,陷入自相矛盾的尴尬境地。我们主张用纯文学标准,
即完全按照文学自身演变的阶段性特征(时期标志)来划分时
期。这样做并不是排斥和割断文学同社会历史的联系,否定其
对文学发展的制约,而是看社会历史变革对文体流变的实际影
响,从这种已经发生了的实际影响来认识和把握前者对后者的
作用。坚持文学分期问题上的一元论,不但有助于克服双重分
期标准所带来的混乱,而且有利于实际操作。正由于我们充分
注意文学本身的特殊性,所以对五种文学体式流变史的分期,不
作整齐划一的机械规定,要求统一的起讫时期和阶段性标志,而
由各卷的著者根据各自的文体历史的发展实际,来划分自己的
时期。这样做也许较能体现对文学历史本体和编撰主体的尊
重,有利于史著的科学品格、学术个性的形成。
学术著作的编撰是以学术的预想为先导的。作为一个学术
群体,我们所潜心追求的编撰目标是:
其一,从大量的创作文本中,梳理中国近百年五种文体的发
展过程和流变轨迹,力求清晰地描画出文体发展的总体性线索
和阶段性脉络,从纵向上展现其发展格局。
其二,从同中外文学的多重联系中,同社会历史、思想文化
的多重关联中,分析近百年五种文体发展的动因,流变的规律,
及逐渐形成的文体规范,总结文体继承革新的历史经验教训。
其三,自觉地站在当代的高度,以新的时代眼光和清醒的反
思意识,审视近百年文学体式流变的得失,在反思历史的基础
上,对若干问题提出前瞻性的看法,或从历史的描述中预示文体
发展的未来趋势。
其四,以历史—美学方法为主导,广泛吸收融合我国传统的
研究方法和外来的各种研究方法的优长,力求使研究对象同研
究方法达到基本的契合和协调,以便充分开掘近百年文体的丰
富含蕴,把握其本体特质。

❹ 现代文学的具体特点有哪几点,原因何在

现代文学是在中国来社会内部源发生历史性变化的条件下﹐广泛接受外国文学影响而形成的新的文学。它不仅用现代语言表现现代科学民主思想﹐而且在艺术形式与表现手法上都对传统文学进行了革新﹐建立了话剧﹑新诗﹑现代小说﹑杂文﹑散文诗﹑报告文学等新的文学体裁﹐在叙述角度﹑抒情方式﹑描写手段及结构组成上﹐都有新的创造﹐具有现代化的特点﹐从而与世界文学潮流相一致﹐成为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文学。

❺ 请教中国现代小说的发展及特点等问题

我国的小说源远流长。“小说”这一名词,最早出现在《庄子·外物篇》。我国小说的萌芽,可溯至上古劳动人民的口头传说与远古神话。这部分遗产主要记载和保存在《山海经》《穆天子传》等书中。先秦两汉时期,“小说”一直不能登上大雅之堂,根本算不上一种文学体裁。到了魏晋以后,别具风格的所谓“志怪”、“志人”小说的大量产生,使我国的早期小说出现了一个较为繁盛的时期,如干宝的《搜神记》、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都是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但这时的小说,因为是“志”,即搜集记录下来的,还算不上创作,所以人们把它同历史归于一类。小说脱离历史领域而成为文学创作,是唐代以后的事。唐代经济文化发达,文人思想比较活跃,于是产生了依照传说创作而成的传奇小说。传奇小说发展到宋代就衰落了,随之兴起的是话本。话本经过文人加工、就变成了话本小说和演义小说。明代出现了章回小说。如《三国志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还出现了由文人模拟“话本”体制写成的作品“拟话本”。冯梦龙编撰的《三言》中,不少作品就属拟话本小说。这以后再发展,便有了文人独立的创作。这一时期出现的长篇小说《金瓶梅》,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部由文人独立创作的长篇小说。清代的《红楼梦》发扬了这个传统,使中国古代的现实主义小说达到了辉煌的顶点。

古今小说有许多相通之处,但古代小说也有其自身特点。因而欣赏时,应根据古代小说自身的特点来加以欣赏,具体可以从了解古代小说的特点、欣赏古代小说的人物形象、鉴赏古代小说的语言三个角度入手。

古代小说来自民间,是人民群众思想、愿望以及生活实际的反映;古代小说有现实主义的传统,立足现实,反映现实,表达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古代小说重情节,通过情节表现人物,通过人物语言动作表现人物心理;古代小说继承了史传文学的传统,描写人物,一方面有善恶、是非之分,一方面好人身上也有缺点,坏人身上也有长处;古代小说由“话本”发展为章回小说,结构上形成一种模式,回目往往是一副对子;古代小说的语言有文言白话之分,就是古代白话,与现当代小说语言也有不同程度的差异。

❻ 中国现代小说的基本特征是什么

一、小说的观念
小说,是一种以相对完整的艺术形象体系,细致、逼真地反映社会人生的散文体文学样式。
和诗歌、戏剧、散文等其它品类的文学样式相比,它的容量较大,既可以细致深人、多方位地刻画人物思想性格,展示人物命运;又可以完整地表现错综复杂的社会与人生的矛盾冲突;同时还可以具体形象地描绘人物生活的环境。因此,它在整体地、广阔地、生动逼真地反映复杂的社会生活方面具有的独到长处,是上述其它几种文学样式所不及的。而报告文学、人物传记、回忆录之类的文章样式,由于它们受真人真事的局限,不能如小说那样可在不违背生活本质真实的基础上编排虚构。进行深一层次的改造,因此也不如小说在创作上享有较大的艺术自由度。
小说具有三要素,即人物,情节,环境。它以这三要素的有机构成或所呈示出的艺术画卷反映生活。现代小说打破传统小说一统独尊的格局,显现出异彩纷呈。多元并列的局面,这是艺术创作繁荣的体现。但是,即使在现代小说中,三要素也是不可或缺的。所谓“三无”小说,事实上是不存在的,那只不过是换一种手法、呈别一类样式而已,一些人之所以提出这种说法,只在于对传统小说僵硬呆板模式的一种反抗与挑战。比如人物塑造,现代小说只是冲破传统“现实主义”的规范,使人物形象除简单的社会学意义上的“典型化”人物外,又有“原生态”典型形象、心理型“内向化”典型形象与抽象化“象征性”典型形象等。因此,无论是池莉的《烦恼人生》,王安忆的《小鲍庄》,方方的《风景》等,抑或是王蒙的《海的梦》《杂色》,徐星的《无主题变奏》,残雪的《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等,或者是宗璞的《泥沼中的头颅》,王凤麟的《野狼出没的山谷》,周立武的《巨兽》等都绝不能因没有传统的“典型人物”而否认其中各具风格的人物形象的存在。在情节安排上,许多现代小说也与传统故事型小说不同:或淡化情节,如铁凝的《哦,香雪》,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刘震云的《塔铺》,以及残雪、阿城、汪曾棋的一些作品;或追求情节的诗化,以意境取胜,如何立伟的《白色鸟》,何士党的《喜悦》,彭见明的《那人那山那狗》等;或使情节抽象化,如张承志的《大坂》,黄灿的《孤岛》,韩少功的《飞过蓝天》等,所有这些小说,虽没有了传统小说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动人心弦的冲突、悬念,但以此证明小说可以不要情节,无疑是浅薄无知的。这里有一个对故事、情节的理性认识问题。英国小说家伊丽莎白·鲍温论述这个问题时说:“凡是小说就一定包含有故事。但是这些故事可能是在一个你所不熟的或是没有料到的平面上:它们写的可能是心理的,情绪的或内在的事物。……而我们应该知道,故事的检验标准,正在于它是否是向前发展的。”如果我们摆脱传统观念对情节与故事的束缚,而承认只要是动态过程就含情节与故事这一新理解,就自然会对现代小说的情节要素的体现有正确的把握与认识了。
同时,对现代小说中环境背景的抽象化、虚化或怪诞化;对现代小说主题改变过去内涵的单一性(即只将主题理解为思想观念)而呈多样品格(即信息、情感、意境、思想观念等均可成为主题);一反过去图解说教式、单向指定式,而呈模糊性、多义性与含蓄性体现,也应有科学理解。不能以此为据,认为小说可以不要背景环境,可以不要主题意旨。
简言之,小说是以人物、情节、环境这三要素有机融合的生动、具体。逼真、自然的艺术画图来反映社会人生的散文体叙述文学样式。
那么,什么是短篇小说呢?
人们一般常以字数论定:三五千字,至多万余言,即归人短篇小说之列。这种裁判固然有其直接、简明的优点,却也含有片面性:因为它没能涉及小说本质,只限于表象,有时就容易偏颇。比如莫泊桑的《羊脂球》,长达三万字,按上述规定应为中篇小说,实际上却是公认的短篇佳作;而鲁迅的《阿Q正传》比《羊脂球》的字数少五千之多,却进人中篇行列而没有异议。
那么,正确划分的根据是什么呢?
我认为是:根据小说的具体容量与其把握生活的艺术方式。
就容量而论,短篇小说主要是反映生活中特定的某个“纽结”,一般不做客观的全景式社会人生展现。鲁迅论此道:“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尽传精神。”也就是说,对生活中的一个局部、一个侧面、一个场景、一件小事、一段心绪,甚至只是一个典型细节,经作者开掘,进而由此及彼、由小见大,从“片断”、从“点’中使读者产生联想或深思,推知社会生活的某些本质规律,时代的某种精神风貌。
短篇小说这一规定性便决定了它以下特点:除了文字短小精悍外,第一,人物较少,人物关系不太复杂,对人物性格描写不做多方面展开,一般不展示人物性格的动态变化,多呈静态显现。第二,情节简明,多为单线索,有时甚至没有什么故事,只包含几个、(或一个)场面。第三,环境描写虽具体,但极简略,社会背景一般不作展开描述,有的几乎没有明显的背景,只有些抽象暗示。总之,短篇小说的特点是高度单纯化:单纯的背景,单纯的人物,单纯的情节,单纯的氛围。英国作家毛姆说:“短篇小说……只是叙述一个事件,或者物质事件,或者精神事件,凡是无助于说明这个事件的细节全部删掉,这一来就能赋予作品以一种生动的一致性。”在这个认识基础上再看《羊脂球》与《阿Q正传》,就可以明白:《羊脂球》篇幅虽长,却情节单纯、环境集中,只写了一个主要事件,并且这事件的具体背景高度浓缩在一辆逃难的马车上。因此,它只能是个短篇小说;《阿 Q正传》中人物虽不比《羊脂球》多,但它情节复杂,过程长久,背景广阔,反映的社会生活较全面,因此,它当然只能归人中篇小说行列。
短篇小说的理性观念,经历了三个认识阶段,即:“纵剖面”说;“横截面”说;“纽结”说。就中国而论,最早的短篇小说基本上是展现一段相对完整的“纵剖面”。例如《三言》、《二拍》中的篇章,基本上是对人生经历、世事沧桑的纵向展示。到了“五四”时期,现代小说出现在文坛上,于是产生“横截面”说。“短篇小说是用最经济的文学手段,描写事实中最精彩的一段,或一方面……譬如把大树的树身锯断,懂植物学的人看了树身的‘横断面’,数了‘年轮’,使可知道这树的年纪。”胡适在这段话里,不过是用了个比喻,来说明短篇小说以小见大性质,而任何比喻严格说都是不确切的。但新中国成立后,许多研究者及一般教科书中,不顾及胡适的全文,偏面地、绝对地沿用“横断面”说,并将之现实化。这种观念,虽指出现代小说打破传统小说只纵述人生故事的模式而具有了片断的横向展示的特点,但毕竟太片面。因为,即使在出色的现代小说中也不乏采取“纵剖面”加以描述的作品,只不过这种纵向剖示是通过几个重点断面的边缀显示出来,而不同于流水帐式按部就班叙述而已。比如莫泊桑的《项链》,契河夫的《宝贝儿》,鲁迅的《祝福》,高晓声的《李顺大造屋》,茹志鹃的《剪辑错了的故事》……等等。如果按照“横断面”说的严格界定,则这些短篇精品便不能归人短篇范围,岂不荒唐!于是出现“纽结”说:“现实生活中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而且往往夹缠在一起。其中有大的矛盾,有小的矛盾,有这方面与那方面的矛盾,也有内部与外部的矛盾,然而仔细加以观察,也往往自成为一个组结。而这个组结,也就是一个单位或个体。对作者来说,取用那大的纽结,就是一个长篇,取用那个小的纽结,就成为一个短篇。这里并没有什么横断面和整株树干等等的分别存在。”应该说,“纽结”说比较确切地反映了短篇小说的本质内容。错综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无处不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纽结”,这些“纽结”不受时间空间过于机械的限制,而是从“质”上体现生活现象的各个单元。所有这些单元,既含生活流程的横向断面,又不能脱开纵向纠缠。因此,一个“小组结”就较全面、确切地说明了短篇小说的内涵本质。比如何士光的《乡场上》,反映的是外界社会压力与自我内心抗争的一个人生小组结,它以横断面(乡场上小纠纷)为主,同时又穿插着纵向的时代历史变迁、人事因果牵制。在这个组结中,纵横两方面展现恰到好处、缺一不可。再如高晓声的《李顺大的造屋》,以主人公造屋经历中的奋斗与挫折为纽结,以纵向剖示为主,但又辅以几个横断面的横绘。在这一组结中,纵横两方面互相补充,缺一不可。
现代短篇小说就其内容侧重来说,大体有以下几种类型:
1、情节小说。
情节小说侧重于故事的完整性、生动性及趣味性表现。作者既要用细针密线穿缀情节,使读者获得清晰的时间、空间感,又要注意将必然性放在偶然性中显示,使读者人乎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进而产生一种引人人胜的魅力。情节小说要求故事的首尾衔接照应,情节的节奏与密度的控制,矛盾冲突过程的悬念设置,巧合。误会的运用等。以中国新时期小说为例,如《寻访画儿韩》、《白牙》、《没有星光的夜》、《剩下的都属于你》等,从内容侧重上看,就都属于情节小说之列。
2、性格小说。
指以人物性格塑造为主的小说。
由于人物形象是这类小说的表现中心,因此其它两要素要完全服从于人物塑造的需要:情节不能以生动曲折的故事独立出现,而必须作为人物性格的历史来演进发展;背景环境必须紧紧配合人物活动,成为人物性格的表演舞台。
在写法上,社会生活的纵向叙说不再是作者的致力所在,而重心一般移在了横向的展开上以此来增加人物具体活动的清晰性。复杂性与深刻性。
在人物形象体现方面,除了写人物做什么、怎么做之外,一般还真实确切地写出人物为什么这样做,进而从外在行动与内心情态双方面刻画人物,甚至集中笔墨深人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从而塑造传统小说中不曾有过但更能发挥小说特长的心理人物。这类小说名篇特多,如梅里美的《玛特渥·法尔高纳》,屠格涅夫的《本木》,杰克·伦敦的《在甲板的天篷下》,契河夫的《胖子和瘦子》,莫泊桑的《米隆老爹》,以及中国当代作品如《陈美生上城》,《辘轳把儿胡同九号》等等。
3、氛围小说。
以特定氛围的艺术意境感染读者。这类小说中,又可分为三种:
第一,心理情绪型。这类小说不在于刻画人物性格,而只是展示一种“情境”,一种“心态”。它们不是通过故事情节或人物行动,而是通过人物复杂、微妙的内心意识、情绪的活动来发挥艺术感染力,让读者去“感受”作品氛围,去“体验”生活对心灵的触动。比如西方意识流小说及中国当代一些意识流型作品,均属这种。
第二,外景意境型。这类作品表面没有作者或作品人物的主观介人,只“客观”地描画出某种社会场面、自然景观或人物行止。由于其间氤氲着特定的艺术氛围,故使人读后产生一种悟性与美感。比如鲁迅的《示众》,何立伟的《白色鸟》等作品,就是此类优秀篇章。
第三,内外融合型。将客观环境与主观感受融为一体,造成一种物我相融的艺术氛围。这类作品如万之的《网中的夕阳》,何士光的《喜悦》,杨咏鸣的《甜的铁,腥的铁》等。
4、抽象小说。
抽象小说是指其艺术体现而言。若按其内质而论,可称“哲理小说”或“象征小说”。
这类小说的特点是:将现实社会生活的内涵抽象化,通过象征符号式文学形象进行哲理演绎,进而表达某种既定观念、思想或情感。这类小说大多提出并探讨带哲理性的问题,常在较大时空范围内,对现实社会与人生作整体的思考。因此,抽象小说的人物并不是个人、个性的体现,常常是“人”、“人类”、“生命”、“自我”。“欲望”或某种社会势力的抽象代表。情节也带有象征性,是现实生活与社会矛盾的抽象演绎。其内中环境也大都笼统、抽象,不是现实环境的确指。西方现代派的某些篇章,如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恰佩克的《万能机器人》等,都属这类小说。中国现代作品中,如鲁迅的《过客》(一般人将它视为散文,因编在《野草》内,而从文学机制而论,则是小说),宗璞的《泥沼中的头颅》,甘铁生的《灰蛾和白蛾》,蔡康的《空屋》等,亦可归人抽象小说之列。
以上四类小说,同时并列于中国当代文坛中,各有优秀篇章,纷呈斑谰色彩,为丰富、繁荣小说创作均做出各自贡献。
有评论者提出一种论调,似乎小说创作分为几档,由低向高:情节小说枣性格小说枣氛围小说(或称心理小说)。而且断言,情节小说以至性格小说终将衰落、消亡,而为心理型“内向化”小说所取代。这未免偏颇而幼稚了。主要原因是他们根本不尊重当代小说的创作实际与广大的各阶层读者的丰富多端的审美情趣。无论如何,百花齐放、多元竞争是小说天地不可否认的现实。
二、小说的发现
就短篇小说而论,“发现”比“表现”更重要。能不能“发现”小说,是衡量短篇小说作者艺术才具的首要的、也是最重要的标准。
如何才能发现?下面,我们分四步来谈。
第一步,生活基础:积累与感受。
要能“发现”小说,就必须有深厚的生活基础。先要能感受生活,对生活有确切的、独到的把握,才可能从中提炼出、“真金”来。
对于什么是生活基础?怎样才算“有生活”?有人从宽度上理解,认为小说作者应该到尽可能广泛的生活领域中去增加见识、扩充视野,于是便有“深人工农兵,深入三大革命斗争实践”的号召。有人从深度上理解,认为不必面面俱到,只要深人到所处生活的具体内容中,便能写出别有新意、发人深省的作品,于是便有“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口生活的深井”之说。我们以为恰当的提法应是:深人确切地感受、认识尽可能多的生活方面,进而获得对社会、人生的深层次理解。西班牙作家德利维斯谈道:“观察人物的本质,在作品中抓住人物的本质,这是小说家的任务。生活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伦敦或者纽约,对小说家来说不会减去什么,也不会增加什么,经验的取得不在于住地人口的密度,而在于睁着眼睛观察生活。……世界性产生于对世界的一块地方,哪怕是一块小地方,进行尖锐、深刻的观察,并通过它反映出整个世界、整个生活的面貌。……小说家最崇高的任务是写好他有幸在那里生活的那块地方。”即是说,感受自己所熟悉的生活是主要的。当然,这不是反对作家拓宽视野。德利维斯同时就谈到他“周游世界”的作用时认为,在走过了欧洲、非洲和美洲之后的最大收获是:重新发现了他的故乡,也是他小说所应深人表现的卡斯提亚!
对于小说的作者来说,生活的积累与感受不可或缺,但感受更为重要。用笔记本去搜集、记录各种素材,自然不无坏处,但若不用心灵去真正地参与生活、体验生活,则无论记录多少材料也往往没有用途:因为那只是你听来的材料,而不是你感受到的生活。阿·托尔斯泰曾说:“札记本,这是胡扯。只需记很少的东西。与其把生活记在小本子上,不如去参与生活!我提出的这一点作为对‘观察’的补充。”
第二步,触发点契机
积累了大量的、深厚的生活感受后,在此基础上,便容易产生创作冲动:因某种触发点的碰撞引起灵感,形成写作的契机。写作契机出现于生活感受与艺术想象的结合之中。
只要具备一定生活积累与一定的艺术素质,触发点随处可以产生。王蒙说:“它可能是一个故事的梗概,它可能只是一个画面,它可能只是一段抒情独白或者是一句警语,它甚至只是一段风景描写或一个物的肖象……。”其实,又何止这些?一个闪念,一段梦幻,一种情绪,一种感觉乃至一阵凉风、一场细雨、一棵老树、一朵落花……均可能成为触发点,引出创作契机。
触发点引起强烈的创作冲动,使作者无暇它顾,伏案挥毫、纵情纸笔,似乎不由自主地,一篇小说便“神奇”地产生了。而且,有时竟可出现连作者也惊异不止的优秀篇章枣这确不乏见。但更多情况则是:乘兴涂出后,静心重读时,往往大失所望。如刘趣所说:“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则?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实而难巧也。”
因此,出现触发点,产生了契机,还不能说已经“发现”了小说。它不过提供了开始写作的一个“机遇”而已。必须进人小说发现过程的下一步。
第三步,构思意向。
构思意向指灵感经触发之后,对小说未来内容所作的定向想象与联想。
构思意向可有下列两种类型:艺术感知型;观念演绎型。
艺术感知型中,常见的方式有:
联觉式。作者通过外界或内心某一现象的触动,引出与之有关联的别一现象或事物;再作第二重乃至第三、第四重的联党想象,进而形成一定范围的联想图景。这种方式,作者并无事先的材料准备,而完全凭藉当时的形象思维,比如因环境的某种特殊性,使作者想到某种曾熟悉的气氛;又因这气氛联及某些有关人、事,又因这些人、事,想到有关人生片断……
生发式。作者因某种客观场景。人事,感受到其中的深刻或奇特内涵,为深人探求,于是以这客观场景、人事为中心,生发开去,将与之有关的各方面内容,纵横交错地调动,挖掘出来,进而确定某种写作意向。
引爆式。作者心中蕴含着某种既定情感,压抑胸中无由表达,而突然因外界触发,找到了适当的凭藉物或发泄口,于是,含情乘势,借题发挥。这外界触发物,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事,可以是场景,也可以是某种情境……将这外在触发物因内心情感的渗透、充实或引领,升华为艺术之噗,以供进一步定向开凿。
观念演绎型构思意向是指作者头脑中预先有某种观念、某种思维,当找到某个契机时,即将这种观念、思维,充实进具体的生活真实内容中去,并通过确切、自然的生活进程,将这种观念逐步地体现或演绎出来。只要不违背生活的真实,并在形象思维的参与下自然、艺术地展现,则观念演绎型构思意向是不该、也不能否定的。
如鲁迅写《阿Q正传》,便是在心中早就蕴积着一种对当时“国民性”的批判性观念,“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直想通过小说反映出来,用先生自己的话说即是:“在我心目中似乎确已有了好几年,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因为“要画出这样沉默的国民的魂灵来,在中国实在第一件难事。”直到后来因某一“机遇”,才将这既定观念通过“阿Q”这一形象体现出来。即使小说发表之后,鲁迅还没有把握是否已把这既定观念充分表现出来了:“我虽然已经试做,但终于自己还不能很有把握,我是否真能够写出现代的我们国人的魂灵来。”我们能说《阿Q正传》不是优秀篇章么?
至于西方现代派的某些小说,如卡夫卡、格里耶、马尔克斯的一些短篇,更明显地是通过抽象的艺术品格对观念进行演绎了。同时,我们也不能否认它们的价值。
作为构思意向类型、方式,本无高下优劣之分。只一点要注意:对于缺乏艺术修养的作者来说,使用观念演绎型构思方式确易产生图解概念式的作品。
第四步,结构核。
结构核是小说结构的生发点、核心,是思想和形象初步结合的意象实体。
作者经过想象、联想之后,最初的创作冲动已与具体、丰富的生活形象结合了起来,朝着小说创作的具体实现又迈进了一步。在其头脑中,已经蕴积、活跃着与创作意图有关的广阔的生活画面、人间景象或心理意象。它表明作者关于生活、社会与人生的某种思索与探求得到了初步的定向意念,并同时找到一个形象表达的对象群体。
但到此,尚不可急于下笔,仓促成文。因为,此时作者心境中的一切(包括意念与形象群)虽有初步囊括,却还很不清晰,很不完整,尚缺乏有机的把握,有时还处于一种飘忽不定、稍纵即逝的状态,仍具有很大的可变性。
于是,下一步工作就是在构思意向基础上,对产生。想象出来的意念及物象群体作进一步的辩析、选择,稳定、定型,即对小说的主体矛盾,小说的人物性格及人物关系,小说意旨取向及深度,应有基本设想。
到这里,结构核出现,小说才真正被“发现”了。
结构核不是抽象的主题思想,也不是一般的题材,而是蕴藏着巨大主题思想能量并对题材中所有内容具有高度吸引力和粘合力的主要事实,是将思想和形象初步结合的最富于启示力与表现力的意象实体。因此,过于强调构思中感觉以至直觉成分,完全排除理性;或过于强调观念,全不考虑形象及形象的真实性、自然性,均不可能形成好的构思,当然也就难以发现好的小说。美国当代作家乔伊斯·欧茨也说:“我认为,形象和观念,这两者以某种奇怪的方式一起逐步形成,创造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两全其美的结构来。”
例如,鲁迅的《药》所要表现的主题思想是:辛亥革命时期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说,因群众的愚昧带来的革命者的悲哀。但仅凭这样一个抽象的主题还无法结构作品。实际上,《药》的结构核是“革命者的血被愚昧的群众当药吃掉了”这样一个触目惊心的事实,显然,在这个事实中,正蕴藏着主题思想的巨大能量。
一般而言,短篇小说的结构核是一个有着深刻内涵的单纯的事实(外在事实或内心事实)。即一个集中的矛盾冲突。如陆文夫的《围墙》,其结构核是:面对亟待重修的围墙,建筑设计所的几派专家各持己见,长时间扯皮;一旦围墙被别人修好并受到表扬时,他们又一个个争相表功,当事后诸葛亮。何士光的《种包谷的老人》的结构核则是:一个垂暮之年幸逢盛世的老农,本来享受“五保”,衣食不愁,偏拣一块半荒的山坡地种包谷,为的是在去世前了却一桩心愿:用自己的汗水给困难时期出嫁的闺女补办一份嫁妆。

❼ 西方现代主义小说的叙事特点

现代派作家为探求人物的内心真实,着重表现难以直接描述的复杂多变的内心活动,往往借专助意象,用象属征、隐喻等手法,把思想还原为知觉,使抽象的思想外化。现代派作家通过非理性的极度夸张的形式,将现实与非现实糅合在一起,寓严肃于荒诞,其荒诞形象具有一种特殊的概括力。现代派作家热衷于挖掘人的潜意识,大量采用“内心独白”“自由联想”的手法,表现人物意识的“自然”流动状态,力求开掘人物心理的复杂性,扩大了心理描写的范围。

❽ 小说有哪三个特点

牛人的小说,供参考

浮生六记
(沈复)
沈复(1763~?),字三白,号梅版逸,江苏苏州人。年轻权时秉承父业,以游幕经商为生,后偕妻离家别居,妻子客死扬州。46岁时有感于“苏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乃作《浮生六记》。
这是一部自传体文学的作品,原书六卷,已逸其二,现仅存四卷。书中记叙了作者夫妇间平凡的家居生活,坎坷际遇,和各地浪游闻见。文辞朴素,情感真挚,前人曾有“幽芳凄三角,读之心醉”的评语。
这本书也是薄薄的一本,写沈复的一生,里面他和芸娘的夫妻之情很让人动容,文字很美。初中的课本里曾经收录过一篇《童趣》,就是选自沈复所写的这本《浮生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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