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同人小说
A. 找一篇耽美文,我记得猪脚好像是叫上官明德和秦峰
我的王妃是男人。后来他俩还有两个仔仔,哎…找不到了同名小说也搜不到了,当初在blgl网站看的
B. 好看的虐的耽美小说
夜照青衫冷
翻云覆雨by闪灵
缠by末回
少年游by末回
无泪之夜by橙子雨
似爱而非by橙子雨
不是不爱你by李忘风
狼行by天空
勾心游戏by沐声
落日烟华by秋叶影
西北有高楼by穆卿衣
椿灰染紫色
醉卧红尘
陌路莫回 盛世无争
星云物语by闪灵
历劫by绿香蕉
小楼传说
只是当时已惘然
公子偃武by梦里长安躲雨人
流莺
追寻by宛波
斗犬by韧心
叛将by水虹扉
男儿也会流泪by易人北
《君子之交》BY蓝淋(鬼畜渣攻X大叔人妻受 虐心 HE)
《好人难为》BY易人北(美攻毒舌攻奸诈攻x直男温柔老实大叔受 攻由狼变羊 推荐!HE)
《杨九》by淮上(鬼畜攻x妖孽大叔女王受 黑帮)
《错觉》BY蓝淋(美攻x女王大叔受 he 推荐!)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by眉如黛(渣攻变忠犬 狗血虐心推荐!he)
《我爱你,只是交易》BY古木(当年虐死我了,狗血推荐!he )
《终身操盘》作者:闪灵(虐并温馨着)
《凤凰图腾》by淮上( 鬼畜帝王攻+心性凉薄的少年绝色受 相爱相杀)
谁家的娇儿憨然入梦,春夜里金酒银樽葡萄红?谁家的天下灰白憧憧,江山万里、一骑苍穹
睥睨家国千万场,白衣银铠、剑影刀狂;秦淮水上浮胭脂,江南歌不尽,梦里看春光。
《凤凰图腾》其实是很久以前看的一篇文,我模糊的记得一些情景,非常肯定它是一篇虐文。
乾万帝李冀。文中鲜少有对他相貌的描写,但看着会让人莫名的有一种那是个英挺的男人的感觉。文的前半段,感觉这个曾经御驾亲征的男人果真是非常暴戾,但越往后看,越绝对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卑微得可怜。
上官明德。孱弱病态的绝色少年。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那柔弱少年可是暗卫中排行前三的年轻暗卫。性情暴戾而偏激,一张嘴毒舌得很,阴险的少年。他敢对着李骥大呼小叫,但其实也只是只胆怯的猫咪,不比李骥好多少。
李骥是皇帝,却不是嫡长子,他辛辛苦苦登上皇位,在国家尚且动荡时御驾亲征,即使对着下人仁厚,但也还不了骨子里的冷血。没人教过他如何去爱,所以他可以惘顾明睿皇后与他以往的情份,只手掐死背叛他出轨的她,以及她的孩子,对外分别宣称难产、夭折。
明德的母亲是上官侍郎的偏房,早卒。留下明德一人在上官家孤零零的生长。即使后来圣宠加身,内心中依然胆怯而自卑,所以才那般坏脾气得乖戾。有人对他一点好,便是竭尽全力的去回报。他不敢握住李骥伸向他的手,他怕有朝一日李骥抽手之后他将没有立足之地,所以坏脾气的对抗李冀。
一个还能爱却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想要被爱却早早想好退路,这样两个人的相爱注定了是一场折磨,注定了李骥只能看着明德一日日的衰弱下去几次都靠着人参吊命。
明德一点也不强大,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和太子没有他护着,绝对会被李冀弄死,我想这个怯懦的孩子应该早就自杀了吧。他似乎是为皇后与太子而活,为了他们地位的安稳而不择手段。当他得知皇后(明睿皇后的妹妹)因为送了要谋犯的东阳王出京被赐死,当他为了报仇的逼宫失败,当他看到太子被人带到大殿外的空地上斩杀时,这个孩子心里所有堆积着的恐惧瞬间摧毁了心理防线。疯了。
看的时候曾想过,明德疯了也罢,有李骥一辈子护着他,这样的现状对他和李骥来说未尝不算一种圆满,他清醒时与李冀互相折磨,伤人伤己。
可李骥说:“他是个人。”。于是不得不再次为了这个男人的深情而嗟叹…
《看朱成碧》
为家族,他挺身而出,揽下弑杀皇族的勾当,偏仍是全家丧身火场的结局。
存仁义,他手下留情,救出无辜稚子的性命,可依旧遗下杀身殒命的祸根。
这样的开篇让人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
十年亡命,混迹市井,生于乱世而安于乱世。
他机智,善变,懂文采,通世故。
他有才,但不矜骄,他无志,却非颓唐。
恪守大义,不拘小节。
出身名门既能官宦士族之中交游,又放得下身段厮混于走卒小民。
如滴水汇入江河海阔凭鱼跃。
幼隼投进参林天高任鸟飞。
这便是他身负血仇也有血债,也能潇洒人间的缘由。
他调戏过美男子朝廷廷尉罗敖生,也曾因嫖男妓被打的屁股开花,他没骨气,他怕痛又怕死,他无赖泼皮,他贪欢好色,多次对罗敖生示爱未果,仍要贴上去,强吻人家。
这样一个人也为了昔日恋人冒险闯狱,最终因不忍心看 恋人受酷刑忍痛将其杀死。
今日一别,当不会再见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周维庄?这就是你心底里隐藏的真心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要以生死为赌注?庄简有没有心,如果有,那他的心又在哪里?庄简自然有心,这也是本文最让人揪心之处,爱他最深者,恨他最深。
看亦难,不看亦难。
说亦难,不说亦难。
笑亦难,哭也亦难。
生亦难,连死亦难。
他的心痛,他的心何尝不痛??
他恨的不是庄简,他恨的是“他为什么这么恨庄简”!
他恨得不是这杀人之事,他恨的是这杀人之“人”!
他恨得不是他杀人,他恨得是他杀“他”!
犹记斐然by天籁纸鸢
“儿子哪,若这里躺的是你的心上人,你会不会哭?”
“不会。”
“若这里躺的人是他,我一头撞死在这,随他去了。”
犹记当时,悠闲墓前。
你众里寻他千网络,却不知他与你只此咫尺之距,只不过隔了这方矮矮的悠闲之墓罢了,你于墓前立下生死随君的誓言,却不知早以生死相别,再难聚。
那日,朱雀门外,你一句‘待君该来时,共饮长生酒。”
他傲然一笑。昔日令人艳羡的携手白头的约定,今日方知是诀别一言。
待君归来时,共饮长生酒。
他再也没有回来。一件厚衣,被抚过千遍,念着你的名字;一方新墓,被隐去姓名,化作悠闲之墓。
近在咫尺,却终不能相见;相伴一生,却终不能偕老。
人生憾事,莫过于此,勾人眼角一行清泪。
他一生自命风流,却终是为情所困,命亦了于情。
养狼为患by空心节竹
卫诃:
一想到在他努力工作,无时不刻想念男人的时候
这个人却在家里陪著可爱漂亮的男孩子,一起聊天,一起吃饭,甚至也许会留宿在他的家,睡在他的人的怀抱里,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
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他的世界里只有男人一个,而男人的世界却分给他的位置越来越少?
让他怎麽能甘心?
卫诃心痛的无以自制,甚至鼻尖都开始有些发酸,他坐在公交车的最後一排,双眼紧闭,却依然无法抑制湿润的液体慢慢渗出来。
卫诃从来不屑哭泣这种行为,因为眼泪既不能让他不被抛弃,也不能在被毒打的时候求的施虐人的怜惜,甚至连填饱肚子都不能。
这只是弱者因为无法改变自己的悲惨所作出的行为而已。
可是卫诃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就算再怎麽早熟,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吴潇说,不想伤害他,就只能忍,忍不下去就躲远些。
他不想伤害韩予,所以强迫自己离开自己的家,让给男人和那个孩子。
直到坐到车上,手脚都不停的颤抖。
到底,他该怎麽做?
韩予:
仿佛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结局,所有的愤怒和挣扎都消失不见,就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明知道离死亡越来越近,却连求生的意志都不再有了。
他的世界,从小诃来到的那一天才有了阳光,小孩给了他新的人生,他短暂的幸福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小孩给的。
而失去小诃,回到过去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看似偏离的轨道恢复到了正轨,其实等於又把他推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中。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死,也不能让他的孩子知道,他信赖的父亲其实是个变态,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他产生过那样邪恶的欲念,对他做过那麽恶心的事。
他宁愿小孩带著一些美好的记忆离开,也不想让他在十几二十年後,想到生命中短暂的路人父亲,一脸厌恶斥责他的变态
与卫诃从相遇到现在的每一个场景都从眼前闪过
躲在垃圾堆里跟野狗抢食物的小孩
小心翼翼讨好他的小孩
围著围裙给他做饭的小孩
跟顾瑜交往时愤怒的小孩
喜欢圣斗士的小孩
讨厌小熊睡衣的小孩
被误会早恋的小孩
最後是生日那天,绝望离家的小孩。……
为什麽那天没有留住小孩呢?
为什麽没有好好跟他道歉呢?
为什麽要跟他赌气呢?
为什麽……要伤害他呢?
如果好好对待小孩,会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最後的这段时间也可以是个美好的回忆吧。
可是他现在什麽也没有,唯一可以记起的只是生日那天小孩离开时满身的绝望。
无数的悔恨让他心都滴血,拳头抵住胸口,韩予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雾气,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正如同他今後的人生。
当眼泪掉下的时候,酝酿了很久的暴风雨也终於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
从此,世界变成一片喧嚣的灰暗。
卫诃:
“你知道吗?”卫诃慢慢抬起头,隐藏在长长刘海後面的双眼微微泛红,“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十年。
从被抱回来的那一天起,生命中第一个带给他阳光的人,他就下定决心将这个人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多少次的不安,多少年的分别,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不停奋斗著。
现在,他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抱著这个人了。
还好没有放弃。
还好,他等到了这一天。
如果说在点头的时候韩予还有些犹豫,那麽此刻,就连最後的那点不安也烟消云散了。什麽年龄的差距,什麽世人的眼光,什麽道德的谴责,什麽普通人正常的生活,看似压在头顶上的无数座巨山,被面前青年微红的眼圈轻而易举的摧毁了。
如果卫诃仅仅因为他的一个点头就满足,他还有什麽可害怕的?
《银翼猎手》by满座衣冠胜雪
他们是特别训练出来的人,他们的任务总是最接近死亡,他们的身份永远不能暴露,他们维护的是别人的生活,却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他们是可怕的猎手,也是付出最多牺牲的人,而他们的付出却不为人知,没有记录。
他们是无名英雄。
这是一部略带科幻意味的特工题材耽美小说,描写的是半世纪后中国国安部(国家安全部)中一个极隐秘的部门——特别情报部,猎人小组。
文章的主线,就是“传说中最神秘的猎人”——银翼猎手凌子寒。
凌子寒始终像一匹狼,他不时显露出头狼的机敏,克制的言谈举止藏不住独狼般的一身傲骨。
行动中坚忍强悍,在战火之下的黑暗中穿梭,比风更加隐秘;
难得的生活中,向来简朴厚重,无论人或事都以忠诚相待。
——他用了自己所经历的几乎所有时间获得了这份飘逸傲岸的身心。
“任务”二字耽误了凌子寒生命中最珍贵的一些东西。
让他即使要被凌辱,也能够和任何时候一样冷静。
他还能够笑着说,这样的处理算是最轻的了,我还以为他们要五个人一起上呢,没想到就只一个人。
手中握着最高荣誉的勋章,却只能一个人静静地感受它的菱角。
“高处不胜寒”,站在巅峰所得到的一切荣耀最终只有他自己一人细细品味,那份欢愉竟然不能告诉别人。
明明拥有一个足以自豪的身份,却对别人处处当他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以为然。
都说傲视群雄或者饮血低吟都只不过是半个英雄,只有宠辱不惊才是真英雄。
他冷酷,对敌人,也对自己;冷静,无论何时何地;冷漠,不放任丝毫感情,果断决绝。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忍耐,等待,寻机,一剑封喉。
凌子寒内心轻视生命,不仅是准星所对准的敌人的生命,也包括自己的。
所以,他不说生死,只论成败。
那么,一句“‘英雄’二字,误尽天下苍生”,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的一生就是一个不断奔跑的过程,即使疲乏,即使受伤,也不可以停下来。
累了,依然坚持;痛了,自己忍受。
他是银翼猎手,就是一生的战士。
——他们是鹰,因为他们骄傲,他们拥有翱翔天际的能力和梦想。
他们是虎,因为他们勇猛,他们拥有睥睨天下的雄心和气魄。
他们是狮,因为他们坚忍,他们拥有潜伏黑夜的耐性和凶狠。
——“他们是最杰出的精英,是最秘密的猎人。
他们行走在世界之巅,默默地穿越尘世生活,沐浴着血与火的激烈,战斗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
他们的功勋不曾记录,他们的身份也永不公开。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他们,是银翼猎手。
难得情深by淮上
父子年上养成系,鬼畜攻阴毒受,强强。
朗白年幼的时候,袁城以为这孩子为人温柔,难得情深。
等他长大了才慢慢发现,朗白生了一张美人的脸,却有着一颗天性凉薄的心。
内容提要
朗白猛的回过身,拼命扒着车窗,脖子伸长了往后看。
他望着他的家在身后越行越远,他母亲的气息渐渐逝去,最终连影子都没了。
他不敢哭,只死死盯着,神情悲凉。
袁城看他一眼,觉得这个儿子很有意思,“这孩子年纪小,倒是难得情深,就是不知道以后,谁当得起他这份情深。”
也许都是命里注定的吧,袁城想。
那个孩子死了,这个却留了下来,在他一生中最严峻冷酷的时节里,陪伴了他整整一个冬天。
袁城生下来到现在三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什么人都见识过,唯独没见过他小儿子这种,娇养在家里直到十四岁,却有着四十岁人的成熟而诡秘、疏离而冷酷的心思。
人越早慧就越容易早夭,就像花盛开的时候越秾艳,就凋零得越迅速。
有时候你根本来不及去仔细的看它,你只记得它曾经多么艳丽慑人,但是转眼它就死亡了,连一点点香气都不给你留下。
你只能在脑海中保留那曾经惊艳的概念,而那美丽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的模样,你是已经完全无法描述出来。
为什么这是我的儿子呢……他想。
我这样疼他,爱他,照顾他;为此付出心血,付出感情,付出时间;
哪怕是他是个石头做的人,这么多年下来都应该属于我了。
袁城闭上眼睛,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质问他:是呀,他是你的儿子,难道这不是属于你了吗?
你是他的父亲,是他的一切,是他的世界呀。他不是已经完全的属于你了吗,你还要求什么呢?……
我还要求什么呢?
袁城深深的吸了口气。
朦胧的月光晕染在朗白平静的睡脸上。他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长而疏朗,一根根弯曲分明,投下一片沉静的阴影。
眼梢有些飞白的感觉,淡淡的向鬓角上斜飞,如果他从侧面这样看别人,应该是非常妩媚甚至是勾人的吧。
他会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别人吗?
——在并不久远的将来,去看一个同样美丽的女孩子,并且全心全意的爱上她?
——我这样喜欢他,这样宠爱他,我照顾了他九年,为什么他不能属于我呢?
为什么他不能更加彻底的,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呢?
他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烦心,也更不会被什么人的存在所影响。
太容易得到的,得到之后也很容易就忘了。
然而直到在他生命中的某一天,他不知不觉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了这种欲望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错的。
这个世界上还就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让他隐秘而疯狂的思慕着,强烈而冲动的渴望着,却注定了要一生一世,求而不得。
袁城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疏朗的眼睫留下一圈扇形阴影,看上去那样脆弱,就像蝴蝶的残翅,轻轻一折就断了。
连袁城自己都觉得这其实是非常奇怪的,他这样崇尚武力并且强悍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精巧脆弱的孩子来。
经不得风雨,经不得摧折,有着极其细密而冷淡的心思,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样慎密而阴狠的个性,其实比袁骓更像袁家的种,但是他偏偏就没有做人上人的命。
“阿白,我不会杀你的。”
袁城低沉的叹息着,把朗白搂紧在自己怀里,“不论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要你的命。
我永远都这么的……这么的爱你。”
——有一天我会给你决定的权力,然后克制自己再也不回头去追你。
因为我爱你。
袁家继承了这么多代,出了这么多子孙,然而骨子里最像袁家人的,却是这个不名誉的私生子。
大概是人身体越柔弱,精神就会越敏锐、越警醒。因为他们无法像体格健壮的人那样冲动行事、潇洒快意,所以这种人往往更善于忍耐,善于机谋,也善于借刀杀人。
朗白:“我要进袁家的家谱。
我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就像我对袁兴彦提出的那样,什么时候您答应了我的要求,什么时候我停止这场屠杀。
不然您可以尽管试试,看看您身为袁家掌门的权力和手段,能不能挡住我砍下来的屠刀!”
袁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的体会到,他的儿子长大了。
他曾经奇怪为什么小儿子跟黑道世界如此格格不入,那样文静秀雅,仿佛真正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小公子一般,弹琴弄调、潜心书画,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甚至曾经担心过,这样一个完全不知世俗、不沾烟火气的孩子,万一以后离了自己的保护,会不会在这残忍的黑暗世界里吃亏。
但是袁城万万没想到,只有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身上,才流着真正属于黑道的血。
没有人比他更凉薄冷酷,没有人比他更能狠得下手,没有人比他更善于玩弄权术和人心。
有人天生就容易看到人性中的光明面,乐观而热情,把什么人都往善良的方面想;
有人想法客观并且中立,看事情也一分为二,既不过分轻信也不过分悲观。
然而朗白,他天生下来就善于洞悉人性中的阴暗面,并且还特别善加引导,利用他人的软弱和贪婪来成就自己。
真是他生的,无师自通。
朗白:“您应该知道,就算我想要,要的也不是什么保护……
我宁愿你站在我的对立面上让我真刀真枪的死争到底,如果赢了就夺走袁家的所有荣耀和权力,如果输了也能输得心甘情愿一死而已。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中立又暧昧的保护……我没有那样懦弱。”
他从来不说这样的话,袁城也从没想到小儿子清瘦又病弱的身体里隐藏着这种绝烈,甚至连死亡的下场都“如此而已”
长久以来他心里都有个想法,自始至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在他心里渐渐发酵
——他想在袁城就要死去的那一天,站在病床前,低头看着这个给予了他生命并且控制了他一生的男人。
一直看着他闭眼断气,一直等到他身体凉透,彻彻底底的告别这个世界为止。
你给了我生命,我目送你远行。
意识坠入黑暗前一刻他竟然是很开心,那样愉悦和欢喜,就像达成一生最大愿望那样,纵死而无憾。
恍惚间他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初见下午,第一次亲手抱起自己小儿子。
当时他还跟人说,这孩子年纪虽然小,却难得如此真心,不知道以后是谁,当得起他这份情深。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得了这份深情。
袁城心里微笑着,慢慢坠入了黑暗深渊中。
职业替身by水千丞
周翔不知道老天爷给他第二次活的机会,究竟是额外照顾他,还是没玩儿够他
否则他怎么会戏里戏外、前世今生,都被晏明修当成同一个人的替身?
他也不知道他和晏小少爷,究竟是谁比谁更可怜
一个只能当替身,一个只能找替身。
一个背影,让我看见苦涩暗恋中的一个曙光。
一种习惯,让我知道原来爱情可以那么简单。
一个错误,让我承受着这世间最残忍的痛苦。
一个名字,让我死灰的心脏又透出一丝生机。
我执着于他,看不清你眼中的悲伤;
你执着于我,甘愿粉饰我们的爱情;
我从未想过你以这种方式离我而去;
痛彻心扉的悔悟唤不回逝去的灵魂;
原来‘后悔’是世上最悲情的药,
因为无人知晓……
原来‘周翔’是心中最甜蜜的糖,
因为你是我的‘true love’
谁是谁的替身,谁是谁的孽缘。
书名很应景,前世是汪冬雨的替身,重生后是自己的替身,而后又发现汪冬雨是前世的替身。
重重谜团一个接一个,狗血跳楼大甩卖买一个送一个。
《长风万里》(原作:Seeter)
文案:
在权术世局与家国万民之间,
任何事物都只是筹码,就算感情也不例外。
叶长风入朝为官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暂保天下安宁。
面对外敌环伺,他倾尽全力维持朝堂内外稳定,然而这样的他即是野心家的肉中刺、叛逆者的眼中钉;
为了铲除这位一身忠肝义胆的丹凤学士,
握揽兵权的端王以暴力辱之、暗控草莽的唐悦以柔情诱之,
他们都想毁了他,亦都想拥有他,
但又有谁能看透叶长风内心的真正期盼?
辽军压境、皇帝病危,
一番又一番的变数如怒浪狂涛,侵噬大宋根基,
叶长风身不由己地卷入内廷立储的风波之中。
「太平盛世,治之要在于衡。」
何人不想成为名臣良相,
辽国名将的终身不负,天朝太子的相知不疑,
除却流芳百世,叶长风更渴望长治久安,
半壁江山、一段爱欲,为情、为义?国仇、家恨?
大宋的未来、赵氏的天下只在叶长风的一念之间!
我不赞同有人说,在端王吃醋爱上长风后,长风就已经动心。敬仰已经是朝堂前的幻影,何况被虐后支离破碎的自尊。叶长风或许不像世人般在乎到寻死,但他也不可能心无所怨。
最初的端王和长风,只是报复与忍辱的配对,有关朝廷,无关爱情。
直到唐悦的出现,他的尊重相知搅乱长风的一池灵水,也让端王真正意识到长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想被夺去的存在。那么,在最早时自己不舍得毁去的政敌,用凌辱的手段,除了让他折服外,难道没有一丝保全他的意思?逼他退出,不必针锋相对,也就没了毁去的理由。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长风所想。
叶长风的心里挂的是百姓,并没有谁家的天下。
效忠现世的皇帝,是免予黎民遭受战争之苦。
可惜在端王最初的野心和唐悦最终的复国前都渺小不堪,所以,同归殊途。因为我们都有放不下的理由,注定渐行渐远。
那么彼此聪明,不要牵扯太多。
但是我爱你,那不是理智控制的事。
但为君故BY寒衣(虐心+强强文+推荐!)
内容很简单就是庄主小攻遇见捕快小受,由于小攻误会小受是敌方探子虐之
虐习惯了虐之,虐喜欢了虐之,小受反抗虐之,小受冷眼虐之,小受装挺尸虐之。
虐的原因就是虐文那种原因,虐法就是虐文那种虐法,虐的结果就是虐文那种结果。
《客栈老板》by草草
【文案】
文案一
掉进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莫离只希望能平平静静地生活。
因缘巧合当上了客栈的老板,一时心软救了因中毒而面容溃烂的丑奴。
在费尽周折为丑奴解了毒后,莫离渐渐被沉默寡言但却温柔似水的丑奴所吸引。
在交付了身体和真心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圈套。
是装作不知,或是挥刀断爱?
文案二
当真相揭穿,莫离得知丑奴的真实身份,竟是可以号令武林的天道门门主!
昔日的柔情,也变成了欺骗的手段。
莫离发誓,要永远离开这个人。
带着伤口,回到客栈,莫离一时心软,却又意外地救了一个人。
那神秘莫测又失去记忆的人,究竟是?
穿越者莫离是个客栈老板,有天救了一名面容溃烂的丑奴,并逐渐被丑奴的温柔所吸引。
两人定情,解毒后的丑奴,即韩子绪离开,莫离思念之下去寻找,却意外得知恋人的利用……
情伤离开的莫离,意外又救了一个失去记忆,天真黏人的男子,懵懵懂懂地有了情爱之实,却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得知那男子的身份,同时,莫离只身面对那回复记忆阴狠毒辣的邪教教主文煞……
文煞想要伤害莫离报复韩子绪,却总是难以狠下心肠,找人调教莫离。
莫离寻机逃离文煞,逃离韩子绪,却是难如登天……
被下药绑在两人身边的莫离精神崩溃,意外被同是穿越者的同乡唤醒……
已然怯懦的莫离,和痛悔交加的两人,又将走向何方……
良宵引之云海囚心 by蛾非(琰汜)
简介:
江水染成了彼岸开不败的嫣红,火光照亮了通往修罗地狱的栈道
叶倾云踏上甲板,不经意地回头那个傲立在冉冉火海里随船一起缓缓下沈的身影,一瞬间,落进了心里
“在这里,是我叶倾云说了算!”
“我是人!不是你的奴隶,更不是你的禁脔!”
“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
财宝,美人,乃至这里所有的一切……
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拱手相赠!”
“是,你可以给,但是唯独自由……你给不了。”
无可挽回的屈辱伤害,终於逼得方孝哉逃离。
直到失去,叶倾云才发觉自己早已情根深种,懊悔与省悟却来得太晚太迟。
然而,几成寇雠的两人这时却发现,这一切的分崩离析,竟都肇因於有心人的玩弄摆布
过去的错误已经铸下,两淮的势力更是岌岌可危。
苦涩的情意无法言说,重重的误会再掀波澜,伤痕累累的不堪过往,究竟该如何弥补?
不断错过的两人,又该如何去原谅坦白?
叶倾云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心里暗道:我要什麽你会不知道?
方孝哉……是你……我只要你!
《沉秋》by心字成灰
层秋,层秋,风姿绝世,风华绝代,风致绝伦,倾世才华,惊艳世人。
令人心折绝不是你最重要的属性,令人心碎才是你与生俱来的本领。
无法想象你所承受的是怎样的艰辛痛楚,看你流血淌红,看你辗转呻吟,看你冷汗涔涔……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让你这么苦,才三十岁就把你耗到山穷水尽,油尽灯枯。
人说你才华天纵,你却自忖所谓日断千案,夜数千言,不过全赖一个勤字。
一事未尽,就不得安寝,你何其狠心,把自己逼到如此田地,与天争时,全不管自己是人非神,天地无极,可生而为人却终有寿数。
何况你身为毒累,心为情累,本就羸弱不堪,弱不胜衣,哪里经得起这般透支时间,全不要命的折腾。
若是身为帝师丞相,就必须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若此,那这些炙手可热的地位,不要也罢,至少你还是那污泥浊水中娉婷而立,风标清癯的素莲,风姿倾世,风致折人。
质本天人,本不该在十丈软红,红尘浊世中滚打,你却纵身跃入权力的激流,澄清寰宇,力定乾坤。苍生何辜,你不忍他们在水深火热中熬煎,全然置己身不顾。
C. 求淮上所有耽美小说简介,不用太详细,注明人物关系,悲或喜,是不是清水就可以了。谢了!
提灯照河山
一八九四年旅顺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少年武术家,从时光的缝隙中掉进了一百一十二年之后的现代社会。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开始了一段独身上路的复仇旅程
主角黑泽川,叶真 。 基本不虐,HE~清水
提灯看刺刀
楚慈忍不住笑起来:“韩越,我要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脸要哭的样子呢?”
韩越顿了顿,半晌才冷笑反问:“你死了应该有不少人都觉得高兴,怎么可能有人为你流一滴眼泪?”
“……这倒是。”楚慈叹息着点点头,“我也不希望你们为我流一滴眼泪,平白脏了我轮回的路。”
看简介应该能了解
武装特警
洛杉矶S.W.A.T特警队新来的队长是个亚洲混血儿,年轻、俊美、冷酷、手段狠辣,身份及来历成谜。
他上任那天,特警组收到了一束来自纽约黑帮的白玫瑰花。
十年前饱受欺凌的懦弱男孩,十年后冷血俊美的特警精英。
在那消失的十年中,到底发生过哪些见不得光的秘密,能让一个人彻底脱胎换骨,从此判若两人?
主角邓凯文,作者说是HE的,可是我不觉得。。。
难得情深
朗白年幼的时候,袁城以为这孩子为人温柔,难得情深。
等他长大了才慢慢发现,朗白生了一张美人的脸,却有着一颗天性凉薄的心
把孩子一点一滴亲手养大,容色性格、穿衣吃饭、甚至留多长头发穿什么衣服都完全由自己说了算,最后把这小美人教养成最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情人,这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你确定这不是每一个WSN的梦想?)
主角袁城,朗白
大神养成计划
本文轻喜剧,轻松不虐,HE
一个刻薄、毒舌、性格闷骚的导演受,把被他潜规则了的忠犬小攻□成巨星的故事
本文源自于作者一直以来的怨念:为啥被潜规则的都是小受,就不能有一个又毒舌又高高在上的美人受,把勤勤恳恳的忠犬小攻给潜规则掉吗?
然后成了大神的小攻还像没成名时一样,花心又毒舌的导演受跟女王一般招摇过市,小攻就像忠心耿耿的卷毛大狗一样,摇着尾巴跟在后边当小弟……
主角段寒之
博士宿舍楼记事薄
一群博士生的爆笑集体生活~
幽默轻松,愉快生活~
将甜文进行到底~!
主角杨真,秦坚
【军文】红之书
现代架空,军文
一群男人在向梦想和目标战斗的过程中,基调是轻松、活泼和愉快滴,目标和理想是宏伟博大滴
本文是军事集团「红」中各CP的故事,主要说的是「红」这个组织被集结起来的过程。
主角储北,叶莲
还有极道花火,诸神的黄昏 第一部,杨九,凤凰图腾,极道追杀,还有同人小说【死神】乌尔奇奥拉,这些还没看过
修改好多次不能发
D. 求藤萍的小说。千劫眉系列,以及《碧落宫的故事》——香初上舞番外 《明德之片段》(“九功舞”原型)
一、托孤
西风古寺,荒草枯树,寺外溪水潺潺,似有野鬼横渡之夜。
一人蜷缩在西风寺中,佛座之下,尤自冷得瑟瑟发抖,凄冷清淡的月光映在地上,隐约可见她的发髻,那发上满是杂草,然而乌发柔顺,并不肮脏。寂静的黑夜冷得连老鼠也未见一只,西风寺内普慧和尚已在年初去世了,现在寺里除了这个冷得浑身发抖的女人,仿佛没有一只活物。
“哇——哇——”突地有婴儿宏亮的哭声响了起来,“咿唔……咿唔咿唔……”原来那女人的怀里尚抱着一个婴儿,此时自她怀里伸出一只手臂来挣扎,这样寒冷的季节,就算是被母亲牢牢抱住,那也是太冷了,何况他的母亲未必有多少温暖。
“乖,别哭。”那女子轻声哄着,然而她微微发抖的声音起不了效果,那孩子还是不住挣扎哭闹,越哭越是声嘶力竭,今晚夜寒,若是再无衾被,只怕她和她的孩子都要被活活冻死。
今夜,并不下雪,然而尤寒于雪。
马蹄声遥遥传来,有夜行人路过此地,也许是因为夜寒,那马走得很慢,一声又一声,喷着浊重的气息,仿佛走了很远的路。
“别哭、别哭……”那女子轻捂着婴孩的口,然而孩子哭得脸色发紫,她不忍用力,只是越发紧紧搂住了他。
“嗒、嗒”两声,那马蹄声踏进了寺院,寺门一开,月光映在佛座之下,清清楚楚的照见那瑟瑟发抖的女子。“你说你逃得到哪里去?”骑在马上的是一位锦衣人,容颜俊朗,然而脸色冷漠,“你生了我的儿子,那就是我的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不管你是别人的老婆,还是公主小姐,是我郝文侯要的人,你跑到天涯海角,没有人敢收留你!”他对着地上满身杂草的女子伸出右手,“过来,你又不是什么天仙绝色,犯得着为了清白带着孩子自尽?也不照照镜子。”
“郝公子,请回吧。”那女子在地上平静地道,“阿谁不是什么天仙绝色,亦不是什么公主小姐,公子不必对这孩子尽人父之责,我们娘俩也能过得下去,这世上等候受郝公子照顾之人多矣……”她尚未说完,“唰”的一条长鞭当头而下,抽在她藏身的祭台之上,只听轰然声响,夜半惊鸦乱飞,呀呀直叫,那石头砌成的桌子轰然倒下,碎成三块。那女子并不起身,仍是牢牢抱着孩子,那孩子似乎是惊呆了,却也不哭,吮着手指,纯真无邪地看着那锦衣人。郝文侯也不生气,冷冷地道:“你就是这般脾气,所以我才特别喜欢你。”
那女子坐在地上,沉默良久,缓缓问道:“你是要我跟你回去,还是只要孩子跟你回去?”郝文侯冷冷地道:“我要你跟我回去。”那女子道:“我跟你回去,但是孩子……你待我把孩子托给一户好人家。”郝文侯居高临下看着她,“难道我‘冰猭侯府’不是好人家?”那女子道:“这孩子不喜欢和你在一起。”郝文侯也不生气,斜眼冷冷地看着她,“随便你,孩子可以再生,只要你不寻死觅活,你爱如何便如何。”那女子站起身来,怀抱着那婴孩,颤巍巍的往外走去,郝文侯解下身上披风,一抖手,那披风落在女子肩上。女子也不在意,罩着披风,往外便走。
此时正是三更,夜深风寒,荒草萋萋。这等时节,到哪里去寻一户好人家?郝文侯看着她的背影,面带冷笑,只消她敢逃,他便将两人一起杀了。
正在那女子走出去百步之遥,郝文侯握紧手中长鞭,正要追上杀人之时,突地马车辘轳之声传来,一辆红色门帘的马车遥遥而来,沿着官道往京城奔去。那女子瞧见有车,奔到官道之上,“请留步!”
那车见深夜之中竟有女子怀抱婴儿拦路,似乎十分惊讶,很快停了下来。那女子道:“小女子将要嫁入冰猭侯府,此子不宜同去,车中无论何人,敢情为小女子收留此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日后图报。”
这番话不合常理,且强人所难,但在她口中说来却言辞恳切,十分动人。马车微微摇晃了一下,一人撩开马车门帘,下了马车。那女子微微一怔,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布袍宽袖的年轻人,一头长发未梳发髻,或许是夜里正在休歇的缘故。那一头长发竟是一头灰发,然而光泽柔顺,并不枯槁,仿佛天生一头灰发,与众不同。来人肤色白皙,容貌温雅,若不是左眉一道刀痕划过其中,不免有福薄之相,堪称一位风神如玉的佳公子。只见他微微一笑,“好漂亮的孩子。”
那女子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孩子,那孩子瞧见那灰发人,顿时眉开眼笑,不住挥舞手足,要往灰发人身上扑去。她轻叹一声,“这孩子日后若是……罢了……公子人才出众,阿谁相信他跟着公子,此生必不会受苦的。”她将婴孩双手递到灰发人怀里,深深一拜,“告辞了。”
灰发人接过那孩子,只见身披豹皮披风的女子折返西风寺,与寺外一人共骑一匹白马,往东而去。他拍了拍那孩子,那孩子惊奇地看着母亲离去,却也不哭,双手只牢牢的抓住灰发人长长的灰发,突地指着母亲离去的方向,“咿唔……叽布叽咕……咿唔……”灰发人以衣袖将他包住,缓缓回到马车中。
方才那位女子,貌不惊人,然而并非平凡女子,敢于深夜托孤。灰发人坐回原来的位置,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怀抱婴儿。车里另有一人,白衣如雪,正横躺在车中,身材颀长,竟是位十分倜傥的人物,听灰发人回到马车,白衣人道:“那是谁家的孩子?你当真要养?”
灰发人道:“冰猭侯的孩子,我猜……是个私生子。”白衣人挑开一只眼睛,懒洋洋的瞟了灰发人一眼,“你连条狗都养不活……不,连盆花都能给你种死……我看过了今夜,明日找个人家送了便是。”灰发人道:“这孩子似乎很喜欢我。”白衣人睁开另外一只眼睛,只见那婴孩扒在灰发人身上,十分用力的用那没有牙齿的嘴啃着灰发人的衣领,道:“他若能把你的衣服咬破,我就养了他。”
西风寺外百里之遥,就是京城。
京城再往西十里,便是百花窟。相传此地地气温暖,百花盛开,虫蛇到此地都长得特别巨大,毒性剧烈,虽说百花盛开,平日却极少有人敢踏入百花窟。百花窟中有府邸名冰猭侯府,主人郝文侯是当今朝廷的皇亲,冰猭侯府乃是他京城外的别院。
今日冰猭侯府却挤满了人,不但挤满了人,而且人人脸色沉郁,十分难看。平日百余人尚显得空旷的府邸,今日显得很是拥挤,各处通路站满了头戴平巾,身着披膊胸铠的禁军,当先一人头戴凤翅盔,顶饰红缨,腰围包肚,看模样乃是一名武官,更是眉头紧蹙,望着府中“文侯楼”正房。
正房中一切事物摆放整齐,一人头下脚上挂于床沿,衣裳半敞半系,一动不动。仔细一看,这人正是郝文侯,只见他俊郎的面孔上满是惊骇之色,后脑落地,脑浆迸裂,已经死去多时。床上锦被凌乱,显然本不止一人,但已不翼而飞。府中除去和郝文侯同床之人不翼而飞,全府上下一百二十二人全悉暴毙而亡,大都死在床榻之上,睡梦之中死去,有些死去还面带微笑。
莫非昨夜有猛鬼夜入冰猭侯府?若是有刺客闯入,是何等人能杀人如此之多,且又不惊扰任何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那武官姓刘,名品孝,沉脸思索良久,一言不发。他身旁一人知他心意,悄悄在他耳边道:“失踪一人名唤‘阿谁’,乃是郝大人自街头掳……呃,接来的民女,不知是何来历。听说她为郝大人生下一子,如今非但阿谁失踪,连那孩子也一起消失不见。这情形再清楚不过,若非阿谁乃是女妖,便是那孩子……”刘品孝怒骂道:“放屁!世上岂有怪力乱神之事?但昨夜灭门之事,必定和失踪的母子有关!只消找到那母子所在,必定能寻到杀人凶手。仵作,可曾查明这些人是如何死的?”
正在检查尸体的仵作道:“启禀大人,郝大人乃是后脑受重击身亡,死于昨夜三更。府中他人死于中毒,均死在郝大人之前,府内井中有毒,只怕是毒下在饭菜之中。”刘品孝冷笑一声,“看来凶手只怕便是那名女子……”正在他要下断语之时,身边一位身着紫衣的文官轻轻碰了他一下,微笑道:“这个,还难以定论,以郝侯爷之身份地位,怎会对街上民女出手?只怕其中另有文章。”刘品孝一怔,身边这名文官乃是调查冰猭侯灭门一事的主官,大理寺杨上卿,今日四处把位的禁军便是通过杨上卿之手而来,“那以杨大人的高论,此事又当如何解释?”杨上卿道:“这个……侯爷一向知书达理,出手强抢民女,可见行为已有偏差。他受我朝战败何坡役之激,神志错乱,也是有的。”刘品孝心中极其不以为然,冷笑一声:“你说是侯爷自己下毒毒死满门上下,然后跌下床自己摔死的?”杨上卿微微一笑:“此地乃京城地界……”刘品孝尤自冷笑:“那失踪的母子二人怎会未见尸体?”杨上卿道:“所以说女妖杀人也是有的,侯爷自尽也是有的。”刘品孝为之气结,还待再说,他身边幕僚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低声道:“大人……此地乃是京城地界,大人主管治事……”刘品孝突地一怔,蓦地恍然——此事乃是他的管辖,若是出了刺客女妖灭门惨案,说不定他要削官掉脑袋,上头必要责备为何防守不利,让郝侯爷遭此大难?如果郝文侯乃是疯癫而死,杀死自己满门,那自然和他刘品孝别无半点关系。何况杨上卿给他加上一条乃是受战事所激,所以疯癫,那说不定还算贞烈,对京城家眷有所赏赐,于大家有利,何乐而不为?他一旦想得明白,便不说话,只见杨上卿指挥禁军四处查看,只查郝文侯早已疯癫之证据,又翻出许多地图书本,证明郝侯爷如何勤于军务,以至于走火入魔。
郝文侯房中有许多女子衣裳,显然为失踪女子所有。刘品孝还是叫了几个女子穿着,失踪之女子身材不高,苗条纤细。从衣裳衣袋之中寻出了一只银质足环,乃是婴儿所用,此外也有不少婴孩衣裳,但再无其他进展,既未找到毒药,也未找到凶器。郝文侯武功高强,要说他真是从床榻上跌下死去,未免荒唐,但见他头上伤口,又依稀确是摔倒所至,总之一切扑朔迷离,十分古怪。刘品孝反复翻看那婴儿足环,足环上雕有莲花九座,鲤鱼戏水,做工精巧,绝非寻常银环能比。如此银环应当十分稀有,他却觉得十分面熟,思索良久,突然想起,今日清晨见到国舅爷的时候,他怀里正抱了一个婴孩,那婴孩的足上,依稀也挂了这么一个足环。
国舅爷尚未成婚,何处来的婴孩?难道和这件事有关?刘品孝暗自打了一个寒战。
当朝国舅姓唐,乃是当朝妘妃义兄,国丈唐为谦义子。听说乃是三年前唐为谦从自家水井中救起的少年,起名唐俪辞。听说其人生得相貌秀雅,精通音律,本来深得唐为谦之欢心,然而满朝传言,其人自井中而生,多半乃是水鬼,又或者是狐妖、精怪一路,唐为谦久听则怕,也就冷淡了唐俪辞。此人虽然几乎不在朝中走动,却是大名鼎鼎,人人皆知有这么一位狐妖国舅,尤其是他常常离府出游,一游便是大半年不回来,大家都传说那不见人的几个月,是狐妖回山修炼去了。刘品孝三年以来不过见到唐俪辞两次,第二次便是今日早朝之前,天色未亮,唐俪辞驾车归来,怀抱婴孩,实在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在冰猭侯府的调查草草结束,杨上卿显得心情愉快,同刘品孝回去复命,称郝文侯乃是受激疯癫而死。刘品孝心情复杂,一路上斜眼看各人,只觉人人都似狐妖,个个都是鬼怪。
一名青衣女子站在府门口,看着官轿前呼后拥地离去,默默看着寂静的府邸,脸色苍白,眼眶底下泛着青紫,依稀很久没有睡好过了。一名黑衣人站在她身旁,那张脸木然没有半点表情,江湖中人一看便知戴了人皮面具。“走吧。”那青衣女子低声道,瞧她眉目端正,并无什么妖媚之处,正是昨夜托孤的那名女子,郝文侯房中失踪的“阿谁”。她竟然就站在大门之外,可惜府内众人皆成死魂,无人识得她。
“这样也就算好人了吧?”黑衣人笑了一声,笑声动听之极,分明乃是男声,却比青衣女子的低柔音调还要动听许多。阿谁道:“郝文侯见到你之后受惊摔倒,突然死去,那是意外,并不是说你救了我。”黑衣人右眼往人群中扫去,一个人影微微一晃,避入人群之中。好灵敏的一只狗!黑衣人略略哼了一声,一把抓起阿谁的手腕,往外走去。
人群之中那闪避开的人,也是一身黑衣,浓眉大眼,俊朗英挺,其人姓孟,名轻雷,人称“孟君子”,乃是江湖白道的一名大侠。他并不识得那黑衣人,然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戴着人皮面具,发上裹巾如此怪异,当众拉扯年轻女子,不免形迹可疑。他前来京城另有要事,听说郝文侯全家暴毙,不免好奇,也在人群中看它一看,这一看之下,除了瞧出那黑衣人形迹可疑之外,以他眼光,却又看出那青衣女子腰间悬有玉牌,上书“冰猭”二字,冰猭侯府全府暴毙,为何这女子能独善其身?正自揣测多半这二人和府中血案有关,突地有人一拍他的肩,一人在他耳边低声道:“镜前思春髻,奁内红豆多。我已进去查过,冰猭侯府失窃黄金十万两,白银二十七万两,都是实打实的金银,昨日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冰猭侯聚敛民财,官府怕事,隐瞒不报。这和那人回京的时间相符,若不是他的身份,又住此如此之近,怎可能搬走如此多金银?果然如伽蓝前辈所言,他在鸿山镇所出的那一万两银子,来路不清。”
欺进他身边的人身材瘦小,脸上贴着两撇胡子,孟轻雷从那句“镜前思春燕,奁内红豆多。”已知是“红豆相思”西门燕,该女子年纪轻轻却已是老江湖。“无论如何,他在鸿山镇实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鄢家上下都是极感激他的。你我登门拜访,都要小心,毕竟是国丈府邸,拜见的是国舅爷。”那女子哼了一声:“你们当他是国舅爷,好生尊敬,我偏偏看他不惯。”孟轻雷不再和她讨论国舅爷的事,转说郝文侯之死,两人议论来去,都道其中定有施用毒药的高手,孟轻雷简单的说了方才他瞧见身戴“冰猭”字样的女子,西门燕颇为不以为然。
二、狐妖
距离冰猭侯府不过八里路,便是国丈府。唐为谦身任唐国公,翰林学士,国丈府修得气派非凡,其门前的朱红柱子高逾一丈,粗如磐石,一连十八柱,不知有何涵义。孟轻雷投了拜贴,以雷庆孟的名义拜访唐俪辞。
过不多时,国丈府有人前来带路,带路的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人,柱着拐杖,一步一颤。西门燕扮成一个瘦小男子,不愿开口,心里却是暗暗觉得古怪。绕过几重院子,便见一处庭院,匾额提着一个“井”字,井字之下挂有八卦铜镜,镜面朝里。唐俪辞是唐为谦自井中救起,这段故事天下皆知,然而唐为谦在唐俪辞住处提一个“井”字,高悬辟邪的八卦铜镜,镜面朝里,那是什么意思?西门燕暗道:难道他把唐俪辞当成一头妖兽,要以这铜镜镇住?不免暗暗好笑。
此时孟轻雷已随着带路的老者进了庭院,进了庭院那老者只管低头扫地,也不理睬孟轻雷二人,庭院中种的都是极高大的落叶花树,此时气候寒冷,满地枯枝和雪泥混杂,极难打扫。孟轻雷轻咳一声,对那老者道:“敢问唐国舅人在何处?”那老者理也不理,仍旧扫地。
“江伯是三十年的聋子,你要找唐俪辞做什么?”有人冷冷地问,“还有那位姑娘,脸上贴了两撇胡子,是学戏法学得上瘾,到处都要耍一耍么?”
孟、西门二人一怔,都知遇上了高手,抬头一看,只见在花树之中,有人倚树而立,身材颀长,一身白衣,十分的潇洒倜傥,只是那唇角似笑非笑,带着三份鄙夷。孟轻雷对白衣人存了敬意,拱手道:“在下孟轻雷……”那白衣人“哦”了一声:“原来是孟君子,是来还鄢家那笔银子的吧?拿来,本钱一万,利息三分,一万零三百两。”西门燕冷冷地道:“我道国舅爷发的多大善心,在鄢家说得忒的好听,一万两银子让女眷安身立命。原来明知我们会还钱,不但落了个大好名声,还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孟轻雷有些尴尬:“这个……利息的银子,可否改日再还?”他身上却没带一万三百两这许多银子。白衣人眼睛望天,手里一小锭银子一抛一接,就似他没有听见。孟轻雷越发尴尬,正在这尴尬之时,突地院门“咿呀”一声开了,有几人对着院里主屋快步走了进来,一人厉声道:“阿俪,为何刘品孝会找到你的头上?你给我从实招来,郝文侯别院那事,是不是你施的法术?是不是你伤的人命?你屋里那孩子从钟哪里来的?”
白衣人突地轻轻一扯孟、西门二人,两人尚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被白衣人拉到树后躲了起来,三人一起伸长脖子,悄悄地看究竟上演的什么戏码?那快步走进来的人黑须紫袍,相貌堂堂,正是当朝国丈唐为谦!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衣袖上绣满太极图的道人,走在前面的人布衣宽袖,正是唐俪辞。只见唐俪辞低下头静静的一言不发,唐为谦越发恼怒:“那孩子是谁家的孩子?为何戴有郝家的银环?”唐俪辞仍不说话,安眉安眼,十分温顺的模样,唐为谦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要以为我拣了你回来,你就一辈子高枕无忧!快快把你那些妖法邪术给我收起来,要是让我知道了郝家的事确是你所为,我把你丢进汤锅里煮成一锅狐狸汤!拿去喂狗!”唐俪辞微微退了一步,唐为谦的手直指到他脸上,“把那孩子给我送走!马上送走!”说完他掉头就走,身旁那道士连忙跟上,唐为谦余怒未消,和那道士不断讨论如何做法驱邪,如何将唐俪辞彻底变成一只狐狸,让他现出原形,他好杀了了事。若是活人,那还不好下手,若只是一只狐狸,他唐为谦杀一千只也不手软!
孟轻雷眼见唐为谦竟是如此对待唐俪辞,心中暗叹两声,难怪他在唐俪辞居处堂而皇之悬挂辟邪八卦铜镜,他根本就不把他当个人看……外人看风光无限的国舅爷,竟然是这样度日,怎不令人感慨?西门燕显然也是怔了一怔,疑惑地看着唐俪辞,想必以她之想象,唐俪辞绝非如此逆来顺受的主。唐为谦走了,唐俪辞弹了弹衣裳,施施然站直,仿佛方才一顿训斥根本不曾发生过,微微一笑,“出来吧。”
花树后的白衣人走了出来,呸了一声:“我早说你不要养那兔崽子,你非要抱回来,现在惹祸上身,神仙也救不了你。”唐俪辞轻咳了一声:“谁让他咬破了我的衣领?”白衣人为之语塞,嘿嘿道:“谁知道昨夜郝文侯家就给人杀了个一干二净?姓郝的平生不做好事,难怪有报应。”唐俪辞看见孟轻雷和西门燕二人,也不惊奇,微微一笑,“两位稀客,请屋里坐。”
两人一时说不出什么来,跟着唐俪辞进了屋内。一进屋内,只觉眼前一亮,这屋子外头毫不出奇,里头却是明珠为灯,翡翠镶椅,两扇屏风竟是楠木雕花黄金为丝,此外杯碗茶具,一一都是精雕细琢,以绝好佳瓷烧制而成的“一品窑”,旁边柜上摆放的玩物,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绝品。孟轻雷和西门燕大为骇然——一个被唐为谦如此厌恶的义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多财富?只见唐俪辞坐上那檀木镶翡翠的椅子,雪白如玉的手指揭开一个白瓷青桃逢春杯的盏顶,往里头放了些茶叶。那茶叶一放,满屋淡雅之极的幽香,不肖说是绝世之物,那白衣人关上房门,靠在门上,满脸的似笑非笑。唐俪辞以炭火小泥壶烧水,斜倚在檀木翡翠椅中,左手指轻轻托脸,含笑看着孟轻雷和西门燕,“不知两位所来何事?”
他容颜温雅秀丽,斜椅在一张华丽之极的椅中,背后是楠木雕花牡丹黄金屏风,虽则他的微笑一如既往那般温柔安顺,孟轻雷和西门燕却说什么也不能把如今此人和方才被唐为谦声声怒骂的人联系在一起。在唐俪辞的微笑之下,孟轻雷甚至刹那有丝错觉——错觉唐俪辞真的是只狐妖,其实这屋里满是荒草乱石,只是狐妖用了法术才造就了如此一间屋子,人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一间屋子?在他们的眼里,唐俪辞的温雅从容刹那间多了一丝妖气……“我们来还你银子!”西门燕的气势在唐俪辞为珠光宝气所烘托的微笑中蔫了下去,“还你给鄢家的一万两银子!”
唐俪辞看了白衣人一眼,白衣人两眼望天,他轻咳一声,“唐某虽然不才,一万两银子却也不是出不了手,两位前来还钱,是否是有他人从中作梗,比如逼人还钱,索要利息之类……”孟轻雷一怔,白衣人立刻跳了起来:“你是说我吗?”唐俪辞道:“若不是你,为何两位稀客脸色发青、印堂发黑,定是受了你恐吓。”他说这话,嘴边含着一丝笑意。白衣人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家又不承你的情,一万两银子布施进寺庙,和尚也会给你念几句阿弥陀佛。送给这两位大侠,一个只想你是不是狐妖,另一个只想你必定是杀郝文侯的凶手,不知私底下做了多少案子劫了多少钱财,费得着么?”唐俪辞道:“这个……旁人心中想你如何,你又如何管得着了?”
孟轻雷大吃一惊,听这白衣人的口气,竟是将两人心中所思数得清清楚楚,怎会如此?西门燕蓦地变了脸色:“好啊!你在郝家门口就偷听我们说话……”白衣人冷笑:“世上有人说话,便有人听,和欠债还钱一样天经地义。”西门燕脸色青铁,自袖中摸出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往桌上一摔,“告辞!”白衣人道:“利息拿来再走不迟。”西门燕刷的拔剑出鞘,变色道:“难道你要将我扣在此地?”
“池云,再闹下去,你和那地痞流氓,索要赌债的无赖也差不多了,”唐俪辞手边的小泥壶热水已开,他将沸水倾入那白瓷青桃逢春杯,顿时满室幽香,“一万两银子还给人家。”他并不疾言厉色,语调一如平时。那白衣人拾起那一万两银票,略略一折,并指弹出,那银票扑的一声将她衣袖射了个对穿。西门燕倒退两步,脸色惨白,孟轻雷听到“池云”二字,更是脸色大变,“原来你是‘天上云’!”
那白衣人乃是武林黑道中有数的高手,黑吃黑的行家,出道至今未逢敌手的“天上云”池云!无怪脾气行事如此古怪,然而这黑道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却为何要对唐俪辞惟命是从?池云嘴角一扬:“正是你池老大!”
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池云此人虽然纵横南北做的是劫财的勾当,却是不取寻常百姓一分一文,劫只劫那贪官和同行,偶尔也做些赔本的生意收拾些他看不顺眼的。他在黑白两道的朋友不少,提起“天上云”可谓人人要给三分面,孟轻雷不能对池云发作,此人脾气如此古怪,他只想快快告辞离去。环视了屋内一周,他正要告辞,突然屋中有一碧绿色的事物微微闪了闪光,定睛一看,那是放在唐俪辞背后的一尊玛瑙树,玛瑙树色泽碧绿润滑,十分漂亮,在树身上有人提了几个字,孟轻雷越看越是变色,“原来你……原来你……”西门燕跟着他仔细一看,大吃一惊,瞪着唐俪辞,“原来你是‘万窍斋’主人……”
那玛瑙树上提着几个字“谭大事敬赠万窍斋主人”。
“万窍斋”是个商号,旗下做了珠宝生意、绸缎生意、茶叶生意等等世上最赚钱的营生,短短三年之间生意做遍天下,其主人富可敌国,却极少为人所闻。唐俪辞既然身为“万窍斋”主人,手握黄金千万,自然不会做出洗劫郝文侯冰猭侯府的事,只是他既然如此富贵,身边又有池云这般高手,为何在唐为谦面前俯首帖耳,逆来顺受?西门燕瞪着唐俪辞,只见他温颜微笑,衣着朴素,然而在身周宝光辉映之中,却又如何让人说他朴素温和了?
这人分明喜欢享受,极尽奢侈华丽,却又做的一副朴素温顺之态,仿佛全然无害于世一般。她终于有些理解为何唐为谦会如何恐惧厌恶他的这位“义子”,恨不得寻到借口将他打死,这人不是逆来顺受,这人根本是只不咬人的狐狸精,无论旁人有多恨他怕他,谁也不能将他奈何,就算唐为谦也一样。她突地问道:“唐府门口那些朱红柱子,是谁修的?”
唐俪辞微笑道:“自然是我。”
西门燕冷冷地看着他,她本来极其厌恶此人,此时却突然觉得他有趣起来了,“你既然如此有钱,既然有池云这等人在身边,我却是不明,你为何要听唐为谦啰嗦,受他的气?”
唐俪辞轻咳一声,将泡好的茶分为三杯,自己端起一杯呷了一口,微笑道:“老人家么,在晚辈面前总要有些威严,义父救我性命,他老人家说话,我怎敢顶嘴?他喜欢在屋上钉些什么便钉些什么,喜欢做什么法术便做什么法术,那是老人家的爱好,做晚辈的只有鼎力支持,怎谈得上受气?”
“唐为谦为官清廉,两袖清风,盖这新国丈府,阿俪垫了二百三十五万两银子,养府中一百七十八名婢女奴仆,每月又要花费三千多两银子,其余每日饮食衣物柴火,又不知是多少银子。”池云凉凉地道,“唐为谦是个禀性耿直,脾气火暴的老实人。”
“这国丈府如此奢华气派,只怕也非国丈本意吧?”孟轻雷忍不住道,“传闻国丈耿直清廉,乐善好施,家无余财……”
“义父半生清贫,到得晚年,子女又有余财,自然是要享受一些。”唐俪辞含笑道。
池云翻了个白眼:“自从盖了这国丈府以后,唐为谦自以为欠了干儿子二百三十五万两银子,不免脾气越来越暴躁,何况除了这二百三十五万之外,他年俸禄不过千石,每月还要从乖儿子手中拿钱维持府里几百人生计……他自是不满,不满便骂骂人,做做法,整日想把某人变成只狐狸,他好拿去剥皮拆骨,煮成狐狸三吃。可惜啊可惜,他请的道士道行太浅,太浅……”说着他懒洋洋地看着唐俪辞,唐俪辞一指桌上清茶,微笑对孟轻雷道:“方才池云唐突了二位,两位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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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上海这破地方,鬼天气。”
祝有成嘴里嘀咕着,走进了自己常买烟的小店。
六月上海的天虽然不是很热,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梅雨季节将要来的缘故还是什么,闷热的让人难以忍受,对于祝有成这个来内地的人来说,习惯了那种站一会就能晒脱皮,站树底下就凉爽无比的天气,这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桑拿天实在是无福消受。
“老板,来包红双喜”
“恩?”卖烟的老板迟疑了一下,“今天怎么不抽帝豪了?”
“呵呵,没啥,换个口味,来上海都三个多月了,没抽过双喜,想试试。”
“看吧,看吧,你外地人到上海来,就得抽我们上海的双喜,保你抽了就不想其他烟了!”老板不自觉地就现出一份自豪的表情来。
“呵呵,那是那是。”祝有成打着哈哈,快步走出了小店。
祝有成知道这个卖烟的是杭州人,根本不算是上海人。不过他没心情和他扯蛋,因为,今天他失业了,准确意义上来说,他把老板炒了。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当时祝有成接到朋友的电话,说认识上海这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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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姬
作者:SisselChan
第一章 前尘过往(上)
更新时间2022-1-23 12:20:05 字数:1861
鹤别山顶,沉沉落入暮霭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偶尔从遥远的山谷传来鸟鸣,回声飘荡到鹤别山的每个角落,让行军在外几近一年的西康战士们不由得心绪低沉,忆起家中父母兄妹,妻女孩童,便又是一阵思念之潮涌来。
我屏退身边侍者,独自爬上了鹤别山名为屋兰的最高峰,望着看似近在咫尺的沉沉暮霭,心绪便豁然开朗起来,近来一直盘桓于心头的困扰这时候也不那般压抑。
“啊……啊啊啊……”随意扯开肩头已被山上露水沾湿的披风扔于一旁,扯开嗓子放声大喊,想把所有无法与人倾诉无从让人分担的压抑难受全部呼之于外,默然听着自己的回声,就如同告别曾经背负很久的包袱。
曾以为我们会一直一起走,会在那些经过的地方完成我们的梦想,可是最后,我一个人站在这异世高入云霄的屋兰山顶,孤独又倔犟。
我对自己说,岚晨,你要好好的生活。明知无法再回去,那么,便在这崭新的世界重新开辟自己的天地罢,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
岚晨,你要为自己生活。
这般场景看在隐匿于山林中的暗卫眼中,便又是另一番光景。落日夕阳正渐渐收敛光辉,橙红的落日悬在天边,暮霭茫茫,他们的主上一身黑衣独自立于山顶,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泛着丝丝夕阳光线的黑色锦缎衣料,衬得明明略显邤长纤瘦的身姿却有着寻常女子无法拥有的大气。
一个简单的姿势,寻常……
需要别的再问
G. 想找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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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明德的《大学》第一章原文是什么
原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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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皇后》
凝妃《明德皇后》,主角:李若弦,赵光义 ┃配角:李贤妃 ┃其它:后宫三十六计,女强穿越时空宫廷